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事情还没有了结啊，真是麻烦。”公安局长翁秤砣说。

“你怎么确定上面派人来了呢？”蒋老三问。

“国家公安部里面有我们的人，是他们透露出来的。”钟福生说。

“既然有我们的人在公安部里面，那他干嘛不通知我们那个人是谁呢？知道了他是谁，我立马就去做掉他。”蒋老三说着，平静的脸上露出杀机。

“你有所不知。”翁秤砣一板一眼缓缓地说：“两年前的704事件早就惊动了中央，指示公安部必须调查清楚。在调查组来了这里还没有公布调查结果前便出车祸全部死了，调查结果也就毁灭了。我们暂时逃过了一劫。”

“那是因为我手下的人干得漂亮，我绝不能让调查结果送到中央然后再公布出来。”蒋老三说着甚至露出得意的神色。

“事情不会这么轻松就了结了，调查组完成调查后还没有回京就出车祸全死了的事。更是引起了中央的高度关注，加大力度指示公安部继续调查，必须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好在公安部长是我们的人，他将这事往下压着，一拖再拖，将其他人的调查计划都否决了。这才造成了这两年以来一直没有上面的人下来调查。”翁秤砣说。

“那为什么现在又来人了？”蒋老三问。

“虽然有公安部长阻止下面的人调查此事。但是下面还是有其他的人不死心，所以就瞒着公安部长暗中派人到黄塘市来做秘密调查。潜伏在黄塘市收集证据，查清704事件和上次专案组车祸遇害的真相。这正是现在我们面临的巨大威胁。”翁秤砣说着陷入忧虑中，市长钟福生也一样。

不用说他们谈论的这件事就是以前游美曾经告诉凌枫的704事件，两年前的七月四日因为要修建市政广场而要求居民拆迁结果居民拒绝拆迁反而发动暴乱最后全部被镇压杀死的事。

“该死，都怪当时我们不够狠心，留下了漏网的跑到京城去告状。否则这件事别想有人知道。”蒋老三抱怨着。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必须找出那个潜伏在黄塘市暗中搞调查的人，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他。决不能有任何对我们不利的东西传到上面去。”钟福生说着望向蒋老三。

“放心吧，这个包在我身上，能告诉我他是谁吗？”蒋老三问。

“因为他们是暗中派人下来的，派来的人是谁连公安部长都不知道。上面传话下来说只知道他的代号叫1111。”翁秤砣说。

“1111是什么人啊？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蒋老三问。

市长钟福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们除了知道他叫1111，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最可怕的是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

“所以我们必须找到1111，在他成功收集到证据以前除掉他。否则等他弄到证据再上传到中央的话，我们就都完蛋了。”翁秤砣说。

“近段时间以来，我们暗中对黄塘市各个部门以及人员聚居区的外来人口都展开了调查，最后得出结论，1111极有可能就隐藏在黄塘市人民医院里面。”钟福生说。

“你们怎么这么肯定他就藏在医院里面呢？”蒋老三问。

“其他机关、市政部门、事业单位、学校、甚至警察局我们都查过，这些地方外来人口不多，有那么几个外来人口我们都仔细排查了，都确定不是。就连市里面普通的居民我们也对外来人口进行过仔细排查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物。而医院里面的人员流动性很大，随时都有新来的医生护士，而且几乎都是从外地来的。里面的很多人都很可疑，以我们多年办案的经验告诉我们，1111极有可能就隐藏在黄塘市人民医院里面。”翁秤砣说。

“在医院里面，那该怎么办呢？是不是要把医院一锅端掉呢？”蒋老三问。

钟福生笑了笑说：“那当然不行，不过好歹医院还在我们掌控之中。院长翁禽奸是翁局长的儿子，我的兄弟钟福民也在医院外科。我们需要你做的就是要你多在医院里面活动活动，密切监视医院里面人员的活动情况，尤其是某几个可疑人物，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是不要贸然下手，有什么情况给我和翁局长汇报。”

“这个没问题，我会安排我手下的大批兄弟密切监视他们的。”蒋老三拍着胸脯保证。

“你要多和我儿子翁禽奸接触，需要他配合的可以直接提要求。这是关乎我们大家共同命运的大事，真的是马虎不得啊。”翁秤砣说着，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都已经是六十多岁了，按理说我早就该退休了。可是这件事就好像一根刺插在我背上，让我时刻不能安心，只有把这根刺拔掉了，我才能安心考虑退休的事啊。”

这几个人就这样不停地密谋着，谈论那些在公共场合连提都不敢提的话题。

......

黄芝芝离开以后，以前外科压抑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减少了很多。而钟福民也不再过问外科的事物，长时间待在他的小办公室里面。医疗上的事情一概由凌枫自己做主，手术的事也任由凌枫自己安排。相互之间倒也相安无事，暂时没有了之前那种压抑的气氛，外科的医护人员工作起来的心情也比以前轻松愉快了很多。

这段时间以来，医院突然多出来很多社会上的流氓混混时刻在医院里转悠，有时出现在医院前的广场上，有时出现在大厅里，有时在过道上甚至病房里。既不来看病又不来探望病人，就那么无所事事地到处转悠，数量大概有十来个。这些人就是黑道头目蒋老三安排到医院里面来的，想以这种方式找出那个叫“1111”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