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贴心地在主殿的后方不远处挖了个池塘。

等到施深把许夏放入池塘的时候已经是十来分钟后了。

施深看着水中的那个人鱼，身上伤痕累累，几乎没什么完好的地方，一时迷茫。

但不久，白兰月意识到了什么找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男女主光环的缘故，她没多久就找到了这里。

“许夏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兰月喃喃自语，随后瞥了眼表情复杂的施深明白了，“你要我的血难道是给她用的？”

虽然施深没有给什么反应，但是那神情还是让白兰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算了，事已至此，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说，许夏作为堕神，最后会怎么样？”

施深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人突然来到了白兰月面前，掐上了她的脖子，刚想逼问，却突然听到了水声。

许夏本着要在紧要关头出面的原则，这时候才回到了躯体内。

进来之后她才知道了为什么系统让她别出去，浑身上下的伤口疼得钻心。

如果说之前作为丧尸王的身体是几乎感觉不到痛觉，就算手脚断了都不会有什么知觉，那现在这就是一点点伤口都能让人发疯。

“啊——”

尖锐的声音从水下传来，施深转过头去只看到那人鱼将自己卷起来，手上还在疯狂撕扯这自己的鳞片。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施深将她的行为限制住，然后试着想将伤药给他用上，那伤药却没有任何用处。

“没用的，那不是外伤。”

白兰月的声音传来，她随后将自己手心划破，将鲜血滴在了一处伤口上。

许夏似乎是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清醒了几分，随后猛然挣开了施深的束缚，尾巴在水面一砸，水波直往两人身上扑。

看着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许夏突然笑了出来，“谢谢了，我已经都快忘记了。”

“这一道道痕迹，都是你们人类给的。”

许夏看着自己尾巴上的伤，那些腐烂的鳞片，想伸手去拔，但还是没做什么，只是一片片摸过去。

“施深，杀了我吧，这样一切就能结束了。”

施深对于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许夏的记忆回到了很久之前，久到她刚出生的时候。

那时候她还只是一只小小的浮游生物，然后一点点长大，直到身体外出现了个壳，破壳而出的就是一只小人鱼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去找了她认识的海底的一只大鲸鱼。

鲸鱼年纪已经很大了，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敬意和爱意。

那是生灵对生灵之神的爱，思维简单定式的生物对她更加崇敬，因为那是直觉。

她还记得她当时是怎么问的，“白白，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被叫做白白的鲸鱼看着她，告诉她，“因为陆地上出现了足够多的生灵，陆地上已经逐渐被人类主宰，而海洋依旧是被鱼群主宰。”

当时的许夏虽然已经活了上亿年，但还是那么的不谙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