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先去问问瑞白吧。”

沈洛点点头：“好。”

沈洛和苏冉到了萧府，门房早就记住了沈家二女，并不需要等待通传，而是直接就进了萧府。二人到了萧府的偏厅等侍从通传，没过多久，萧瑞白身着玄青色圆领袍走了进来。

萧瑞白：“今日早上才见过，下午又见着了。没成想冉冉这样想念我这个表哥。”

苏冉：“……别贫嘴。”

萧瑞白：“好了好了，不说玩笑话了。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苏冉：“听闻岁禾仙人爱喝茶，不知是什么茶更合他心意。”

萧瑞白：“师父一向不挑，是茶他都爱喝。”

苏冉：“……”有一种问了好像又没问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沈洛：“那仙人平时都喝什么茶。”

萧瑞白：“师父每种茶喝的次数都差不多，我认为，应当都是爱喝的。”

苏冉：“我晓得了，那我和洛洛先告辞了。”

萧瑞白笑着点点头。

出了萧府，沈洛好奇问道：“阿姐知道要送哪种茶了？”

苏冉摇摇头：“还不知，走罢，去国子监。”

沈洛虽然有些好奇，却也不多问，只是跟着苏冉坐上了马车。马车从萧府到国子监，必然要经过镇国公府，沈洛心想，还不知道她这外祖父与外祖母是什么样的人呢，想来作为镇国公的外祖父一定是十分威严的，就像大舅舅那样威风凛凛。外祖母应当也是古板严肃的性子吧。

苏冉见着沈洛对着镇国公府高高的围墙发呆，轻轻敲了下沈洛的脑袋，问道：“看什么呢？”

沈洛揉了揉并不疼的脑袋，好奇地问苏冉：“阿姐觉得，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是什么样的？”

苏冉托着下巴想了想：“我听闻将军比镇国公骁勇，只是镇国公足智多谋，从未打过败仗。后来镇国公打了最出名那一役胜仗，便告病不再上战场了，也不知是得了什么病。”

苏冉顿了顿又说：“镇国公夫人的传言就比较多了，我也不知哪一句是真的。据掌教所说，镇国公夫人神机妙算，被誉为‘女军师’。张家长女说，镇国公夫人十分凶悍。朱家次女却说镇国公夫人和蔼可亲。”

沈洛惊讶：“怎么一个人会有这么多不同的评价。”

苏冉露出了认真的表情，告诫道：“洛洛，万不可靠传言认识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你要有自己的判断。”

沈洛点点头，乖乖答应着：“是。”

苏冉又说：“爹爹与我说过，大约春节时候，阿娘会带我们去镇国公府。”

沈洛惊喜万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苏冉：“近日见你性子沉稳了不少，到时去了镇国公府，也记着要规矩些。”

沈洛乖乖点头。

马车在两姐妹谈论时，在国子监门口慢慢停了下来。

苏冉和沈洛下了马车，熟练地往小院走去。

沈毓十分惊讶：“冉冉，洛洛，你们怎么来了，是知道爹爹还未用午膳吗？”

沈洛愣住：“爹爹，眼下已经未时了，你还没有用午膳吗？”

沈毓十分自然的点点头：“是啊。”

沈洛：“爹爹你等等，洛洛给你弄些吃食来。”

说着沈洛就出去了。

沈毓看着苏冉，高兴地说着：“我们冉冉果然聪颖过人，国子学第二！”

苏冉本来想问沈毓送什么茶叶好，闻言好奇了起来：“那第一是谁啊？”

沈毓露出了同样自豪的神色：“是瑞白。”

苏冉并没有露出特别惊讶的神色，似乎早有预料。

沈毓：“瑞白像极了他爹。不，与其说是像尚书，不如说是像极了老夫人。”

苏冉问道：“镇国公夫人吗？”

沈毓点点头。

苏冉好奇地问道：“镇国公夫人是什么样的？”

沈毓说道：“老夫人的‘女军师’之名可不是空穴来风啊，至于旁的，之后自己去了解吧。”

沈洛在沈毓说到老夫人的时候就到门外了，闻言说道：“爹爹你怎么能说一半留一半呢。”

大约是跟小溪学坏了，沈洛心想。

沈毓最怕沈洛磨人的那股劲了，只好再多说两句：“老夫人很喜欢小孩子，特别是你们这样的小娘子，冉冉和洛洛又招人喜欢，老夫人一定会很宠你们的。好了，到时候自己去了解吧，讲再多不如自己去看。”

沈洛还没听够，讪讪道：“哦。”

沈洛拿出怀里的大饼和粉丝汤，看看她多贴心呢，怕爹爹噎着还买了份汤。沈洛说道：“爹爹，吃饼。”

苏冉还记得正经事，看着沈毓在啃着饼，问道：“爹爹，送茶送什么好？”

沈毓咽下一口饼，嗯有点噎，喝了一口汤才说道：“府里有先前圣上赏赐的一小罐江南龙井，你既然要拜师，自然送些珍贵的。只是若是拜师不成，也不可恼怒，晓得？”

苏冉：“冉冉晓得了。洛洛说想跟着一同去，我已允了，告知爹爹一声。”

沈毓点点头：“长姐如母，你又一向有主张，你决定就好了。况且洛洛怕是要在府里闷坏了，带她出去走走也好。”

沈毓喝了一口汤，只觉得胃里暖暖的，心想有女儿真好，大的有主意，小的又贴心。沈毓好似想起了什么，抬头对沈洛说道：“那位小少年很有天赋，这回是国子监第三名。”

沈洛：“爹爹是说……闻红叶吗？”

沈毓点点头，说道：“他心思纯良，不骄不躁，又有我一直指引着。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沈洛：……有你教他才是你想说的话吧。

苏冉见二人聊得差不多了，说道：“爹爹你忙着吧，我和洛洛回府了。”

苏冉回府后找到了那一小罐茶叶，又准备了些东西，便等着第二日去拜师，听闻萧瑞白所说，大约要走上好些日子，中间还要住客栈。

至于沈洛，她什么也没准备，她的东西苏冉都已经给她收好了。

反而於菟跟苏冉和沈洛说想跟着她们一起去。

苏冉为难地说道：“路途遥远，因而豆沙和豆包都不带着的。”

於菟：“没关系，保护两位小娘子是我应当做的。”

苏冉笑道：“我都忘了，你是习过武的。既如此，我和洛洛的安危便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