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白月光,可他只爱我呀
作者:碧空无尽 | 分类: | 字数:4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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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文男主的国师白月光57哎呀,贫道一不小心中计了!
“这……可他师徒二人已随国师离开帝都……”泰安帝犹豫道。
那名鸿胪寺的官员道:“陛下只需下一道旨意请他师徒二人回来问话便是,想必国师大人也是能理解的。”
泰安帝依旧下不了决心,视线扫过殿中诸臣,询问道:“诸位卿家认为呢?”
殿中又是一片静默。
过了会儿,兵部尚书痛心疾首地说:“陛下,边境战况紧急,容不得半点拖延啊!”
太尉抚着胡须道:“呃,这谣言继续传下去,于我军心大大的不利呀!”
随后接二连三有官员出列表明态度。
“所谓真金不怕火炼,陛下,请尽快召云来师徒回帝都。”
“陛下只是让他们回来自证清白,并非定罪,想来国师大人应该不会横加阻拦。”
“……”
泰安帝见这么多官员都支持宣召云来师徒回帝都,方才下定决心,“传朕旨意……”
……
夜深沉,赶了一天路的车队停驻下来,就地扎营。
在狭窄的车厢里憋了一天,景笙早就不耐烦了,牵着小道童下了马车,绕着营地兜了一大圈,不知怎的就逛到了柏初跟前。
两人相对无言。
景笙一脸幽怨,阿初,你不理我!
柏初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怎么不念叨本座了?
眼神相交胜过千言万语。
旁边,小道童与凌空镜也在默默交流。
镜灵激动地叫道,小明月,你瞧,你快瞧呀!他们这眼神都拉丝了!你还信云来那家伙每晚去国师大人房间只是单纯的交流道法?
小道童翻了个白眼,在心中喝道,闭嘴!师父和国师大人之间的事哪容得你多嘴!
一时间,营地里的气氛既暧昧又透着一丝诡异。
忽然一道急促的呼喊声打破了营地的静谧。
“云来道长何在?”
“陛下有旨,宣云来道长和明月道童立即返回帝都。”
是连夜追赶上来宣旨的使者。
二人对视了一眼,柏初轻轻蹙眉,不悦地问:“帝都究竟发生了何事,陛下竟如此急迫?”
使者赔笑道:“回禀国师大人,边境四城战事不容乐观,据传北荒军队里有魔界中人参战。
有关云来道长的身世流言四起,陛下担心任事态继续发酵下去会对我东洲不利,这才命下官连夜赶至宣云来道长师徒回帝都澄清谣言。”
景笙一阵无语,“果然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啊!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小道童咬着唇,一张小嫩脸也皱了起来。
柏初神色冷淡,轻斥道:“急什么?不过是些无根无据的话罢了,管他作甚!即便要他们师徒回去,也得等本座封印妖门后再说!”
使者垂首,小心翼翼地说:“国师大人,这回不一样,他们找来人证!”
景笙好奇地问:“人证?谁啊?”
“是云来道长的师兄云酩。”使者答道。
小道童一愣,“云酩师伯?”
景笙也颇感意外,“咦?怎会是他!”
接着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看来贫道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
“师父,徒儿跟你一起回去!”小道童连忙站起身,取出一直藏在胸口处的铜镜递到柏初面前,“国师大人,凌空镜就拜托给您了!”
柏初收下铜镜,望着景笙道:“有本座在,谁敢勉强你师徒二人?”
景笙冲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国师大人的心意贫道领了,不过贫道还是想亲自回帝都瞧瞧,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算计贫道师徒。”
柏初抿着唇,侧过脸,语气冰冷,“随你。”
……
帝都
原信侯府
这一夜,原憧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
朦朦胧胧的梦境之中,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原憧冷笑道:“妖王你胆子不小啊!上回被驱离,还不死心?竟然敢再入本世子梦中!”
就听得一声浅笑,“嘻嘻,上次哄骗世子,是本王不对!但有句话本王却没说错,长风观师徒俩的的确确夺走了世子你的气运啊!”
原憧不为所动,“那又如何?”
“其实本王与世子心意相通,皆念着除掉那对师徒,不是么?”
原憧沉默了会儿,问:“你想本世子如何帮你?”
“哈哈,世子果然爽快!想必世子已听说陛下安排的圣水验真身吧?”
原憧讽刺道:“云来狡诈多谋,口才更是了得,你以为凭那个云酩就能扳倒他?岂不知当日在大泽山云来不过三言两语便让他名声扫地?”
“自然是不能的!为了以防万一,还得请世子助本王布下杀阵,但凡他踏入阵中一步,不管验证结果如何,必死无疑!”
原憧眸光闪动,“哼,本世子就在信你一回。”
说完,他睁开眼,起身去正院寻原信侯。
原信侯得知他的来意,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本侯还当今日朝堂上是谁的手笔呢,敢情是他呀!”
“父亲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吗?”原憧问。
玄学文男主的国师白月光57哎呀,贫道一不小心中计了!
原信侯不答,反问他,“憧儿认为当今陛下如何?”
原憧明白他这是在考校自己,不假思索地答道:“陛下是个好人……呃,不过为人处世有些太过优柔寡断!”
原信侯颔首,“今日朝会之上,若非有为父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以陛下的性子又如何下得了决心,冒着得罪国师大人的风险,将云来师徒招回帝都呢?”
“父亲神机妙算,孩儿自愧不如!”原憧吹捧道。
又问,“父亲觉得那妖王的计策如何?”
原信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这于本侯而言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如果能一举除掉云来师徒这对心腹大患当然是极好的!”
一直在暗中监视原信侯府的009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为景笙叫屈。
【啊啊啊……你们……人怎么能坏到这种地步呢!】
【大大只是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而已,大大从来没有主动招惹你们啊,为什要用这般歹毒的手段对付他!】
【唔唔……统得赶紧通知大大……】
皇宫里,泰安帝身边的内侍禀报道:“陛下,老奴派人打听过了,那云酩道长手中的圣水极其灵验,只要沾上一滴立刻能叫魔头无所遁形。”
他点点头,“如此甚好。”
内侍面露犹疑,支支吾吾道:“陛下,还有一事……”
泰安帝见不得他这副模样,摆摆手,“有话不妨直说!”
内侍这才说:“以老奴之见,陛下暂且不要直接将云来师徒宣召进殿,不妨让他们先在宫门外的广场上验完身,确保无碍之后再行入殿面圣,方才稳妥。”
泰安帝迟疑道:“这……没必要吧?朕又不是第一回云来师徒二人。再说了,他们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害朕不成?”
内侍劝道:“陛下莫忘了,那日可是有国师以及玄门诸位大师镇场,他们师徒人性未失。若是万一……万一有变,导致魔性大发,那可是暴虐非常,弑杀无度的啊!”
泰安帝打了个哆嗦,“那……那……就让他们先验身,朕远远看着便是。”
内侍心中一喜,垂首道:“老奴这就去安排,确保陛下安全无虞。”
……
破晓时分,国师府的车队开始准备出发。
须弥子站在玄机阁的马车前四处张望,过了会儿,一溜小跑地来到柏初的车驾前,焦急地问:“敢问国师大人,为何不见长风观的马车?”
柏初没好气地说:“昨夜陛下派使者召他们师徒回帝都,那么大动静,你难道没听见么?”
须弥子摸了摸鼻子,“吾还当他们会随国师先去子午谷……”
柏初扯了扯嘴角,无奈道:“可惜他不听本座的,非要跟使者返回帝都,本座又能如何?”
须弥子急得只揪胡子,犹豫了一下,坦言道:“国师大人,吾前段时日夜观天象似有所感,便请出星河盏为此次子午谷之行占了一卦!”
柏初挑眉,“结果如何?”
须弥子一咬牙,答道:“大凶之兆!而且卦象与云来小友生死攸关!”
柏初神色一凛,“你为何不早说?”
须弥子叹了口气,“那卦象十分模糊,所预示的场面又极其惨烈,吾迟迟不敢确定,直到今日不见云来小友才斗胆告知于你。”
柏初的脸色越发凝重,“如何惨烈?”
须弥子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这下他哪还坐得住?当即跳下马车,抢过一匹马翻身而上,高声道:“本座有急事须回帝都一趟,你等先行前往子午谷等候!”
随后驭马疾驰而去。
……
景笙师徒二人乘坐马车一路悠哉悠哉地返回帝都。
使者的任务只是将他们带回去,至于早一点还是晚一点并无多大关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师徒去了。
直到日上三竿才进入帝都城门向皇宫行去。
抵达宫门前,还未下车,脑海里响起狗系统的刺耳的提醒声,【啊啊啊……大大当心!他们在宫门那儿布下杀阵要除掉你和小明月啦!】
景笙揉了揉耳朵,问,狗啊,他们是谁?
【原信侯府和妖王勾结在一起要置你们师徒于死地!】009赶忙答道。
景笙撩起车帘望向窗外,就见宫门周围明里暗里全是严阵以待的侍卫,在心中无奈地说,狗啊,以后这种消息能不能早点告诉我?你瞧,现在就是想逃也无路可逃了啊!
009慌了,【大大,这……这可怎么办呢?】
景笙嘴角一抽,除了硬着头皮上,还能如何?
009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呜呜呜……是统没用,没能早点察觉男主父子的阴谋!他们太恶毒了,连小明月也不肯放过……他明明还是个什么都没干的孩子呀!】
景笙一阵腻味,别嚎丧了!你家大大我还没死呢!
抬起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故作懊恼地对小道童说:“哎呀!小明月,都到宫门口了,师父才记起来有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忘记交给国师大人了……”
小道童歪着脑袋狐疑地望着他,“师父,什么东西呀?”
“就是这个!”景笙从怀中里摸出一个一尺长来的白玉匣子递到他面前,摸了摸他小毛脑袋上的发髻,“为师考虑了一下,要不你还是回去找国师吧,为师单独进宫去见陛下就行了。”
小道童瞅了一眼白玉匣子,小脸上的疑色更重了。
过了几息,脸上一变,道:“师父,是不是宫门里有危险,你想甩开徒儿……”
景笙一把捂住他的小嘴,“嘘!小明月,别说了!为师知晓你是个绝顶聪慧的孩子,这事肯定瞒不过你……”
小道童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不满地道:“师父,徒儿不走……”
景笙笑了笑,问他:“为师单独进去还有一线生机,带上你却是毫无胜算!即便如此,你也不走吗?”
小道童的眼睛里噙满泪水,“师父骗人……”
“傻孩子,为师从不骗自己人。你去找国师大人,请他来救为师。”景笙抱住他,在他耳边小声交待道,“等会儿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下车。为师给你的替身符、防护符、惊雷符什么的都收好!还有这白玉匣子,你记得一定要替为师转交给国师。”
“唔……师父,徒儿……徒儿记住了!”小道童点点小脑袋,泪水无声地滑落。
车厢外头传来使者的催促声,“云来道长,该下车了!”
景笙放开怀里的小弟子,抬起袖子替他擦了擦眼泪,“小明月乖,别哭了!记住为师的话!”
说完,推开车厢门走下去,从袖子里抽出一枚疾行符啪的一下贴到马屁股上。
就听一声嘶鸣,拉车的马扬起前蹄,竟是朝着皇宫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
使者目瞪口呆。
景笙故作震惊地叫道:“哎呀,马车怎么自己跑啦?小徒还在车上呢!”
周围的侍卫也始料未及,等反应过来,马车早已跑远。
景笙焦急地瞄着使者,“这可如何是好?”
使者亦是一脸无语,怎么到了临门一脚还能出乱子?
景笙见状,“要不这样,贫道先随你入宫见陛下,待侍卫将小徒寻回再带他进去也不迟。”
使者也没把一个小道童放在眼里,立即道:“也只能如此了!”
踏入宫门,就见站在前方广场中央的云酩。
见他进来,拱手道:“师弟,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