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们所知，你和聋老太走得很近，有没有参与什么不该参与的活动?”审讯 人员问，不等易中海回答，他又接着道：“说之前，奉劝你一句，主动交代可以从宽 处理，如果被我们查出来，那可不同了。”

他的眼神很犀利，易中海不敢和他对视，微微埋下了头。

他心里确实装着秘密，但和聋老太没关系，而且这个秘密不能说。

到死也不能说。

他努力稳了稳情绪，压住心里的慌乱，缓缓道：“军人同志，我真的没有参与什 么不该参与的。

我每天的日子都很规律，除了上班，偶尔会上街，其他时候都在大院。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这么多年几乎不到处走。”

审讯人员又问了几个问题，拉家常，然后暂时放过了他。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傻柱一关进审讯室，整个人就变了，和在外面挥舞拳头耀武扬威的那个傻柱完 全不一样，他害怕得双腿发颤。

“何雨柱，你和聋老太什么关系?”

傻柱很久没听自己大名， 一瞬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们没啥关系。”傻柱道。

审讯人员把桌子一拍，厉声道：“没关系你和她一起出现在布行，骗鬼呢?”

“我……”傻柱脸都白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刚才就是顺口撇干净关系，毕竟这事看起来就很大，他可没想为了一个半截 身子都入土的老太太毁了自己，谁知道反而陷进了沟里。

“何雨柱，请回答问题。”审讯人员敲了敲桌子，傻柱跟着震了震。

“我和她确实没啥关系，就是看她一个老太太太可怜，没事……没事帮衬一下， 给她做做饭，偶尔背她出门而已，再没有其他关系了。”傻柱硬着头皮解释。

审讯人员道：“可是跟你一起被抓来的人说，你是她的孙子，管她叫奶奶，有没

有这回事?”

傻柱道：“老太太的丈夫和儿子都战死了，所以她管我叫孙子，我没拒绝，但这 只是她单方面的。”

虽然昨晚他才和聋老太说什么她就是他的亲奶奶，不过眼下万万不敢认的。

审讯的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傻柱一眼，道：“你说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战死了，那你 可知道她丈夫和儿子军队番号?战死于哪年?”(ajbg)

“这我哪知道。”傻柱道：“我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

“那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瞎说一气。”审讯人员厉声道：“何雨柱，你要明白你 现在的处境，如果交代不清楚，帮助过聋老太的你，将会被视为和她一党，和她一 起受处罚。”

审讯人员的话让傻柱脸色又白了两度。

要是和聋老太一起受处分，他在轧钢厂的工作肯定保不住。

没了那份工作，他还拿什么去讨秦淮茹的开心?

“太太肯定不希望我丢掉工作，她肯定希望我好，说出来应该没事!”傻柱在心 中暗暗想着，然后道：“同志，我交代。”

“聋老太有投机倒把的行为，去年和前年，她都去卖了粮票，是……是我背她去 的。

但我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她只说让我背她出去走走，我就以为跟平时一样，背 她出去了，谁知道她是去卖粮票啊。”

傻柱说完，又急切道：“我主动交代了，是不是就没我什么事了?”

审讯人员皱着眉头，有些不悦。

他要听的可不是这些。

他继续问道：“还有别的吗?”

傻柱疯狂摇头。

审讯人员看了他一眼，说道：“何雨柱，我们的耐心有限，你要再不说，我们可 就要采取非常规手段了。

你知道我们这里有什么吗?

被盐水浸泡过的鞭子， 一鞭子下去，火辣辣的疼不说，伤口里还有盐水，持续 疼痛；

烧红的烙铁，贴在皮肤上，吡吡作响，还能闻皮肤烤熟的味道，你是厨子，肯 定没少用火烧猪皮，就是那个味道。

还有…….”

审讯人员目光随和，宛如在拉家常。

傻柱却听得两股战战，后背起了一身汗，他害怕得摸了摸脸，手上也湿了一 片。

他们说的每一种傻柱的能想的样子，所以更加觉得可怕。

他瞳孔扩散， 一脸惊恐，半天才稍微缓过一点神来。

但他真的不知道聋老太在做什么,他知道的他都交代了。

傻柱吞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道：“同志，我真的没有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 道。”

审讯人员没搭话，就那么平静又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傻柱觉得浑身僵硬，屎都快吓出来了。

他不知道对方这样看着他是什么意思，但浑身汗毛竖立，神经高度紧绷。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拉开，领头人走了进来，他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

“交代了吗?”

“没有。”审讯人员摇头。

领头人道：“抬进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个烂泥一样的人再次被拖拽了进来，傻柱看着他的样子， 身体不可抑制的往后倒，脑袋微微后仰。

领头人双腿往桌面一翘，两手相握，微笑道：“何雨柱，认识地上那个人吗?”

旁边的审讯人员立刻把“血人”的头抬起来给傻柱看，傻柱摇头。

“不认识?”领头人反问，“你昨晚才见过，告诉我不认识他，说谎之前也不打打 草稿?”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傻柱身上，傻柱恐惧到不能呼吸。

他把那个人的惨状和刚才审讯人员说的方式联系到了一起，满脑子都是自己被 收拾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何雨柱，我们可没耐心和你玩，你年轻力壮，我们能对你做的事情很多，保证 你不会死，但会生不如死。”领头人道。

聋老太潜伏多年，且上次李卫国被刺杀一案也怀疑和她有关，具体泄露出去多 少情报现在还不得知，他们很担心李卫国的安全。

虽然一直有专员保护着李卫国，但就怕有疏漏，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但他们不能对聋老太下死手，傻柱和聋老太亲厚，经常背聋老太出门，他就成 了突破的关键。

傻柱一听生不如死，脑子一绷，审讯室多了一股尿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