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看车间主任走了低声的和刘筱说了几句话，而后回去工作了，刘筱什么也没说坐下开始打离心。路明哲叹了口气，心智慢慢的会成熟，就是学会了容忍，人与兽中间只是隔了一道纸墙，不考虑前因后果，没有前瞻后顾和兽没有了太大区别。

开了炉之后刘筱说:“朱师傅说带我们去永川做，那边工资待遇要高，厂长人也很好！”路明哲在这里做的也厌烦，没去多想其他的答应下来，回到老家和妈说过这件事，妈有些不高兴但是没说什么。

第二天朱三和他的兄弟朱四来到家，吃过早饭一起坐车去永川。妈似乎很烦朱三这个人，平时待人接物态度和蔼可亲，对朱三皮笑肉不笑那种感觉，整理好行李坐车去永川。

庆市永川区，位于长江上游北岸、重庆西部，因“城区三河汇碧、形如篆文‘永’字”而得名，与泸州市合江，泸县接壤，气候整体和内江差不多，只是温度有点偏高，也不愧三大火炉的名头。

住宿条件不怎么样，房子有点漏雨，路明哲和刘筱分到的单间上面挂了一张朔料膜，给了原来住的人二十块钱，房间只有五个平方，床也不是很大。出门在外好多就不去计较，隔壁就是大间，横七竖八摆的单人床，空气秽浊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工作还是一样的，只不过是轻松的很多，五天一炉相对来说场地宽大，时间充足可以多做一点。四天做下来场地做满了，食堂里的菜口味还算可以，价格公道，路明哲买了几瓶酒打了饭回来吃顺便喝两口。

刘筱有点闷闷不乐，路明哲也没考虑太多，不是不放在心上，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会和自己说的，都给对方留有一定的空间，对谁都是一种尊重。

开炉之后出的厂外面玩，在朝南的山坡上一片枯黄的叶片。朱三认识说是蕨菜，俗名蕨蓟杆，到了山坡上走到下面，蕨菜叶子长达一米，叶柄粗壮，整体像三角形，羽状分裂，下部叶对生。初生的是褐色的叶柄，头像龙爪蜷缩在一起，叶子舒展开就无法食用。

用手折断汁液很黏，路明哲不知道怎么吃，朱三很在行。回到厨房用开水焯过，加辣椒油，佐料凉拌着吃。吃到嘴里说不出的味道，有点苦涩的，有粘液的关系很滑爽，还有淡淡的清香味，总体感觉还是可以的。

产品合格率还可以，能达到百分之七十，在做第二炉的时候刘筱说:“朱三说老板给他打电话了让他回自贡！”“那个老板？”刘筱看了看路明哲有点不耐烦的说:“是高桥老板的爸爸！”“那我们也一起走吗？”“不走怎么办了，这里也找不到钱，五天一炉，一个月六炉，一炉才两百多块钱！”

路明哲点点头，的确这样下去两个人一个月一千多块钱，还没有路明哲一个人的工资多，去自贡也是个未知数，看意思刘筱想走那只能走了。

吃过晚饭门口不敢走，四个人爬墙出来，找了一辆车连夜去自贡。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厂里安排好了住处，三四个人一个房间，路明哲和刘筱的房间在最里面，里面都是夫妻房，晚上睡觉不是很吵。

第二天老板在办公室接待了四个人，老板个头不高很瘦，眼睛很亮，腮帮子瘪着透着一股的精明，牙齿有点黑是抽烟的原因。

“欢迎新人报道，你们在那边做了多少钱，我支付给你们！”朱三坐在桌子前面淡定的说:“我是一千，他们是六百！”老板听完了叫道:“我好心好意的叫你们过来找钱，可不能烫我（有骗的意思）。”“那哪能了，我们还要谢谢老板。”“我要打电话给厂长确定一下的！”“好嘛，那你打嘛，我们确定是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