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它会将你的痛苦施加给你想要施加的任何人，当你拥有极致的痛苦时，就会修炼大成，不用再借助大千录。”

帝释天的话让秦牧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我的痛苦？”

秦牧紧皱着眉问道。

帝释天没有解释，只是笑着道：

“你会知道的。”

秦牧收起大千录，低声问道：

“你能帮我对付玄牝吗？”

帝释天摇了摇头道：

“不行，玄牝是……”

帝释天忽然沉默下来。

秦牧见状，也不再多问，而是转移话题问道：

“之前你跟我说过，我进入心流就可以借用第四境的力量。可为什么袁天罡告诉我，需要纷争天道的力量？”

“因为之前没有规则。”

帝释天淡淡的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只要进入心流，依然可以利用兵家的煞气创造小世界。这跟天道力量并不冲突。”

帝释天的回答跟羽真子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要更加详细。

“之前没有……刚刚才有，这都是为什么？”

秦牧感觉头很痛，完全想不通。

帝释天笑了起来，他轻声道：

“某些东西开始重合了。”

“某些东西？”

秦牧紧盯着帝释天问道。

帝释天却没有解释的意思，他身体一动，凭空消失。

一阵强烈的不真实感充满秦牧的内心。

但是秦牧咬咬牙，将情绪再度控制下来。

秦牧转身，回到张钰雯的墓地处。

张钰雯已经下葬了。

“我们先回去吧，逝者已逝，就别再打扰她了。”

林若初低声道。

慕容漓点点头道：

“好。”

“你这几天先休息，调整下状态，工作的事情我会帮你推掉。”

林若初拍了拍慕容漓的肩膀道。

“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

秦牧这时开口道。

他今天便要带铁鹰去李家，讨一个公道。

李家所有的证据已经在他手中，如果不是邰家事发突然，恐怕秦牧早就去了。

林若初也没有多问，只是轻声嘱咐道：

“注意安全。”

“嗯，放心。”

秦牧笑着道。

……

燕京后山，半山腰处，坐落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

宅院门匾上，写着大气磅礴的“纳兰”二字。

整座宅院独门独院，占地数十亩，气派程度可见一斑。

这便是五大世家中纳兰家族的祖宅。

此时，在纳兰家族祖宅后院内。

纳兰胤忱正恭敬的跪在一位老者面前。

老者满头华发，身穿一身大红色的唐装，双手背负在背后，眸光却没有看向纳兰胤忱，而是在望着无边的天空。

他便是纳兰胤忱的爷爷，纳兰渊。

纳兰家族人都尊称其为老祖。

后院内，种满了彼岸花，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味，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种味道的话，是腐烂的味道。

“你觉得李家能撑的住吗？”

纳兰渊缓缓开口道。

“以我们得到的情报来看，李家怕是撑不下去。秦牧灭邰家，便是有监天司的帮助。”

纳兰胤忱低声道：

“而他杀姬水月，恐怕也是跟某位皇子皇女达成了合作。李家根本不占优势，姬万花去了一趟李家，还被轰出来了。”

“那这么看，李家就是在找死。”

纳兰渊叹了口气道：

“李封这个老家伙一死，李家剩下的这些货色，怎么净是蠢招。”

“也怪不得李家要跟秦牧死磕到底，秦牧要的是他们的命。”

纳兰胤忱补充道。

纳兰渊摇了摇头道：

“你还是没懂。秦牧难不成还会屠尽李家？他不可能那么做，他只会把当年陷害杨行雷的那些人全抓出来杀了。”

“李家底蕴极深，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死上几十个人就元气大伤。”

“但是他要对付秦牧，那就是压上整个李家，不会有好下场的。”

纳兰渊的话，让纳兰胤忱犹如醍醐灌顶，立刻清醒过来，随即问道：

“那依老祖您的意思，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落井下石？”

“那是自然，你安排下去，等秦牧把李家一扫清，就立刻把李家的遗产吃下去。”

纳兰渊淡淡的道。

“是！”

纳兰胤忱兴奋的点头，就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

纳兰渊叫住了纳兰胤忱，然后道：

“记得派人盯紧了纳兰倩怡，李家一倒，绝不能让她跟铁鹰离开，想办法让她回来。”

纳兰胤忱一愣，疑惑的道：

“老祖，您……”

纳兰渊抬手，周围的彼岸花仿佛受到感应一般，随着纳兰渊的手抬起头。

“我的时间不多了。”

纳兰渊神色落寞的道：

“这黄泉弥天阵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必须要想办法突破到……第四境。”

“可这跟纳兰倩怡有什么关系？”

纳兰胤忱问道。

纳兰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她是先天阴体，若是能与她双修，必然能助我突破，届时，我不用受这阵法的约束，纳兰家族也不用偏居一隅，活的这么憋屈！”

“那您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们，我们的人之前可一直在追杀她。”

纳兰胤忱惊疑不定的道。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别那么多废话了，快去！”

纳兰渊烦躁的道。

纳兰胤忱见纳兰渊发怒，当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快步离开。

院内，只剩下纳兰渊一人。

纳兰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情绪平静下来。

“纳兰老祖，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一个诡异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院内多了一个中年人。

此人獐头鼠目，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南宫纪，答应你们的事情，我自然会去做，不用你多嘴。”

纳兰渊冷冷的道。

在他面前的中年人，来自三大古族之中的南宫家族。

若非走投无路，纳兰渊是绝对不会和南宫家族合作的。

因为要是一旦事情败露，纳兰家族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姬家最忌讳的便是三大古族。

三大古族未成事之前，姬家还是龙国的最高统治者。

“我这不是怕纳兰老祖年纪大了，到时候记性不好吗？”

南宫纪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道：

“需不需要我们的人帮你把纳兰倩怡抓来？”

“不，我自有办法，不用你们管。行了，快滚，别让别人发现你来过我这里！”

纳兰渊阴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