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抬手，重重地拍在二狗头上：“你懂个屁，雇主现在就要。”

“这只孔雀已经不吃不喝两天了，眼看着就快死了。”

二狗从床上弹起来：“死了正好，他们不是只要毛吗？我们捡尸体不就好了，还不用害怕被警察抓。”

大牛无语地白了一眼二狗：“他们那群人最忌讳的就是死东西，这羽毛也要从活物身上扒，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加钱。”

“还不是想趁孔雀没死之前，把那身毛扒下来。”

二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朝大牛翘起大拇指：“还是大哥懂得多。”

“今晚就去，不然等孔雀死了，我们毛都没有。”

月黑风高夜，偷鸡摸狗时。

动物园里寂静一片。经过这次的偷盗事件，动物园的设施确实有所加强。

墙头加高了一层，上面多了许多用尖利铁丝网编织成的障碍。

路边原本昏暗的灯光变得明亮无比，就连保安室里的保安都多了两个。

但他大牛是谁？偷鸡摸狗第一人。

大牛拿来梯子，让二狗先爬上去。

梯子顶端突然传来二狗的惊呼声：“嗷，大哥。围墙被东西挡住了，我们怎么进去。”

大牛轻轻摩挲下巴。

“大哥，你怎么走了？”

大牛气急败坏地回过头：“你他妈小声点，想进大牢是不是。”

二狗只能委屈巴巴地攀在墙头，夜里的冷风呼呼吹过，二狗浑身一颤，手臂上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不一会儿大牛就回来了，手里拿了一把剪钳：“我在下面看着，你把铁丝绞断。动作麻利点！”

寂静的夜空中，响起“哒哒哒”的响声，二狗剪到开心处，甚至想哼两声。

大牛左右看了看，周围出奇的安静，四周的街道别说人，就是个鬼影子也没有。

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忍不住有些侥幸心理：万一老天就想让他发财呢。前半辈子这么苦，后半辈子老天爷也想让他过的舒服一些。

“大哥，剪出个小口，应该可以进去了。”

大牛又回头看了看后面：“好，你先进去，我随后就来。”

墙的那边，传来一道极轻的“啪”声。

“格老子的，不知道谁在这里放了个草垛，简直是天助我们，大哥快进来。”

听着二狗兴奋的声音，他不疑有他。看了看四周后，果断攀上梯子，跟在二狗身后翻进动物园。

四周死一般的安静，他一边从草垛上爬起，一边低声呼唤二狗的名字。

刺眼的白光突然亮起，直直地朝着大牛的眼睛射过来。

完了。

他闭紧眼睛仰面躺在草垛上装死，双手随意地垂在身侧，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紧张到痉挛的手指。

”喂，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你以为装死我们就会放过你吗？”

二狗吸了吸鼻子，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中滚落：“大哥别装了，他们就是刻意在这等我们的。”

“大哥，我们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