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散去，李卫国载着杨蜜回家。

杨蜜坐在后座，双手环着李卫国的腰，脸上全是观影后的兴奋。

“卫国哥，那电影可真好看。我还是第一次看电影。”杨蜜说。

李卫国笑道：“以后有电影都带你去看。”

李卫国也是第一次看这种露天场的电影，在没有电视的时代，这种影幕技术确实非常先进， 不过和真正的电影院比起来，就差太远了。

说话的功夫，两人就到了大院，李卫国扶着车，杨蜜跟在后面。

“卫国哥，怎么感觉奇奇怪怪的?”杨蜜环伺四周，疑惑道。

李卫国也觉得奇怪。

这些邻居的反应很奇怪，像是看了一场大戏。

但明明他们就没有去看电影。

李卫国心有所感，快步回到家。

张秀兰果然不在。

他正要出门寻找，就见娄晓娥走了过来。

“娄姐，你看到我妈了吗?”

“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事儿的。”娄晓娥道：“秀兰姨被纱厂带走了，那边保卫科说她装病。”

娄晓娥迟疑了一下又道：“秀兰姨走之前和一大爷……不是，和易中海吵过架，她怀疑是易中海 举报的。”

“谢谢你娄姐。”李卫国丢下这句话，怒气冲冲的直奔易中海家。

张秀兰虽然被他治疗的差不多了，但毕竟是沉疴旧疾，这年代的保卫科有很大的权利，甚至 可以动用一些手段，要是病情再加重……

李卫国直接一脚踢开了门。

“易中海，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动我妈。”李卫国喊骂一句，直接上手就打。

傻柱正准备找易中海，就听见了打斗声，连忙跑到了他家，正好看见李卫国骑着易中海在 打。

“李卫国，你发什么疯?”

傻柱冲上去抓李卫国的衣领，要将他793提起来，李卫国反手一绞，连傻柱一起收拾了。

出了口气，李卫国才站起来道：“我妈要出什么事，我让你生不如死。”

“李卫国，你胡乱打人，我要报警抓你。”易中海倒在地上叫嚷，秦淮茹眼色好，直接拜托了别 人跑派出所。

“等等。”李卫国叫停，那人缩了一下不敢动。

“报警时，让他们直接去纱厂。”

听李卫国不是找自己算账，那人应了一声跑的贼快。

从张秀兰被带走，再到李卫国打人，四合院报警，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让整个南锣鼓巷的

人都闻到了热闹。

大家纷纷出来看怎么回事。

李卫国没管易中海等人，他要去纱厂看看情况。

易中海在贾东旭等人的搀扶下也站了起来，他感觉手使不上劲，就拿了布条绑着，紧跟李卫 国去纱厂。

他倒是要看看，李卫国今天还能不能辨出花来。

大院不少人也追着去看热闹。

到了纱厂，纱厂保卫科一了解情况，就喊了许科长出来。

“李卫国同志，你是来看你妈的?”许科长笑着吩咐人开门，把人让了进来，“我带你去。”

李卫国等人到保卫科专用询问室时，张秀兰正坐在那里，她的面前摆着一杯水，桌子对面还 有个小伙子在写着什么。

看到李卫国他们，她疑惑道：“卫国，蜜蜜，你们咋都来了?”

“妈……”杨蜜走到她身边抱住她，声音哽咽道：“我还以为……以为……”

“傻丫头，妈没事，不哭。”张秀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杨蜜和张秀兰那一个月经历太多惊心动魄的事情了，以至于到现在，每次张秀兰有个什 么事，杨蜜都觉得可能见不到张秀兰了。

李卫国松了口气。

张秀兰的状态不错，保卫科也没为难她。

他转头问：“许科长，我妈现在什么情况?”

“她被人举报装病，按照程序，我们必须把她带回来做调查。”许科长说，“放心，郭厂长打过 招呼，我们没有为难她。”

“是嘞!”张秀兰接话道：“许科长他们对我很客气，就是让我说一下始末。”

李卫国点头，彻底放心了。

虽然他不知道郭厂长为何要特意打招呼，不过对方愿意示好，就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既然没什么事， 一会儿我能不能带我妈走?”李卫国问。

许科长道：“其实已经差不多了，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

李卫国摇了摇头，扫了一眼站在门口观望的易中海等人，道：“派出所的人也会过来。”

许科长心领神会。

这是要在自己这里走完所有程序。

他吩咐人端了几个板凳进来，又泡了两杯茶，示意李卫国坐，然后和他们闲聊。

易中海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心里很担心。

许科长对待李卫国的态度太好了，保不齐两人就串起来把这个事情按下去了。

“一大爷，不用担心，要是这个许科长敢包庇，我就连他一起举报。”傻柱在旁边狠声狠气道。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小心得罪人。”

傻柱悻悻闭嘴。

不多会儿，林光大带着人赶到了纱厂。

本来这事轮不到他，不过听到有关李卫国，他就亲自来了。

易中海一见他，立刻凑了过去。

“林科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易中海哭号道：“我不过就是为了正义说了两句话，就被人打 成这样，我也太惨了。”

林光大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全是顿挫伤，鼻子高高肿起，显然鼻梁骨断了， 一只手悬在空 中，被布条挂在脖子上。

确实很惨。

“怎么回事?”林光大问。

易中海连忙道：“都是李卫国干的。我好好在家，他冲进来二话不说就给我一顿揍。

还有他。”易中海拉过傻柱，“他上前拉架，也被揍成了这样。”

傻柱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一脸的挫伤。

不过他没断骨头，比易中海好点。

“嗯，我会调查清楚的。”林光大淡淡回复了一句，继续往屋里走。

对于易中海等人的为人，他上次是长了见识的。

一群禽兽。

他刚到时，许科长就要去迎，李卫国见易中海凑上去，就拦了一下。

他倒要看看易中海能干出什么事来。

许科长也是人精，就陪着李卫国等，易中海的话他全听见了，他也没想到李卫国这么彪悍， 来自己这里之前，已经把人收拾了一顿。

不过林光大的态度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他们这一片，都归林光大管辖，他虽然只是保卫科科长，可也经常和林光大打交道，按照林 光大嫉恶如仇的性格，看到易中海的惨状不可能这么平淡。

他的目光变得玩味起来。

三人相互打了招呼，林光大问：“卫国，这是什么情况?”

“他报私仇，无缘无故举报我妈。”李卫国指着易中海道。

因为林光大的到来，就意味着掰扯正式开始，所以许科长将门口的易中海等人也放进了询问 室。

“张秀兰就是装病，敢做不敢认?”易中海梗着脖子反问，“国家都提倡互相监督、检举，你才 是报私仇，上来就给我一顿揍。”

迎接他的是李卫国的又一巴掌。

众人都惊呆了，李卫国竟然当着警察的面打人。

不过随即就有人反应过来，上次李卫国也当着警察的面打了易中海，最后不也什么事没有。

林光大对他这个操作表示好无奈，又当着自己面打人。

“林科长，你看看他，当着你的面都打人，我说错什么了?”易中海控诉道。

李卫国淡淡道：“你乱嚼舌根，冤枉我妈，给你一巴掌都是轻的。”

“林科长，上一次的事情是您处理的，你还记得那时候我妈的状态吗?”李卫国问。

林光大仔细想了想，当时张秀兰的状态确实很差，还是他身边的小李进去查看的，气若游 丝，俨然一副快死的样子。

“我记得。”他说。

李卫国点头道：“这个老逼登，居然举报我妈装病，让保卫科来抓她。

也多亏许科长人好，我妈没受什么惊吓，不然要是病情加重，我卸了他都是他活该。”

林光大表示理解，随后看着易中海道：“你为什么举报?”

“林科长，你既然记得，那更好说了。

你离开四合院后第三天，张秀兰就拿着编织袋去了一趟粮油站。

你也知道粮油站离我们四合院很远， 一个马上要死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活蹦乱跳下地到处走了?

关键还是没有去医院，没有医生上门的情况下，这不是装病是什么?”易中海激动道。

他把林光大这茬儿都忘了。现在李卫国主动提起，林光大也承认，那更好办。

林光大就是他的证人。

“林科长，我们都可以证明。”傻柱等人站出来道。

林光大也很疑惑，小李也不可能骗他，可这几人也不像在说谎，这就奇怪了。

他疑惑道：“卫国，你说说情况。”

“林科长，我妈的病是我治的，所以没有去医院，也没有找医生上门。”李卫国解释。

“不可能，李卫国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根本不会医术。”易中海否认道。

李卫国斜了他一眼，用一种近乎于看弱智的眼光看着他道：“我是高级工程师这事，你们不是 一样不知道?

住在一个大院，你就真的了解了?可笑。”

“反正我们不信，除非你能证明。”易中海咬死道。

李卫国不再理他，转头看向林光大。

他问：“林科长，是不是谁举报谁举证?”

林光大点头，遂对易中海道：“既然是你举报的，就拿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