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要说什么先让九熙上吃饭，等会儿咱再聊别的。”

陶曦：“好。”

虽然但是，这么严肃的场面，他尚九熙敢吗？“还是先说吧！”

陶曦：“你回屋去，我跟他说。”

何九华：“为什么呀？之前你可没说这是我不能听的。”

九熙马上给他使眼色，“没事儿，我们先聊聊。”

把何九华赶了出去，尚九熙：“想跟我聊点儿什么？”

陶曦：“你对老何好吧，别再让他被人骂了。”

尚九熙：“啊？”

陶曦：“今天你跟老何说的那些，我都听到了。你说的对，我二十几岁，得治。我会去治的，你对老何好吧。”

尚九熙：“不是，你这小孩儿到底想干什么呀？”

陶曦：“治病、读书、独立生活。”

尚九熙：“行，你要是真有这想法，我们都帮你啊。也别着急，慢慢儿来。他就是担心你，怕你出事儿才什么都不敢的。”

陶曦：“我知道，但是对你、对老何的伤害已经造成了。”

尚九熙：“路是我们一起选的。”

陶曦：“才不是，你什么都不知道。”

尚九熙：“那要不你给我讲讲？”

陶曦：“算了，讲不出来了，你吃饭，我回去了。”

陶曦回屋之后，尚九熙去找何九华，然后俩人小声嘀咕。

何九华：“她跟你说了什么？”

尚九熙：“说她想治病、读书、独立生活，咱下午聊天儿她听见了。”

何九华觉得自己除了叹气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尚九熙：“人家孩子挺关心你的，也觉得对不起你。”

何九华：“臭孩子，我用她对不起啊！”

尚九熙：“行了，既然人孩子想治，你哭啥？”

何九华：“是我不想让她治吗？我去问那个医生了，人也说她现在这状态算好的，治也治不出什么来。她都明白着呢，就是不肯出来你说能怎么办！”

尚九熙：“要不咱再找找其他的？万一换换医生能有点儿用呢？”

何九华：“这几年，我们把能看的都已经看遍了……”

尚九熙：“前几年你怎么都不说呀！”

何九华：“说了没用的事儿我说它干嘛，让大家跟着担心？我就希望她好好儿的，不出门就不出门吧。也不影响别人，在家干啥都行。”

尚九熙：“你有没有发现，就是因为不接触外面，所以她挺在乎你的？下午我一来，她就问你是不是要走了。你看，之前她都没见过我，但是她怕你跟我出去。”

何九华：“她又不是傻，知道你之前是我搭档。”

尚九熙：“你就扯吧！有你这么搅合着，也不知道人孩子什么时候能好。”

何九华：“我老觉得她就是个小孩儿，我能管她她也让我管……”

尚九熙：“咱就说她岁数小，算起来也没真比你也没小太多岁不是，也是一成年人。你到底是把她当什么啊？当小孩儿、当妹妹还是什么？”

何九华：“我之前一直就觉得她是个熊孩子，爱怎么闹怎么闹，反正别惹出大事儿就行，爱跟着我就跟着吧，反正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爱当个小跟屁虫。”

尚九熙：“你是不是想让她跟着你一辈子？”

何九华：“这是想不想的事儿吗？除了跟着我，她还跟着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