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赛季初有一场面对热刺的比赛，江海曾用这首歌回击过热刺跟队记者查理-埃克斯利的挑衅——他在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就爱上了这首歌。

“There ain't no gold

In this river”

（时光之河中的美好回忆已荡然无存）

张小楠的声音不似阿黛尔一般浑厚，只是沙哑之中透出一丝清亮，同样具有独特的魅力和感染力。

“That I've been washing my hands in forever

I know there is hope

In these waters”

（我亦难以洗去心中浮尘

或许在汪洋之中仍存爱意藏匿之处

我却再难以找寻）

“But I can't bring myself to swim

When I am drowning

In this silence baby let me in”

（只是当我溺在迷惘的海底

多希望你能与我一起抵抗）

“Go easy on me baby

I was still a child

Didn't get the chance to

Feel the world around meI had no time to choose

What I chose to do”

（亲爱的，请原谅我

那时我太年轻，被复杂的世界包围

随波逐流，无望本心）

“So go easy on me

There ain't no room

For things to change

When we are both so deeply

Stuck in our ways

You can't deny how hard I have tried

I changed who I was

To put you both first

But now I give up”

（请原谅我

我深知命运已成定数

如今我们天各一方

覆水已难收

亲爱的，我当然尝试过改变自己

尝试以目之所及皆是你

不过是事与愿违）

……

江海沉浸在张小楠的声音里，他非常喜欢这首歌，也听了不知道多少遍，原唱阿黛尔的展现像是一个女人在对过去以遗憾告别，深沉的嗓音和细腻的情感能够感染每一个人。

但是张小楠歌声之中的情感...说实话，更像是某种告白？江海有些迷惑，这首歌的意境显然不是这样。

等到张小楠唱完，江羽大声鼓起掌，史密斯一直在惊叹：“太好听了！”

张小楠小跑着过来，小脸红红的，听到江羽和史密斯罗的鼓励和赞扬，心里也很开心，不过看江海的表情，似乎有些牵强？

几个人开始坐下听其他选手练习，这些学生选手的实力很强，几人都感觉有些像是在听演唱会的感觉，虽然他们都没听过演唱会。

江羽一直在嘟囔，希望疫情早日退散，快些放开管控，她一定要去听五月天演唱会。

江海则是和张小楠聊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选这首歌？”江海问。

张小楠：“啊？我...我就觉得很好听啊。”

江海点头道：“嗯，品味不错，我也觉得这首歌很好听。”

张小楠的笑容有些奇怪，她当然是因为江海曾经“引用”过这首歌才选择的...

江海紧接着说道：“我感觉，你的情感有些不对。”

张小楠：“啊？情感？”

糟糕，被看出来了吗？

江海接着认真说道：“我有一个建议，你可以用‘爱而不得’的情感来唱这首歌，比如你非常喜欢一个人，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你不得不离开他，对，就是这样，你毕竟还年轻，没有Adele的那种经历...”

张小楠心中无语，这是在教我怎么唱歌？

“江海，你也会唱歌？”

“哈？”江海赶紧摇头，“那不会，不过偶尔会听一听。”

通常，在去客场比赛来回的大巴上，或者在回家的路上，江海总喜欢戴着耳机听着歌，放松一下紧绷的精神，这也是大部分球员的习惯。

江海突然感觉不对，张小楠的这个问句，很像是“你行你上啊”，最近刷中国的短视频，看到很多有趣的“梗”，江海也学习不少。

于是江海立刻补充道：“只是个建议，你不必上心。”

其实张小楠并没有这个意思，她单纯是好奇。

“嗯，我会考虑的。”

张小楠皱紧眉头，爱而不得？她又看了看江海，好像已经明白什么了。

几人听了许久的“学生歌手演唱会”，张小楠提议带他们去体验一下上课的氛围，主要是她有一门公选课快要开始了，她并没有请假...

江海几人都很感兴趣，没想到还真的能体会到在大学上课的感觉，今天这一趟来得很值啊。

张小楠带他们赶到教学楼，小心坐到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江海和史密斯罗都已经戴上了口罩，以防被认出来。

张小楠介绍道，他们要听的课程是《欧洲古典音乐赏析》，今天要讲的内容主要是肖邦。

“可惜了，”张小楠叹息道，“其实我还有一门公选课是《足球经典比赛及战术赏析》，可惜我们没赶上，那门课今年之后就要消失了。”

江海对此倒无所谓，他主要是想感受一下在大学上课的氛围。

这门课的老师是个30岁左右的女士，姓苗，看起来非常年轻，且富有幽默感，张小楠还在下面偷偷给江海说了苗老师年轻时候的爱情故事，据说都是苗老师在上课的时候给大家当故事讲的。

一句话总结就是“被渣男劈腿了，最后遇到一个绝世好男人”。

苗老师的上课风格完全可以用不拘一格来形容，她在讲到肖邦的钢琴曲时，总会给大家普及发生在肖邦身上的故事，学生们由此可以明白，肖邦是在什么背景下创造出该曲子。

江海也听得津津有味，直到他在课堂上听到了熟悉的旋律——是肖邦的《升c小调圆舞曲》！江海虽然是第一次知道曲子的名字，但对这首曲子他记忆非常深刻，是当初凯瑟琳借酒消愁喝醉了在餐厅弹奏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