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不确定地问洛项宁，“真的是云小五干的？”

洛项宁慢慢点了点头。

“那你这一身，也是云小五给弄的？”

洛项宁黑着脸看王娟。

手指指着王娟。

李翠又惊了。

问女儿：“项宁身上是你干的？”

王娟心虚地别开脸。

“妈，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正在气头上，所以下手重了点。”

李翠不顾王娟腿受伤，在她后背使劲打了一下。

气道：“你这是干啥？”

“妈，我的腿都成这样了，你不关心我，你还打我！你是我亲妈吗？”

李翠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做错了，我就打你。项宁现在是你的男人，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几个月不见，你成什么样了，咋长这么多肉？不行就回来，跟我一起干农活，既能帮我，还能给你减肥。”

王娟哭起来，“妈，你也嫌弃我吗？好啊，洛项宁嫌弃我，你也嫌弃我，我不活了。”

说着，王娟作势要往墙上撞。

洛项宁和李翠急忙拉住她。

“王娟，你干什么？你现在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王娟哭诉道：“你管我用什么方式！妈，洛项宁的心被云小五那个狐狸精勾走了，他做梦都喊云小五的名字，甚至跟我……喊的也是云小五的名字。我受不了了，我恨云小五，我恨不得撕了她！”

李翠气愤地看着洛项宁。

“小娟说的是真的？”

洛项宁闪烁着眼睛，不承认。

“妈，你别听她乱说，没有的事。”

王娟吼起来，“洛项宁，你还是男人吗？做都做了，不敢承认。你刚刚的眼神都黏在云小五身上了，你什么时候用那种眼神看过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你忘了现在的工作是谁给你弄的，我给你调工作，我把自己给了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妈，我真的不活了！”

洛项宁的脸一阵白一阵青。

这个王娟怎么可以把这些事跟丈母娘说！

“王娟，你别闹了，这些事等我们回去再说，你的腿疼不疼？我给你看看。”

说完拉着王娟要进她以前的小屋。

李翠一把推开他。

“不用你看！洛项宁，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给你找关系调工作，把女儿嫁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小娟的，太让我们寒心了。”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是怕你的工作不保，要是没有顾忌，你早就红杏出墙了。”

李翠直白地戳穿他。

扶着王娟去了屋外的小厨房。

洛项宁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回县城还是在这待下去。

李翠把王娟按坐在凳子上，打来一盆水给她清洗伤口。

王娟疼得嗷嗷叫。

“哎呀，都破成这样了，还是去看看吧。”

“我不！死我也不让云小五给我看，我才不要看她得意的样子。”

李翠没再劝她，这种伤在农村见怪不怪了，被狗咬的人多了去，过几天就好了。女儿不想去就不去吧。

心里暗暗把云小五骂了一遍。

本来她当了村小学的老师，给他们家解决了一个大问题，现在却来勾引她女婿，她对云小五的好感又没有了。

李翠看了一眼屋里，确认洛项宁没有跟出来，才问道：“你是不是动手打洛项宁了？”

王娟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她妈，老实承认道：“嗯。”

“打了几次？”

“两次，然后就是今天把他推进臭水沟。”

李翠想了想说道：“这个洛项宁确实该打，但是小娟，妈也得劝劝你，你跟洛项宁是要过日子的，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别再打洛项宁了，万一把他打跑了，有你哭的，除非你想离婚。”

“妈，我不想离婚，离过婚的女人就不值钱了，再嫁只能降低标准。虽然洛项宁心里老想着云小五，可好歹是县城一小的老师，人长得也帅气，还是城市户口，以后我们的孩子也是城市户口。”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回去跟洛项宁好好过日子，别打他，想办法抓住他的心。”

王娟犯愁，“咋抓啊？”

“首先你得减肥，你现在这一身肉，哪个男人会喜欢！”

“妈，你以为我没有减过吗，我跑了好几天步，太痛苦了！我尝试不吃饭，可是半夜饿得难受，又忍不住吃了，而且吃得更多。”

李翠想了想，“要不你真的回来，跟着我干农活，保管你两个月就瘦下去。”

“不行，我离不开项宁哥，万一我不在，再有别的女人勾搭他咋办？我跟你说，那学校里的女老师可多了，个个长得跟狐媚子似的。”

李翠一听，“那可不行，你还是跟项宁回去吧，看住他。”

“妈，你既然还看中项宁哥，刚刚为啥要凶他？”

“我就是吓一吓他，让他以后能好好对你，不要有歪心思。”

王娟笑了。

“妈，还是你疼我。”

“我不疼你疼谁！我烧了水，你一会儿进去叫项宁来洗洗，去屋里把你爹的衣服给他找一套出来。”

“妈，我腿疼，你去呗。”

“你去，你把项宁推臭水沟，现在你主动去叫他洗洗，让他看到你温柔贤惠的一面。男人都要靠哄的。”

“嗯，知道了，妈。”

王娟一瘸一拐地进去。

故作娇声说道：“项宁哥，我烧了热水，你快去洗洗。”

洛项宁惊讶了一下。

“王娟，你不生气了？”

“项宁哥，我不生气了，刚刚是我不对，你也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洛项宁点点头。

“我不气了，那我去洗洗。”

“嗯，你去吧，我给你找衣服去。”

洛项宁觉得王娟怎么一下子变温柔了？

没一会儿，王有才也回来了。

看见王娟的样子，惊了一下。

“小娟，你咋长这么胖了？还有腿是咋弄的？”

王娟自动忽略了第一个问题，回答道：“爹，你要替我作主，是云小五放狗咬的我，她那条狗好凶，咬住我就不放，我差点被咬死。”

王有才沉了脸色。

“真的是云小五干的？”

“嗯，很多人都看见了，爹，你要替我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