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各爱各的
作者:西极冰 | 分类: | 字数:11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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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他来了
我问雪狼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意味深长地看我许久,笑道:“没有牵绊,他才会在TEM的终极赛事上全力以赴,你懂我意思。这是一场只有生死没有第三选择的比赛,我们都要谨慎。”
“……可你管得了他么?”
原来,自始至终TEM终极比赛才是这一群人追逐的目标,我生病不过是一个意外。纵使陆朝歌选择跟我结婚,也根本也改变不了什么,他还是会上战场打生死战。
雪狼又道:“我想,应该很多人提醒过你离开他,是你不信。”
“我为什么要离开他?我们那么相爱。”我有点生气,嗓门也提高了。
“但是他的命运自己不能主宰,也没有自由,更别说找一个相爱的女人了。他应该明白成人之间的游戏规则。”
“为什么?”
盯着雪狼那凉薄的眼神,我忽然间觉得背脊发凉。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陆朝歌的没有自由,不能主宰命运?这是什么意思?
他浅浅一笑,眸光从我脸上轻轻掠过,却什么都没说。
我早应该想到他不是那么的仁慈,即使她是一个独领风骚的医生,也不能代表他就是一个大善人。
我沉默许久道:“那你何必要救我?我死了对你们每个人不是更好吗?”
“这是两回事!你与我而言是一个病人,但与此同时又在妨碍我,所以在救活你的同时,我顺便也把你的死讯通知了出去,请你别怪我。”
“可朝歌不会相信的。”
他耸了耸肩,淡笑道:“会的,因为我给他看到了你的尸体。”
“……”
我知道雪狼没有唬我,我肯定已经成了户籍簿上的死亡人口了,只要不出这揽月岛,就无人知道我还活着。
我没有再问下去,因为问再多都没用,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离开雪狼办公室时,他很认真地叮嘱我,“宝宝是早产,需要随时呵护着,你短期内就不要想着离开这儿了。”
我没有理他,我能不能离开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能怎样?
我来到了保温室外,我的宝宝正躺在里面的保温箱里手舞足蹈,嘴里还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什么。
小乔在一旁精心照看着,看到我过去立马迎来过来,“裴小姐,你刚醒来身体还很虚,怎么不在病房里养着呢?”
“我想宝宝了,能进去看看他吗?”
“当然可以,你是他妈妈嘛!他现在状态很不错,精气神好得很,他是个十分聪明的宝宝。”
“谢谢你小乔医生!”
听到小乔夸宝宝,我油然而生一股发自肺腑的骄傲。我小心翼翼走进去站在保温箱前,宝宝顿时就侧过头来,滴溜溜的眸子就那样盯着我,小嘴还在下意识吮吸着,小模样特别可爱。
盯着宝宝粉嫩的小脸,我鼻头顿时一酸,眼睛一下就红了。而就在此时,宝宝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小脚丫一个劲地蹬。
我心下一慌,忙擦了擦眼泪冲宝宝笑,逗他,他也忽然不哭了,望着我嘴里不停地哼唧着,好像在跟我讲话。
难道是母子连心,他能感应到我心思么?
想到我之前身染病毒,也就不敢在这儿待太久,就挥别宝宝往外走,他一直看着我。我刚走到门口时他“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我忙折了回去,他又不哭了,黝黑的眸子直直看着我。
“裴小姐,看来你们母子连心呢,他居然认出你了,他对我和其他人都没有这种情绪。”小乔一脸惊愕,又道:“你想不想再抱抱他?”
我怎么不想呢,想把宝宝抱起拼命亲亲,举高高,但不敢。讪笑着摇摇头道:“还是算了,我等身体好些了再抱抱他。”
我心一横,还是转身离开了保温室,宝宝在里面哇哇大哭,我在外面潸然泪下,所谓的母子连心,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正伤心着,薛安然又鬼魅似的飘过来了,一脸狡黠地冲我冷笑,“想不想看看朝歌如今身边的女人是谁?”
“不用,他丧偶,找女人是应该的”
我不想被薛安然左右,寒着脸往病房那边去了。她跟了过来,阴阳怪气地告诉我是薛凯丽,只有她才是他的真命天女。
这女人真欠揍,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一耳光给她狠狠抽了上去,“你他妈信口雌黄!”
这一巴掌力不大,但足够让薛安然闭嘴了。她眸光一寒要给我还过来,谁料雪狼过来了,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不去后山饲养兀鹰,你在这儿做什么?”
雪狼对薛安然那股厌恶真的是表现得淋漓尽致,我真不懂她怎么还忍得下去。爱得再卑微,也不应该太作践自己才是。
只是,想想之前的自己,我又有些后悔刚才打她了。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我给她何尝不是一样,爱了一个难以驾驭的男人,始终是痛并快乐的。
薛安然走后,我也进病房了,但想起她讲的话心里又不舒服了,这女人故意赖刺激我,不应该是空穴来风吧?
可是朝歌那么讨厌薛凯丽,不太可能跟她在一起啊。并且,我才离开短短四个月,他不会……
“杜乔书,你给我出来!”
我正暗忖着,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个怒不可遏的声音,有点儿耳熟。
我狐疑地走到窗边张望,瞧见外面广场一个男人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穿着黑色夹克,头发是精短的板寸,全身上下威武霸气。
那眉,那眼,那出众的颜值不是陆朝歌是谁?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满身戾气,老远就能感受到他从心底里透出来的杀机和暴戾,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
我正想着如何去见他时,雪狼忽然冲了进来,一把抓起我就走。我一愣,忙道:“杜先生你干嘛,你要做什么?”
“他来了,你要不想死就别见他。”
“我是他妻子,我怎么不能见了?”
“现在你对他而言只是个死人,并且是令他恨得想挫骨扬灰的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