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郡主今天掉马甲了没?
作者:苹果不会少 | 分类: | 字数:6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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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莫等闲军中岁月
何副官看着那名探子在自己眼前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在地上痉挛爬行,如同被剁成几节的地龙,挣扎在死与活的边缘,他忽然觉得后颈泛凉。
“唔!唔——”那名探子不断哀嚎,旁边的同伴睚眦欲裂。
虽然木柱就在脑后,然那名探子痛得连求死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拼命点头:“嗯!嗯!”
蓝绍衣探手取下他口中的布条,那名探子大口大口地吸着帐中的空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似的艰难地喊道:“我说!我说!”
“你要是聪明的话就别自寻死路。”蓝绍衣意味深长地看了那名探子一眼,飞快地在其身上拂了几下,那名探子像被抽了筋一样瘫软在地上。
“何副官,可以问了。”蓝绍衣并不打算在旁边听何副官审讯,他与何副官交代一声就退出了营帐。
至于问完之后的事情何副官自然会处理,他就无需操心了。
蓝绍衣并没有一官半职在身,这个“护卫”还是白将军斟酌再三之后给他的,是以蓝绍衣不便过问军中之事,他只消听从白将军即可。
直到天黑蓝绍衣才将整座军营走遍,待他回到自己的营帐前,发现白将军帐前的一名侍卫正在等候。
“蓝护卫,将军请您过去!”
“好,请告诉将军我稍后就到。”
“公子,您回来了!”雅琴已经将帐中收拾得井井有条,还打好了水供公子盥洗,又道:“将军设宴请公子过去,已派人来看过三回了。”
“嗯,我现在就过去。”蓝绍衣换了另一件灰色的外衫,略微收拾收拾,出帐赴宴。
待到了白将军的帐中一看,帐中摆了三条案几,上面茶水肉菜俱全,就是没有酒。除了白将军,帐中只有何副官与蓝绍衣两位客人。
“将军,蓝护卫来了!”何副官与蓝绍衣见过,笑着说道:“蓝护卫,我是将军特意拎过来作陪的!”
白将军瞧了何副官一眼,半责怪似的说道:“你还不高兴了?那我换其他人——”
“不不不,我这是高兴过头了!”何副官赶紧将话圆回来,三人大笑起来。
“蓝护卫,请!”
“将军请,何副官请!”
“将军请,蓝护卫请!”
白将军先行落座,何副官与蓝绍衣还在客套,白将军皱了皱眉,道:“小宴而已,你二人就别谦虚了,一会儿让安副将军知道了非得整出个大阵仗不可!”
“哈哈——”
蓝绍衣与何副官两人拱拱手,同时落座,且听何副官说道:“先前的事还要多谢蓝护卫!”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蓝护卫谦虚了!那俩探子起先一个字都不肯说,后来说了个一干二净!”何副官与白将军笑道:“蓝护卫那招实在太管用了!不知道蓝护卫那招有何来头没有?”
“此招名分筋错骨手,乃南派武学当中的一个招数!修炼此功需要对全身的关节和经脉了如指掌,而且手法极快,看似简单实则相当难练,因此会的人并不太多!”
“分筋错骨手之名我倒是听说已久,亲眼所见今日还是第一次!”
“这门功夫专门脱人关节,亦可断人骨骼而不伤胴体,中者剧痛难忍全身无力,连自行了断的力气都没有,说起来也是门歹毒的功夫!”
“诶,蓝护卫此言差矣!天下功夫万千种,再歹毒的功夫只要是用于正途它就是有益的,再光明正大的功夫他也有不怀好意的时候!依我看,不论什么功夫,只要用得恰当,就是好功夫!”
“哈哈哈——”蓝绍衣大笑,想不到何副官年岁不过三十开外,说出来的话却这般富含禅理。笑过之后蓝绍衣不禁感叹道:“亏我自幼习武,还不及何副官看得透彻啊!”
“哪里哪里,当局者迷呀!我羡慕蓝护卫一身精湛的武功还来不及呢!”何副官早由“蓝”这一姓想到了华都曾经见过的蓝绍衣蓝公子,既然人家要埋名,那他何故要挑穿呢?
将军既然令他作陪自有将军的用意,何副官心有领会,他端起茶盏道:“军中禁酒,我就以茶代酒敬蓝护卫一杯!”
“岂敢岂敢,方才我到得最晚,应该由我敬将军和何副官才是!”
“蓝护卫无需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倒是军中简陋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蓝护卫这会儿就权且图个自在吧!”
望着白将军温和亲切的笑容,蓝绍衣几乎将“爹爹”二字脱口而出,幸得他机智多变,张口话就成了:“多谢将军!”
何副官是个明眼人,他跟着白将军多年,但见上次在华都白将军就对蓝护卫青眼有加,成王殿下也对蓝护卫另眼相待,当知蓝护卫来历匪浅。
再加上蓝绍衣性子果断直爽,接人待物不卑不亢,武功高强又不自傲,何副官也颇为喜欢,当下聊得颇欢。
饭后何副官要例行巡山,白将军道:“蓝护卫如有兴致不妨一起去看看。”
“我也正有此意!”白日里蓝绍衣只瞧了营中,军营周围他还未未仔细瞧过,他谢过白将军的招待便同何副官一同去了。
华都与大金国以盘龙山为分界岭,兴都与大金则以贺雁山为界,亦说白将军的军营与大金铁蹄只相隔了一条名为贺雁山的山脉。
贺雁山山势雄伟若万马奔腾,山色苍苍莽莽,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大金国和大梁朝隔开,大梁的兵力就从兴都城北郊一直绵延到贺雁山山脚。
贺雁山每年春夏两季多灾洪,刚好蓝绍衣到达的前几日兴都连下了两日大雨,贺雁山山脚竟然让洪流冲出了几条河道,窄的五六尺,宽的竟有六七丈。山里碎石密布,走起来着实有些咯脚。
白日里蓝绍衣就远远地望见了被洪流摧垮的山峰,此刻进了山更觉得老天爷可怖。但见两座连着的山峰硬生生被山洪冲断,乱石冲得到处都是,底下的这片山脚原貌无存。
老天爷也甚为奇妙,有的河道水流充沛,有的却已经干枯。明明是同一条河道只是分了个叉,一条绕山的河水清澈见底,另一条不绕山的一碗河水半碗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