人人都爱白月光,可他只爱我呀
作者:碧空无尽 | 分类: | 字数:4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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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文男主的帝王白月光18白月光杀疯了
“司成?”安帝回头,看清身后执剑的人顿时又惊又怒,“狗奴才,你竟敢以下犯上!”
“我的主人从来只有豫王一人,何来以下犯上一说?”司成冷眼反驳道。
安帝一阵错愕:“你竟然是那臭小子的人?亏得朕平日如此信任你!”
“我原本便是护国公旧部,入宫也只是为了查明当年护国公府案的真相。”司成讽刺道,“倒是安国公忘记你这皇位是如何得来的。”
“呵呵,”安帝轻笑一声,指着案台上那颗头颅,愤然道,“知道朕为什么讨厌他,恨不得他死?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朕得位不正!
是这小子!
是他、不要这皇位才施舍给朕的!”
“所以父皇一直打压他、贬谪他、派人杀害他……”慕初哀伤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安帝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后还有一人,“初儿,你为何在此?”
慕初上前一步,与他对视,“父皇为何在此,儿臣就为何在此。”
“你要杀朕?”安帝质问道。
慕初目光移向案桌,痴痴地望着那颗人头,“儿臣只想为笙笙讨回一个公道。”
“公道?哈哈哈哈……”安帝狂笑道,“这世上哪来的公道?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像你这种自私狭隘、凉薄至极的人当然不会相信什么天理公道!”
司成跟随他多年,对他品行了如指掌。
“须不知我主当年不过舞象之年便能收拢西戎一战残军,成立七曜,多年来没有一日放弃过追查护国公府案的真相……”
“那又如何?”安帝打断他,无情地嘲笑道,“是,他厉害!他了不起!最后还不是死在我手里?”
“就跟他那死鬼老爹一样!呵呵呵……”
安帝的神色无比得意。
“当年西戎一战,我不过是让门下的官员悄悄上书暗指景家有不臣之心,先帝便自乱阵脚,要将景家军从前线撤回。
我那世兄性格耿直自大,见前线战况正胶着,怎肯轻易回军?
这下安帝当真信了他要拥兵自立,直接断了前线军需。
没有兵器粮草,这仗还怎么打?
撤军便是了。
偏生景家军上下非要死战到底。
又怪得了谁呢?”
司成浑身颤抖不已,愤然道:“是你!果然是你!”
若不是慕初在场,早就一剑刺过去戳死这个狗贼。
“父皇忌惮笙笙所以容不下他。可宴叔和四位兄长一心保家卫国,又如何碍着你了?”慕初实在无法理解。
“呵呵呵……”安帝嗤笑道,“是、是、是!天下人皆知景家义薄云天,忠心卫国,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世家。
而我安国公府呢?只能屈居第二!
护国公府一天不灭,我就永远要被他们父子压一头。
凭什么啊?
我安国公府为何做不得这天下第一呢?
我不甘心!只有送他们父子上黄泉路了!”
“竟是如此!”慕初只觉荒唐,摇摇头,“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天下安危,你又怎配得上笙笙打下来的江山?”
司成更是怒火中烧,红着眼大骂:“狗贼,我这就送你上路!”
手中长剑轻轻一挑,划破安帝颈侧的皮肤,鲜红的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安帝眼底闪过一丝惧意,抬手捂住流血不止的脖颈。
他已瞧出司成顾忌着慕初,当即放缓了语气,对慕初道:“初儿,天下人都可以说朕的不是,唯有你不行。
为父可有半点对不起你?”
慕初没吭声。
安帝自以为说动了他,循循善诱道:“初儿,你、我才是亲父子啊,为何要胳膊肘往外拐呢?
你帮朕杀了这狗奴才!
朕回去就退位,你来当皇帝,为父当太上皇,以后不管国事,就在离宫里安享晚年。
你说好不好?”
慕初的目光依旧粘在那颗人头上,幽幽地说:“不好。你杀了笙笙!没有他,我要这皇位何用?”
“景笙、景笙!那个臭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眼里心里只有他!”安帝恼恨地叫道。
“笙笙自然是极好的。”提及心爱之人,慕初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父皇别怕,儿臣不会落个弑父的名声。”
“你……那你让这狗奴才把剑撤开。”
安帝刚松了口气,就见慕初从袖子里摸出一支三寸长的金锥,尖尖的锥头泛着一层暗光。
是当年在外征战时,景笙特意打造出来给他防身之用的。
“初儿……你要干什么?”安帝抖了一下。
下一刻,慕初举起手,金锥重重的扎在他颈椎的大穴上。
“逆子、孽障……”
只听扑通一声,安帝栽倒在地上,叫骂声戛然而止。
“父皇突发恶疾,口舌不利、手脚不便,无法再处理朝政,往后便由本宫全权代理吧。”
慕初面色平静地收回金锥,径直走到案桌前抱起锦盒里的人头。
见他双目闭合,神态安然,丝毫不见痛苦之色 ,明显是坦然赴死。
慕初的眼圈又红了,亲了亲他冰冷的唇,“笙笙,我们回家。”
“国公爷、四位将军,属下为你们报仇了!”司成匍匐在地上,砰砰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而后站起来跟随在慕初身后。
离开地宫,慕初方问:“昨晚谁动的手?”
“是翰林院学士傅石。”司成答道。
慕初挑眉,“他一个寒门出身毫无根基的六品小官从哪儿找的人手?背后必有其他势力插手。”
“属下这就去查。”司成拱手领命。
……
夜凉如水,东宫正殿里灯火通明。
慕初蹲在棺材前,双手置于金盆之中,用温水仔仔细细地清洗。
净完手,他拿起针线对着棺材道:“笙笙你放心,很快就好了。”
说着弯下身,手里的金针穿过僵硬的皮肉,一针又一针,将分离的脑袋与身体重新缝合起来。
“我的手艺,你是清楚的。”
“以前在军营里,你受伤不也是我帮你处理伤口吗?”
“你啊,跟你讲过多少次了,刀剑无眼。偏偏每次非要身先士卒,弄得遍体鳞伤回来。”
“……”
夜风袭来,殿外值夜的小太监打了个喷嚏,听得殿内喃喃自语,时而轻笑,时而哀泣,时而嗔怪,时而怨念,禁不住毛骨悚然。
“太子……太子,不会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