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算了，未来避免更多的问题出现。

她不说话不就行了。

沈毅见她不说话，也就只是先默默地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裳。

看样子是不打算遮挡这些伤痕，但盛宁不主动说话，沈毅会呀。

“师姐，我知道你为何回来。”

若是这个世界有表情包的话，盛宁的头上一定顶着个大大的问号？

你又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了？

你真的知道了？

盛宁心中灵魂三问。

“又不说话了，师姐，你总是这样。”

沈毅似乎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美貌够了，开始要跟她谈正事了。

盛宁幽幽地说了一句：“被整得你有多了解我一样，师弟。”

“盛宁。”

“我总是看不懂你。”

他走到盛宁的面前，却自带着一股威圧感。

明明盛宁才是他的世界。

这次他脖子的上的伤痕更是明显，显然他是从未有过想要遮掩的想法。

好吧，盛宁认清了现实。

沈毅这个天道山掌门也不正常。

真是疯了啊。

如此之人如何能当得起天道山的重任。

盛宁看着沈毅在心里吐槽了一遍又一遍。

沈毅看了他一眼，语出惊人：“师姐怎么不说话......”

“难道是在心里非议我？”

盛宁：“......”

接着她接受了一个现实。

沈毅是个疯的。

但是脑子不傻。

“为什么？”

盛宁摸不清他到底是想说什么：“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师姐，都到了今时今日，你怎么还不肯跟师弟我说实话。”

“师姐......”

沈毅故意停顿了半拍：“你瞧不起我。”

“师姐，你果真还是瞧不起我。”

沈毅的神情瞬间变得疯狂了起来，他低头施展了除尘诀，再次看向自己脖子，洁白一片。

“师姐，你瞧瞧你的表情。”

“就是这种不理解。”

“师姐怎么会懂得我的苦心呢，师姐.....”

“你是这样，姜岁也是这样，你们都是这样。”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冷，仿佛是在寻求一种解脱，全盘脱出的刺激感。

不顾将来，不顾以后，就为了现在这一刻的快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都带着兴奋：“师姐，我……”

“果然还是很羡慕你啊。”

“资质天成般的实力，收了个天资好的弟子，一直都平安顺遂。”

“你当弟子时，师尊就护着你，不曾让你吃个苦。”

“可你又想过我们这些资质平平的弟子吗？”

盛宁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失笑：“那按照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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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而灼热，透露出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疯感，

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心跳加速，危险!

“师姐，我知道你为了谁而来。”

“你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无非就是为了你的弟子云自明而来。”

他缓缓地向她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身上，让他的感觉器官紧绷的，不曾放下。

“呵呵。”

云自明的声音发冷道：“看师姐的表情，我是猜对了。”

艹，盛宁心里骂道。

这么一对比，云自明都像个正常人。

“为他而来，看来师姐心中已经做好的觉悟。”

盛宁：我....TM得要做什么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