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淡淡一笑，“是呀……他们无非就是说，分院仪式有多可怕，可能需要面对巨怪、鹰头马身有翼兽或者火龙……”

“我觉得不够，不足以吓退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尤其是部分‘麻瓜家庭出身’的人，我不觉得他们会有多强大的意志……”

“当时所发生的天灾人祸，都能被指控成巫师所为……真能够坚定意志，抛弃对于魔法的成见，我也愿意将其接纳……”

“所以我留下了蛇怪，一个真实存在的威胁……它偶尔会游荡在城堡里，告诉那些无能之人……想要待在霍格沃茨，那就要小心了！”

听到这里，维泽特算是明白，中世纪“猎巫运动”盛行，再加上霍格沃茨刚刚建立，内外形势都极其复杂；

想要确定某些求学之人的真实目的，还要依靠摄神取念等魔法进行分辨，实在是太过麻烦，还不如增添阻碍，让一部分人望而却步；

宣传分院仪式的可怕，算是对“麻瓜家庭出身”的人进行初步筛选，也能变相提高求学学生的整体素质，是四位创始人的刻意为之。

不过斯莱特林觉得力度还是太轻了，因此留下蛇怪与密室的风声，进一步威慑那些图谋不轨的人，以此来确保早期霍格沃茨的稳定。

……

“斯莱特林院长，也就是说……”维泽特问道，“其实这是你们商量好的结果？包括你和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之间的争吵……”

“我为什么需要和他们协商？”斯莱特林扬起眉毛，打断了维泽特的话，“如果他们不明白这一点，也没资格与我一同建立霍格沃茨！”

维泽特点了点头，默契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他自己就深有体会。

斯莱特林继续说道：“他们会在乎某些东西……因此有些事情当然要由我来做，我也很乐意去做这些事情……”

“例如……”维泽特想到一件可能的事情，“真的出现那种危害霍格沃茨，却又找不出证据的学生呢？他们会让蛇怪……”

“不然呢？”斯莱特林的笑容中透出残酷，“有些垃圾想要找死……那就送他们一程吧！”

“而那些叛徒的死，只会给我带来更多名望。你所查到的那些资料，不也证明了这一点吗？”

“唯有我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威名，一直流传至今……当然，也免不了被一些蠢人利用。”

“被一些蠢人利用？”维泽特试探性地问道，“斯莱特林院长，你指的是那些‘纯血统理论’的拥护者？”

“是呀……这个理论的名字实在过分可笑。”斯莱特林露出讥讽的笑容，“所以……现在没必要讨论这些蠢人。”

维泽特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却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斯莱特林挑了挑眉毛，“那个拉文克劳的死……从某种程度来说，的确算是意外。”

“这也是为什么，当我见到你这位新任守护者后，会提出这样一个考验……去寻找我的宠物。”

“既然你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明霍格沃茨足够稳定了，蛇怪的使命已经完成，也该好好休息了。”

他将手搭在蛇怪的鳞片上，“当时的做法，到现在来看当然有局限性……”

“就像是我针对那些‘麻瓜家庭出身’之人的说法与做法，不也就被一些蠢人利用了？”

……

维泽特想到一件事情，立即问道：“斯莱特林院长，如果我真的杀了它……你会怎么做？”

斯莱特林凝望着维泽特，“我对于拉文克劳还是很了解的……自从我知道你拥有咒令空壳，就能确定你不会杀了它。”

“但是我必须承认，这次的考验……你完成得非常出色！另外还有一点让我意外的，你居然真正开始了解灵魂了……”

维泽特拿出那袋来自密室石室的灰烬，“斯莱特林院长，这是我通过雕像进入石室后，从里面找到的一些东西。”

“吃干抹净吗？”斯莱特林微微眯起双眼，“那个石室里面放着的，是一些魔法研究的记录……”

他的语气充满感慨，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主要是关于‘咒令契约’的研究，以及少部分有关血脉魔法的内容。”

察觉到斯莱特林语气中的感慨，维泽特问道：“斯莱特林院长，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明明是个纯粹的拉文克劳，却又会像赫奇帕奇一样……”斯莱特林露出一抹笑容，“难怪容易受到欢迎，还真是狡猾……”

“毁坏掉的东西，那也没必要找回了，毕竟这是所有存在的归宿……”他看着那袋灰烬说道，“甚至我还有点羡慕它们……”

维泽特有些不明所以，“归宿？羡慕？”

斯莱特林却摆了摆手，“让我们回归正题吧！既然完成了考验，那就应该给予奖励……”

“既然你已经了解灵魂了，那么就应该开始了解身体……你对血脉魔法感兴趣吗？”

维泽特连连点头，“当然感兴趣！”

对于维泽特的反应，斯莱特林早有预料，“在对待知识方面，拉文克劳比蛇还要贪婪……”

“斯莱特林院长，你说身体与灵魂之间是互相联系的？”维泽特低吟一声分析道，“也就是灵魂可以改变身体……身体也能影响灵魂？”

“应该从哪里开始讲起呢……”斯莱特林站起身来，双手背负在身后。

蛇怪猛地惊醒，却没有睁开双眼，而是吐出蛇信感受一番，似乎是确定斯莱特林还在它身边，这才再次睡去。

“有些东西……如果都被看透的话，会失去很多乐趣……”斯莱特林看着维泽特，“我先来提问几个问题吧……你对炼金术了解吗？”

“只是稍微涉猎一些……算不上很懂。”维泽特说道，“之前看过几本相关的书籍，主要还是针对材料与特性的认知。”

斯莱特林问道：“那么在你看来，炼金术的核心概念是什么？”

维泽特思索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斯莱特林院长，我对炼金术的认识真的不算多，所以都是一些个人见解……”

“我觉得炼金术的核心概念是……转化与再生。如果将其继续延伸……进行举例说明的话，就是‘魔法石’与‘长生不老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