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嫁奸臣,她破罐破摔了
作者:月出皎兮 | 分类: | 字数:49.8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49章 拆穿谎言
秀秀跑到顾寒的院门口,顾一拦住她,“秀秀姑娘,你深更半夜地怎么往我家主子院子里跑?”
秀秀指指院中顾寒所居的楼顶,“顾大人在借酒消愁?”
顾一感慨,连秀秀这种没心没肺的姑娘都看出来主子在借酒消愁,可是主子心心念的那女人却眼瞎呢?天天上街找乞丐,现在乞丐见了她就跑,她还
不死心,又处处打听黑帮,造孽啊!
“是为了韩姐姐肚子里的孩子?”
顾一不语,主子的事他可不敢随便说,应该不光是孩子,还有那莫测的女人心吧,现在韩瑜然好像一心只想逃离主子。
“你带我上去,我有话和顾大人说。”
顾一想了想,一把揪住秀秀的后领,一个纵身,上了屋顶。
到了屋顶,顾一仍旧揪住她后领,屋顶是斜坡型的,他一松手,这姑娘立即就栽下去了。
“你说吧!”
秀秀瞧了瞧顾寒,他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仍旧无动于衷喝他的酒。
“顾大人,韩姐姐离京前,你给她的绝代散解药是哪里来的?”
“与你有关?”顾寒口气冷淡,根本不想回答。
“你告诉我一件事,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咱们交换!”
秀秀解绝代散用的是太爷爷医案中找到的试验方,那方子不成熟,所以韩瑜然受尽了每日一痛的折磨。
韩瑜然离京前,顾寒让顾一送给她解绝代散的新药,吃完立即能解绝代散的毒,且没有每日一痛的后遗症。
秀秀再见到韩瑜然时,替她诊脉,发现她脉象很好,身体里余毒全解,每日一痛也不再犯。
得知韩瑜然是吃了顾寒给的解药,一直有心打听解药的出处。
“我十分景仰这位神医,想知道他是谁?”
她是立志做女神医的人,遇到这么厉害的前辈,无论如何也要打听他的消息,日后有机会必是要请教一番的。
顾寒坐起身,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顺手一抛,酒壶化作一道曲线消失在遥远的雪地里。
他饶有兴趣地看了看秀秀,说道:“一位老神医。”
“他长什么样子?”
“身量颇高,只是背微有些驼,须发皆白。”
经顾寒这么一说,秀秀脑海中竟然浮现出太爷爷的样子。
顾寒指了指额角,“他这里有个月牙形的伤疤,很小!”
“太爷爷!”秀秀心里惊呼一声,太爷爷额角处确实有个月牙形的伤疤,不细看一般发现不了,但顾寒是锦衣卫指挥使,目光比一般人锐利多了。
“他为什么会给你解药?”秀秀没想到搞半天自己景仰的人居然是太爷爷,可是太爷爷明明有解药,却不肯为韩姐姐解毒。
“我与他的一位故人相识!”顾寒淡淡道。
他口中的故人是太皇太后,那位老神医与太皇太后有旧。
太皇太后给了他一件信物让他去找那老神医。 老神医见了信物很激动。
他说,“想要解药可以,但需用你最珍贵的东西交换!”
他没什么最珍贵的东西,除了金银财富,他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拿来交换。
老神医说:“你的命!”
大约老神医笃定了他不愿意交换,可是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换!”
老神医有一瞬间的愣神,最后叹了口气,“好吧,这解药本来是绝计不会在世上出现的,既然她来求我,你又愿意用命来换,说明中毒那女子是有福之人。”
老神医制好药丸交给他时,说道:“你的命日后就是老夫的了,老夫想何时拿走便何时拿走!”
他爽快地点头,“好!”
这是他欠韩瑜然的,不是因为他,她不会中毒,也不必受那极度疼痛的折磨。他一个男人,该是他承担的责任,他必须担着。
“好了,我已经告诉你了!此刻轮到你了!”顾寒目光炯炯地盯着秀秀。
他对秀秀口中的秘密很好奇,他可以猜出七八分,必与韩瑜然腹中的孩子有关。
“韩姐姐的孕期五个月了!”
秀秀不觉得这是对韩瑜然的背叛,自打她在京城的修路现场看到韩瑜然与顾寒的相处,顾寒不忍心她疼痛发作,陪着她一同在雪地翻滚时,他就对顾寒大起好感。
她不明白韩瑜然为什么要欺骗顾寒,叶哥哥还因此被关进了大牢里。
虽然叶哥哥在牢里没受什么虐待,她们也能经常进大牢去看他,可是那必竟是坐牢。
不知怎的,她每次看到叶哥哥被关在那牢笼中,心里都很不舒服。
西北边境是顾大人的地盘,她们根本不可能在顾大人眼皮子底下逃走,难道叶哥哥要一直关在大牢中吗?
顾寒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
他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这次他必须揭露她!
秀秀看顾寒开怀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这么做没有错。
孩子的亲爹这么在意这个孩子,为什么要骗他?
“那你可以把叶哥哥放出来了吗?”秀秀问顾寒。
“可以,但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顾寒嘴角噙笑。
“什么条件?”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拆穿那个女人!”顾寒唇角的笑意更深,他倒要看看她谎言被拆穿时尴不尴尬!
“好的!”秀秀爽快地答应,她本来没准备把这事瞒着韩瑜然,她做得是自己认为对的事,而不是告密。
“顾一,你现在就去大牢,把叶霁远放出来!”
顾一嘴角抽了抽,自己主子这也未免太雷厉风行了吧?等到明天早晨不行吗?
“还不快去?”顾寒瞪他一眼,喝道。
顾一吓得脖子一缩,拎着秀秀的后衣领把她也带下屋顶。
顾寒站在屋顶眺望了一下韩瑜然屋子的窗口。
黑洞洞的,那女人应该早睡着了。 心里膈应着孩子这件事,他如今竟只能望窗兴叹而不能把她喷香柔软的身子抱进怀中一亲芳泽了。
他在西北征战的二年半中,时常躺在这块屋顶上,看着远方的天空,因为这是京城的方向。
他的目光在远方的天空尽头勾勒着她的身形。
二年半的日子里,他突然明白,远离京城,他心里唯一牵念的竟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