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继承了前夫千亿遗产
作者:七菀 | 分类: | 字数:6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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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傅言深,你耍我
“盛乔乔……”
男人沙哑低沉的呢喃,从我头顶上方响起。
我被他紧紧地摁在胸口,脸埋在他的肩头。
他全身的肌肉硬邦邦,还紧绷着,身上的烟酒味很重,夹杂着丝丝血腥的铁锈味。
我本能地反手,拥住了他,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
阴黑的房间,清冷寂静,只有傅言深那短而急促的呼吸声,他胸口不停地起伏,铁臂用力箍紧我的身体。
仿佛稍稍松开,我就会跑了。
他不是一直很依赖时锦的吗?
时锦才是他的救赎啊,他刚刚为什么暴力撵走了她?
我用力稍稍挣开他,他连忙又紧紧箍住了我,很慌的感觉,下巴紧抵着我额头。
我动弹不得。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才又渐渐放松。
“傅言深,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悬着一颗心问,不想被他当成时锦的替身。
“盛、乔、乔。”他一字一顿,从牙缝间挤出我的名字。
音落,他埋进我的颈窝里,深深地吸气,似乎在吸吮我身上的气息。
听着他的答案,我鼻尖发酸,眼眶湿热。
他是不是,还是在乎我的?
带我来伦敦,住进我们一起生活过的别墅,是也怀念这里吗?
给我买奢侈包包,是像当初我“宠”他那样宠我?
一个霸总纡尊降贵帮我抓娃娃是为了哄我开心?
我意识到自己封闭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但我不愿细想下去。
当下,我只关心,他伤得严不严重。
感觉他身上的肌肉没那么紧绷了,我的手绕到身后,抚上他的后脑勺,轻轻地揉了揉他的硬发。
“傅言深,我们出去,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好不好?”我柔声道。
“不好。”他嘟囔道,像醉酒的样子。
他确实可能还没醒酒。
“小傅,你听话,让医生看看。”我的语气故意硬了点,透着命令。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又在我脖颈里蹭了蹭,“好。”
他听话了。
我唇角上扬。
房门打开的一瞬,外间几双眼睛纷纷对我们投来讶异的目光。
尤其时锦,她表情讪讪的,目光落在——
我被傅言深牢牢牵着的手上。
她也很诧异,傅言深为什么认我,不认她这个白月光吧?似乎也在为她之前的得意感到难堪。
“林肖,医生到了吗?”我别开目光,对林肖扬声问。
话落,扶着傅言深在床沿坐下。
我走到窗口,将所有的窗帘全部拉开,让明亮的光线照进。
转身时,只见傅言深正侧仰着下颌,用手背遮着双眼。
他把自己关在漆黑的环境里几十个小时,乍然不适应这强烈的光线。
阳光洒落他一身,白衬衫染着一块块血渍,下巴上胡渣滋生,整个人看起来颓废而阴郁。
他漆黑的深眸透过虚虚张开的指缝,若隐若现,好像正看着站在光里的我。
他的眼里闪烁着点点星光,眼尾泛着红意,凸起的性感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
仿佛有丝丝的情愫从他的眼神,传递给我。
我心脏悸动,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
这时,他的医疗团队姗姗来迟。
傅言深却执意去冲了个澡,才回来处理伤口。
担心他情绪还会不稳定,我一直陪在他的身旁,心脏也因为他手臂、胸口、小腿上的多处伤口一再揪紧。
除了匕首割开的深深浅浅、长长短短的伤口,还有烟头的烫伤,瓷片的扎伤,这些新伤口比他身上其它旧伤疤加起来还要多。
可见他这次有多疯。
我看着那些伤口,想着他可能有抑郁症或是什么边缘性人格,以及时锦说的的,他五岁就没了妈妈,我喉咙哽住,硬邦邦的疼。
“傅总,你这样的情况,需要做心理疏导,另外,还需要确诊,服药——”穿着白大褂,文质彬彬的男医生话音还没落,被傅言深抬手打住。
这个医生,我记得叫许浔。
“不用。”傅言深恢复了一贯的淡漠,冷声拒绝。
我不悦地皱眉。
有病还不肯配合治疗,他想怎样?
医疗团队走后,傅言深走到衣柜边,要穿衣服。
“你不睡睡吗?”我关心地问。
他这一两天的时间,一直没阖眼,除了抽烟就是喝酒,外加自残。
“先回别墅。”他看着我,平静地说。
我帮他挑了白衬衫、毛衣、牛仔裤和大衣,担心他手臂的伤口会挣开,帮他穿上。
很快,我们到了酒店门口的停车位,时锦也在楼下。
“锦儿,你先回国去。”傅言深说话间,目光落在她红肿,鼓着包的额头。
“阿深,我们很多年没一起过年了。”时锦帮他整理衣襟。
明明不需要整理的,她每次这样,就是在我面前宣示所有权。
我识趣地先上了车。
我不知道傅言深跟她说了什么,时锦上了另一辆劳斯莱斯,走了。
时锦失踪那么多年,傅言深为什么不陪她一起过年?
傅言深上车后,我也没问他为什么。
七天的约定,已经过去了四天,一切,等三天后再看吧。
回到别墅,傅言深躺下后,他拉着我也一起躺下,我以为他会对我怎样的,不过,他只单纯抱着我睡。
我姨妈还在,也不怕他会怎么我。
他埋在我的后颈,几乎秒睡,一点不像长期失眠的人。
印象中,他只要跟我同床,就不会失眠。
而我也一样。
前世今生,那么多恩怨,我还是依赖他的怀抱,只有在他的怀里才能睡得踏实。
不知睡了多久,我还觉得没睡够,有人吵醒了我。
“起床了,大小姐,你快迟到了!”
“啊?!”听说要迟到,我连忙爬起,晃了晃还昏沉的头,就要下床。
一抬眸间,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闯入我的视线。
是傅言深。
我一愣,转瞬才反应过来。
我都毕业好多年了!
“傅言深,你耍我!”我没好气地吼,抓过枕头朝着他砸去。
气恼地瞪着他,呼出一口恶气,吹起额前的刘海。
男人轻易地接住枕头,唇角勾起坏笑,眼神却是宠溺。
看着他这样的神情,我有点恍惚。
他几乎没对我怎么笑过。
“今天国内时间是除夕,快起床,一起去买菜。”此时,他收敛笑意,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