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白月光,可他只爱我呀
作者:碧空无尽 | 分类: | 字数:4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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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文男主的国师白月光53贫道略胜一筹
原信侯早有所料,一路退至书房门边。
在他扑过来的那一刹那,迅速转身打开房门,飞奔而出。
书房外头早已守着原信侯府供奉的玄门高手,见他出来,高呼道:“保护侯爷!”
飞快地挡在前面将原憧拦了下来。
原信侯边往院子外跑,边叮嘱道:“莫要伤到憧儿的身子!”
待他穿过月亮门,奔出正院之后,不由愣在原地。
院子外头不知何时竟然坐满了人。
以泰安帝为中心,一边坐着国师大人,身后是他最不待见云来师徒,还有苦渡寺的玄正大师、玄机阁的人等等。
而朝中的三公九卿、皇亲勋贵、六部官员以及他的同僚全挤在另一边。
他小小一个侯府,何德何能齐聚如此多的大佬呀!
更夸张的是国师身后那个臭道士胆大包天,居然敢同陛下打赌猜附在憧儿身上的究竟是何妖物!
陛下还兴致勃勃地跟他探讨着。
旁边那些朝臣们甚至准备掏腰包下注了!
太过分了!这是完全没把他这个原信侯放在眼里啊……
他一脸期盼地望向柏初,国师大人,您就待在一旁光看着么?倒是管一管呀!
柏初接收到他的目光,捂住嘴清了清嗓子,“嗯嗯……”
泰安帝回过神来,瞄到傻愣在原地的原信侯,立马笑道:“哎呀,见到原爱卿平安出来,朕就放心了!”
原信侯夫人从人群中挤出来,几步冲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袖子焦急地问:“侯爷,憧儿怎么样了?”
“夫人莫慌!”原信侯拍着她的手说道,“我已趁其不备将除妖去秽符贴在他背上,也嘱咐过府中的高手对招时切勿伤到憧儿的身子。”
须弥子抚着胡须道:“侯夫人安心,吾玄机阁的除妖符定能将那妖物从令郎身体里驱逐出去。”
而奋斗在吃瓜一线的009正在为他家宿主大大直播院内的战况。
光幕上,原憧与几名高手打得不可开交。
也不知是那妖物与原憧的身体并未完全融合,还是除妖符对他的伤害太大,反正从景笙的视角看来,他此刻使出的每招每式皆远远赶不上印麟在山洞中和自己过交手时的气势。
那几人又惦记着原信侯的嘱咐,出招时顾忌颇多,不敢对他下狠手,只想要生擒他。
原憧自然不肯就范,打不过就四处逃窜闪躲。
双方这么胶着在一起,一时间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好在须弥子的话很快应验,随着原憧背后上的符纸逐渐化成灰烬,那股直接渗透进魂魄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疼得让他难以忍受。
“唔……”他痛苦地嚎叫了一声,躲避的动作也渐渐慢下来。
一个疏忽便被其中一名高手按倒在地。
剩下几人快速上前,一起将他束缚起来押往院外。
守在院门后的侍卫旋即向泰安帝汇报战果。
“咦?胜负已分了吗?”泰安帝诧异道,招招手,“去把他带上来给朕瞧瞧。”
就见两名高手架着半死不活的原憧走到距离泰安帝两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躬身道:“参见陛下。”
“快快免礼。”泰安帝抬手道,目光落在原憧身上,“果朕如云来道长所说,双手妖化后出现白毛利甲,其他地方倒未见异样……”
话刚讲到一半,原憧耷拉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猛地张开双眼,竖瞳凶狠地瞪向他。
泰安帝一惊,生生打个哆嗦,幸亏旁边的柏初及时搭手托了他一下,才没摔到地上。
他稳住心神,斥道:“你到底是何方妖物?”
原憧不答,冰冷地视线绕着周围转了一圈,放下狠话,“好……很好!本王记住你们这些人了。今日之耻,来日定当百倍奉还!”
柏初腾地一下站起来,回击道:“妖王,有本座在,你休想祸乱人间!”
原憧哈哈一笑,“本王一定会回来的!”
扔下这句话,顷刻间化作一团白雾,在大庭广众之下消散不见。
景笙撇了撇嘴,在心中和009吐槽道,做什么抢小灰灰的台词!
他一走,原憧双手上白色绒毛以及尖尖的指甲瞬间消失,恢复如初。
也不知是被吸走了生气的缘故,两眼一翻直接昏迷过去。
原信侯夫妇连忙冲上前,将他抱入怀中,急切地唤道:“憧儿、憧儿,你怎么样了?”
须弥子走过去,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摸了下他的脉搏,道:“气血两虚,身体承受不住暂时昏迷了。”
原信侯松了口气,“还好性命无忧。”
侯夫人问:“大师,小儿该如何调养才能康复?”
须弥子抚着胡须道:“索性附体时日不长。做些补气养血的吃食给他,再多晒晒太阳,过几日就能痊愈。”
夫妇俩道谢完,急忙将昏迷的儿子送回屋里。
泰安帝侧过头问柏初,“国师大人,朕刚才只看见一团白雾,不知那到底是何妖物?”
“那妖物自称妖王,想来就是那九尾狸妖了!”柏初答道。
玄学文男主的国师白月光53贫道略胜一筹
景笙嘿嘿一笑,“陛下,看来这赌约是贫道略胜一筹。”
泰安帝瘪了下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朕愿赌服输。”
问他,“君无戏言,不知云来道长所求为何?”
景笙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柏初。
柏初抿着唇,微微侧头。
“唉,”景笙叹了口气,道,“陛下,长风观在帝都毫无根基,贫道师徒只能借居在国师府中,在此厚颜求陛下赐贫道师徒二人一容身之所。”
泰安帝原本还有些担心他会狮子大张口,见他只是一套宅子而已,顿时放下心来,望向身后的户部官员,“帝都还有哪些空闲的宅子?”
没等他们回答,柏初就抢先道:“陛下,正好国师府旁边还有闲置的宅院,不如就赐给长风观吧。”
泰安帝笑道:“如此甚好,就将它赐予于长风观吧。”
“多谢陛下。”景笙拉着小道童一起谢恩。
回程的马车上,小道童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师父,这下我们长风观在帝都也有分观啦!”
景笙摸了摸他脑袋上的小发髻,笑道:“是呀。”
柏初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原信侯府的瓜都吃完了,泰安帝摆驾回宫,随行的官员们也纷纷离开。
刚回到国师府,景笙就被请去柏初房中。
柏初不悦地质问他道:“怎么?住在本座院子里难不成还委屈你们师徒了?”
“怎么会?国师大人误会了。”景笙急忙解释道,“其实这宅子并非是我和小徒居住,而是暂时借给苦情和尚用的。毕竟接下来一个月他要用蜃宸珠为那魔女重塑骨肉,需要一处安稳的场所。”
柏初斜了他一眼,哼道:“呵,想不到你还是个大孝子!”
景笙又在心中补充道,我哪舍得和阿初分开?
柏初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当天就命人安排苦情和尚住进新宅子里。
玄正大师当着众玄门中人的面将苦渡寺的至宝蜃宸珠交给他。
苦情和尚眼睛一亮,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地向他叩拜道:“多谢恩师成全。”
无比慎重地接过蜃宸珠,又拿出之前从接骨树上摘取的果实,将其成北斗七星之位摆放,最后小心翼翼地将流光灯里的漂亮魂魄牵引到珠子内。
如此供养一个月之后,杜瑶便能复活。
苦情和尚将流光灯双手奉到柏初面前,“多谢国师大人收留。”
柏初接过流光灯,却不并受他的礼,“又不是本座收留你的,谢本座作甚?”
瞥了景笙一眼,哼道:“要谢就谢长风观的云来,毕竟这座宅子如今在他名下。”
景笙摸了摸鼻子,心道,阿初,你怎么还在生气呀!
苦情和尚目光熠熠地望着他,满脸动容地说:“多谢小道长!”
景笙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不必客气。”
他不过是顺手帮原身还亲情债罢了。
也希望杜瑶复活后能牵制九尾狸妖。
总觉得那家伙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卷土重来了呢?
而随着泰安帝离去,原信侯府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侯夫人留在卧房之中,守着昏迷不醒的儿子。
直到夜幕降临,躺在床上的人眼皮才微微动了下,随即双眼睁开来,迷茫地盯着帐顶,喃道:“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睁开眼已经到家了你?”
侯夫人听见动静,惊喜地叫道:“啊,憧儿,你醒了!太好了!”
原憧侧过头,喊了一声,“娘亲?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浑身乏力,完全提不起精神来?”
侯夫人眼圈一红,抱着他安慰道:“娘的憧儿无碍。只是生了一场小病而已,将养几天也就恢复了。”
原憧乖巧地趴在她怀里,捂着脑袋闷闷不乐地说:“可孩儿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侯夫人随口答道。
招招手,让丫鬟把早就熬煮好补气养血的药粥端过来,柔声哄道:“乖孩子,喝了吧。先把身子调养好,至于那些事儿,以后慢慢再想便是。”
原憧当真有些饿了,接过盛着热气腾腾药粥的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侯夫人悄悄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道,这才是我熟悉的憧儿啊!
母子俩又闲聊了会儿,侯夫人见他并无不妥就安心地离去。
过了半晌,原信侯来探望儿子。
手一挥,让房中侍候的丫鬟小厮全都退出去。
大门紧闭,只剩父子俩相处。
原信侯盯着他直截了当地问:“憧儿,你当真如你母亲所言那般什么都不记得了?”
原憧咬着唇,回望着他。
父子二人对视了会儿,原憧笑了起来,“果然还是父亲了解孩儿。”
原信侯亦跟着笑道:“哈哈,我侯府的世子又岂是任人宰割之辈!憧儿,你老实告诉为父,为何要让那妖物附体?”
“想必父亲也和孩儿一样早就察觉到那北荒王太子的不妥了吧?”原憧反问道。
原信侯颔首,“只不过他在帝都的所作所为与侯府有利,为父这才支持你同他接触。”
原憧讲述道:“那日孩儿随他一道赶上国师的车队,抵达子午谷附近时,他突然单独叫上孩儿去一座隐秘的山洞里偷袭苦情和尚。
可惜孩儿学艺不精,并非那苦情和尚的对手,被他打晕在地。
待孩儿苏醒过来,发现出现妖化的北荒王太子已被赶来的国师大人一行逮住。
苦情和尚想要用流光灯换取苦渡寺至宝蜃宸珠救活那妖女。
玄正大师没同意,反而向他追问云来的身世。
不过被云来混搅蛮缠一通蒙混过去。
又有玄机阁的人相帮、国师大人作保,玄正大师方才同意借出蜃宸珠。”
原信侯一怔,“这么说,云来当真是半人半魔?他那弟子呢?也是魔子?”
原憧摇摇头,“孩子可以确定云来是苦情和尚和魔门妖女所生之子,至于那小道童的身世,孩儿也不清楚。”
继续讲道,“原本国师大人要将太子押回帝都找出妖化的原因,不料昨日夜里,孩儿睡得朦朦胧胧之际,不知是何妖物竟入孩儿梦中哄骗于我。
孩儿与他虚与委蛇了半天,弄清楚他不过是想借孩儿之手除掉云来师徒,索性将计就计。
一举成功当然最好,若是不成,也能推到那妖物头上,总之与我原信侯府无关。”
想到北荒王太子那具如腐木般枯朽的尸体,原信侯一阵后怕,叹道:“憧儿,你这是兵行险招,稍有不慎反倒会害死自己啊!”
原憧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妖物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行为处事与孩儿截然不同,父亲又怎么分辨不出来呢?”
又鄙夷道,“孩儿还当那妖物多厉害呢!煞费苦心借走孩儿的身体,结果动都没能动云来师徒一下,就被玄机阁一张符箓轻而易举地赶跑了。”
说着,一拳砸在床铺上,“真是没用的东西!”
听到这里,原信侯亦是一脸惋惜,“为父觉得那妖王与云来师徒梁子结得颇深,怕是不会轻易罢手。”
“父亲,别忘了还有北荒王府。”原憧勾起嘴角,提醒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