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小妖的前夫

“没事吧。”小妖看着一脸心事的我关切地问，“触景伤情了吧。要不咱回家”

我一笑：“没事，接着卖。”

中午和小妖去面馆吃了两碗拉面。吃完饭，我们出来接着卖地瓜。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围住我们。

“哥们，地瓜怎么卖的？”一个喷着烟，头发染成红色的一脸欠打神情的细高挑昂着头问。

“4块钱一斤，来几个？”

“来五个。”

小妖把地瓜称好，包好。递过去。一个胖子伸手，接过地瓜的同时，手捏了一下小妖的手。

小妖急忙抽手，厉声喝道：“干什么！”

“哟，小妮子还挺烈。”他猥琐笑着。

细高挑道：“这妞长得真他娘的俊，跟这孙子卖地瓜了太糟践了，不如跟着哥吧，保你吃香喝辣。最主要的，保你在床上欲仙欲死。哈哈。”

另一个大长脸道：“就是，咱哥们胯下之物，比马还大，你用一次就爱上一辈子。”

三个人淫笑起来。小妖气得脸红。

“你们三头猪，是跟我单练呢，还是一起上？”我抽出一烟，点上，吐了烟圈，冬日下午温厚的阳光照我身上。暖意融融。我轻蔑地看着他们，弹了弹烟灰。

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哄堂大笑。笑得弯下了腰，就仿佛遇到天底下最好笑之事。他们大概没有想到有人还会对他们如此说话。

在他们大笑时，我出手了。抓住离我最近的细高挑的头发，抬起膝盖猛撞他的腹部。他惨叫一声，倒地上捂着肚子呻吟。另两人如梦方醒，胖子喊了一声我日你奶奶。一拳击来。我急忙侧身闪开。抓住他的手用力一甩，把他甩去五六米外，那个大长脸趁我身子不稳，蓦地朝我背后踢了一脚，我被他踢得站立不稳，向前窜出五六步方才稳住。胖子向我冲过来，我毫不胆怯迎面冲上，抱住他，我们两个互掐，一齐摔倒在地。大长脸过来帮胖子，他揪住我的头发，打我的脸。我放开了胖子，红着眼，一套组合拳打得他眼冒金星。他鼻子流血。胖子起来，猛得冲向我，我被他冲得重重摔倒在地上。细高挑已缓过来，过来按住我。胖子也赶到了，不断踢我。小妖发疯般冲过来。被胖子一巴掌打倒在地。

张轩坐在白色的保时捷里，冷冷地看着眼前一切。轮廓分明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他一踩油门，车子缓缓离去。

三个人打我一阵，我奄奄一息装死。他们怕了，踢翻烤地瓜的炉子后，然后慌忙逃窜。小妖摇起我，哭成泪人。

“我还没死呢。”我笑着对她说。

小妖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去医院。我担心花太多钱，说算了，皮外伤，回家养着就行。小妖见我态度坚决，只好做罢。

当夜，我开始发高烧，烧得迷迷糊糊，小妖万分着急。找来出租车，去医院。我几站是被抬着进医院的，腿肿得厉害。医生做了检查，有很重的内伤，需要住院治疗。小妖把仅有的钱全部交了押金。

住院已三天，花钱似水。小妖无奈之下，瞒着我重回会馆上班。尽管她极力掩饰，还是被我发现端倪，我恨铁不成钢大骂。小妖掩面痛哭跑出去。我又后悔担心她做傻事。恨自己不该如此。小妖毕竟是为了我。

晚上小妖过来，送来食物。对我说，以后可能会来得晚一些，我在超市找了份工作，收银员，下班晚。我向她道歉，并提出要出院。她不许，说医生说我伤很重，

伤筋动骨一百五，需要长期养护。我说不要听医生的话，他们的话多半是吓人，无非讹你几个钱。养伤回家一样养。在我的坚持下，小妖只好办了出院手续。

我的伤已好了多半，虽然行动尚且不便，但可以做一些轻快的活。小妖去超市工作，回家很晚。我做饭洗衣拖地，形成男主内女主外局面。如此养伤一个月，倒也无事。闲瑕之余，我重拾画笔，不过没钱买颜料和画布，只好拿铅笔在速写本上乱画。看见什么画什么。小妖要我给她画个画像。我一挥而就，她看了惊喜不已。

一切太平，我以为日子会这样继续过下去，平淡度过一生。但很快风波来临，而且是如此巨大。

这天晚上，小妖回家，我看见她鼻青脸肿，发髻凌乱。我说怎么回事。小妖勉强一笑，说没事。瞎子都能看出有事。我说。我追问。她终于说了。我遇到一个人。

谁？

我的前夫。 孙春亮。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孙春亮，他要我跟他走，我不从，就打了我。

小妖讲述她和孙春亮的一些事。原来小妖和孙春亮在拍完我的不牙雅照后，交给苏婉，得了一笔钱。孙春亮带着小妖离开这个城市，去了西北的一个城市。孙春亮那时已沾上毒瘾。为了挣钱不择手段，逼迫小妖当小姐。小妖不干，被他毒打一顿。小妖聂于他的淫威，只得干了。孙春亮用小妖当小姐得来的钱吸毒。吸完就毒打小妖，用变态的手段折磨小妖。小妖不甘忍受这种非人生活，趁他不注意逃了出来。回到老家，知道我去过他家，并给了500元钱。对我十分感激，所以特意回到烟江市找我。结果在路上碰到烂醉如泥的我。

我问：“孙春亮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小妖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本以为摆脱了他，没想到他就像我命里的克星，无论我逃到哪里，总是会被他追到。”

“孙春亮对你做什么了？”

“他跪下来求我跟他回去，并说，他戒毒了，洗心革面，我知他那是假话，他就是死也不会戒毒的，果不其然，在我拒绝了他后，他开始打我，威胁我，如果不从，他会杀了一切和我有关系的人。”

“妈了比的。”我重重一拍桌子，“孙春亮他是找死。别让我遇到他，不然我先把他宰了。”

小妖见我为她动怒，不禁心生感动。安慰道：“不用太生气，这种人，不值得跟他拼命，我们躲着点便是，过些日子，等你伤好，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