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白月光,可他只爱我呀
作者:碧空无尽 | 分类: | 字数:4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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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文男主的权臣白月光39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德妃合上竹篓的盖子,抬起脚在容贵妃全然僵硬的身体上踩了几下。
又拍了拍竹篓轻声笑道:“呵呵……能死在我的小翠嘴下,姐姐可真有福气!毕竟能保你这一身烂肉千年僵而不化,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扔下这句话,她转过身重新锁上殿门,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座破败荒凉的宫殿。
迈着轻快的步伐沿着小径往回走,忽然旁侧的树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的脚步一顿,紧接着一道黑影嗖的一声蹿到她跟前。
“母妃!”
看清来人,德妃紧绷的神色松懈下来,“皇儿怎会在此?”
“儿臣担心母妃,特意赶过来。”燕王答道,又指着草丛,“母妃行事一向周密,此番为何如此粗心大意?”
德妃定睛一瞧,发现树丛里躺着一个太监,“这是?”
“这是负责给冷宫送膳的杂役,儿臣过来时恰好撞见他神色慌张地向外跑,所以便出手阻拦了下来。”燕王说着,“他似乎看见母妃了,所以儿子迫不得已只能送他上路了。”
死得好,死得妙!德妃在心中欢呼道。
嘴上却惋惜十足,“唉,这回是母妃大意了!总担心夜长梦多,只想着尽快将麻烦解决掉,没料到差点阴沟里翻船,还好有皇儿在!”
说完,一脸欣慰地拍了拍燕王的肩膀。
燕王侧过头望向冷宫的方向,“废妃那边呢?”
德妃弯起嘴角,“皇儿放心,自然是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燕王负手而立,“那也不枉儿臣走这一趟了。”
……
“什么?容贵妃没了?”
皇宫偏殿里,景笙随老太监祭拜完吴才人,返回殿中已近巳时。
草草用完一顿早午膳后,乾元殿那边的小朝会亦已结束。
明翊特意赶过来就是为了将这一消息告知他。
沉默了片刻,景笙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明翊也不隐瞒,坦言道:“多半是半夜凌晨时分,今早发现时尸身已僵硬。”
“怎么死的呢?”景笙分外好奇。
明翊桃花眼里眸光一闪,答道:“嗯……只说是突发心疾。”
景笙心下了然道,言外之意,这并不是真正的死因。
进来送茶水的老太监听见二人的对话,拎着水壶的老手一哆嗦,瞄向景笙的目光里充满敬畏。
明翊瞥了他一眼,诧异道:“六殿下这是干了何事将人家吓成这样?”
景笙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摊手道:“呃,学生只是算到有人会对容贵妃出手,不过没料到竟这般快而已!”
明翊托着下颌沉思了会儿,又问他:“那么依六殿下所见,谁的嫌疑最大呢?”
“这后宫之中手里掌着权、又存在利益纷争者不过一巴掌之数。如今已经少了一位,凶手必定就在剩下的三位之中咯!”景笙不假思索地答道,“至于要说谁嫌疑最大嘛,学生觉得是德妃呢。”
明翊挑眉,“臣没记错的话,前几日殿下还对韩王心存疑虑,缠着臣打听夏贤妃旧事,如今怎的又怀疑上燕王了呢?”
景笙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此事非彼事,二者不可混淆而谈。”
明翊微微侧头凝视着他,“哦?臣愿闻其详。”
景笙与他对视一眼,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其实学生所用乃排除之法。
这后宫之中人人皆知赵王与成王素来不和。
昨晚容贵妃和夏贤妃又在乾元殿对峙,闹得不可开交。
若按常理来说这两位嫌疑才是最大的,但也是最不可能的,这时候出手不是上赶着给人送把柄吗?
剩下的唯有德妃。”
说完,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学生斗胆猜测容贵妃定然不是死于心疾,就是个中隐情不知老师是不肯、亦或是不能告诉学生呢?”
明翊微微一笑,“果然瞒不过六殿下。”
景笙歪着脑袋学着他方才的模样轻轻哦了一声,“学生也愿闻其详。”
明翊脸上的笑容更甚,“容贵妃的死因并非什么不可说的辛秘之事,不过是牵扯出二十年多前的一桩旧案罢了。”
“咦?”景笙一愣,这个时间点……
过了半晌,问道:“莫非同先太子、先皇后有关?”
明翊颔首,“殿下猜得没错,容贵妃并非死于心疾,而是中毒。仵作在她的颈侧发现了两处非常细小的伤口……”
“什么毒这般厉害?不过四五个时辰就能让尸体僵硬。”景笙愈发好奇了。
“殿下莫慌,听臣细说。
当年皇太子久病不愈,皇后娘娘关心备至甚至亲身前往东宫照料。
那日太子喝下皇后娘娘喂的药后,当晚人便没了。
太子薨逝时面容如熟睡一般,身体却早已僵硬。
宫人们替他更衣时,在他右脚掌心上发现两处细微的伤口,与今日容贵妃颈侧的一模一样。”
“是咬伤?什么小动物这般毒呢?”景笙琢磨了半天,“嗯……学生孤陋寡闻,只想到了蛇毒。”
明翊继续颔首,“的确是一种前所未闻的蛇毒。”
又叹道,“皇后娘娘一心认为自己粗心大意才令太子中毒而亡,为此自责不已,没多久也忧郁过度去世。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这个凶手再度出现。”
“这不正好说明凶手一直潜伏在宫里呀。”景笙随口道,“学生没记错的话,德妃娘娘从前是皇后宫里的宫女?难道就没人怀疑过她吗?”
“自然是审查过的。”明翊告诉他,“不过她当值时只待在元宫之中,从未与太子有过接触。”
哦豁!不在场证明也有啊,老厉害了!姐姐!景笙禁不住在心中赞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凶手总归有一天是要露出真容的。”他说着,一把握住明翊的手,“学生记得老师是吏部侍郎,这案子也不归你来查,了解个大概便是了。”
“殿下说得是。”明翊依旧颔首,话锋一转,“就怕有些人脑子不好,非要将容贵妃之死怪到陛下头上。”
景笙讶然,“不可能吧?父皇如果真想要她死,昨晚便能顺水推舟将她谋害皇嗣的罪名坐实,由宗正司来判也是死罪难逃呀。”
摇头晃脑地叹道,“唉,老师就爱太过杞人忧天。”
将他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下,“老师难得来一回,嗯,不如就与学生来一番深入交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