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第一妖后
作者:猫多哩 | 分类: | 字数:4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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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波未平
嘀嘀咕咕念叨了许久,唐如玥缓缓睡着了。
白苏拦住了要进去回报的南烛,悄声说:“主子累了,好不容易睡着,有什么事儿明早再说。”
南烛点头,“也好,让主子好好歇歇,今儿这一天太折腾了,到现在陛下和那位都还没消停,也不知明日的安排能否顺利。”
汀溪点燃安眠香,放下帐子,熄灭了烛火,寝宫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她悄然退了出来,恰好听到两人的对话,接了句:“别管他们,主子今儿气狠了,睡梦中还嘟囔着陛下的事儿,叫我说啊,主子还是太心软了,那样的狐媚子合该打死了事。”
“别胡说,陛下的事情,也是你我能够置喙的,你呀,别在主子面前胡说,没的惹主子伤心。”白苏忙呵斥她,生怕她口不择言。
南烛叹了口气,劝道:“你也别怪她,她也是心疼主子,刚还政陛下没多久,又要劳心劳力,想想先皇刚仙去那几年,主子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如今又要管理朝政,还不知道前头朝堂上那些老大人,要怎么非议主子呢。”
“甭管前头怎么样,咱们只要帮主子料理好宫里宫外的这些事儿,让主子不必事事操心便好,尤其是南烛,你和雪青管着外头差使的人,更要格外用心,万万不可出差错。”
白苏的提醒,倒是让南烛想起了件事,忙嘱咐:“你们先回去歇息,我想起陛下还有点事儿没交代,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她匆忙离去,白苏和汀溪又说了几句话,等今夜当值的雪青过来点卯,便回去歇息。
待南烛赶到乾和殿时,松竹正在里面劝解萧奕承。
“陛下,夜深了,不如明早再写,仔细伤了眼睛,不如歇歇,让奴才给您捶肩捏背,松快松快。”
萧奕承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地问:“你说母后对嫣然是不是太过苛刻,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朕记得母后从小教导,女子柔弱,困于小小的后院,无法如男子遨游天地,自由自在,让朕对女子多些怜惜之心,可如今她明知女子艰难,却强行困嫣然于庙庵,这……这不是言行相悖吗?”
“陛下,”松竹小心翼翼地道:“奴才向今日跟着太后的宫人打听过,原本太后是想给汉王妃下一道嘉赏的懿旨,赐下金银财宝,锦缎衣料,让王妃风风光光回王府的。可王妃言必称亡母,玉夫人出身风尘,京都人人皆知,以其声名类比太后,也难怪太后会生气。”
见萧奕承面色平静,他又道:“奴才觉得汉王妃接受太后懿旨,谢恩回府,本是好事,朝堂上那些风言风语,也便迎刃而解,对陛下,对王妃都是好事,娘娘素来仁厚,不会亏待王妃,有太后撑腰,太妃也会顾忌三分,王妃在汉王府的日子必定平顺。”
萧奕承顿了一瞬,眼中黯淡了些许,“母后怜惜女子不易,对女子总是格外宽厚。”
他不愿承认,唐如玥的处置能够平息朝堂后宫许多非议,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维护他的地位颜面,更不愿去想玉嫣然到底是贪恋权力,还是对他一往情深不愿分别,萧奕霖的身影又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让他心中生愧。
萧奕承自八岁登基,第一次觉得龙椅难坐,皇帝难当。
“嫣然她还好吗?”他语气平静地问着松竹。
松竹怔了一下,回道:“奴才不知,王妃回到王府后,李太妃做主封了府门,太后盯得紧,咱们的人不敢靠近,只听说王府里打死了两个侍女。”
萧奕承顿住,浓黑的墨水从笔尖滴落,洁白的纸面污了一大块,字算是写坏了。
松竹起身,悄悄地换上张新的,刚想将写废的扔掉,萧奕承出言阻止:“放着吧,先不要丢,朕想再看看。”
松竹忙铺在一边,取了白玉的镇纸压平。
“去朕的私库取些金银,给嫣然送过去,皇庵里清苦,让她别亏待自己,从咱们的人里挑两个信得过的,送到她身边伺候着,莫让人为难她。”
听了他的吩咐,松竹猛地跪下,硬着头皮道:“陛下,奴才有句话拼着您治罪也要说出来,您不可再忤逆太后娘娘了啊, 汉王妃她可是上了玉牒进了宗谱的,您与她过从甚密,别说太后,朝堂上那些御史大人们知道了,只怕会一头撞死在勤政殿啊,陛下三思。”
萧奕承不敢置信地问道:“松竹,连你……也要背弃朕吗?”
松竹膝行至萧奕承脚边,抱着他的腿哭诉:“陛下,奴才跟随陛下二十年,事事以陛下为先,奴才从不曾违逆陛下,可汉王妃一事,奴才真是不忍,您对汉王妃情深义重,可她早已嫁人为妇,若是她品性高洁,断然不会与您在花园偶遇,私相授受,全然不顾名节,这绝非官家嫡女的做派,她……”
“够了。”萧奕承厉声斥责,面色不虞。
“她就是心怀不轨,贪权恋栈,她绝非良人啊,陛下。”松竹硬着头皮,将话说完。
“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萧奕承一把掷出手中的毛笔,犹不解恨,将桌上的摆设全都扫到了地上。
南烛刚到门边,听到里面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还没进门,松竹跑了出来,险些撞到她身上。
“娘娘让你好好劝慰陛下,你怎么惹得陛下如此震怒?”
松竹连声苦笑,他要怎么跟南烛解释,他说了实话,戳了陛下心窝呢。
南烛见他面色青灰,唤来几个宫人进去收拾,又拉着他到一旁,将明日的计划细细交代,确保萧奕承能够按时抵达送别亭。
宫门之外也如宫内一般热闹,当朝首辅宁鸿基的书房此刻争论不休,如同菜市场般喧闹。
“陛下身为天子,不顾人伦,强夺臣妻,吾等身为人臣,定当劝谏,不可让陛下做出这等令先祖蒙羞之事。”
“非也,非也,陛下与汉王虽非一母同胞,却也是嫡亲的兄弟,弟弟出兵征战,兄长为其看顾妻眷,哪里有违人伦?”
“张大人此言差矣,看顾弟媳多些赏赐便是,用得着接弟媳入宫,还赐宫另居。”
“正是,惊动了太后和太妃两位娘娘,总不会是小事,咱们身为臣子,死谏明志,便是撞死在勤政殿,也不能让陛下行此苟且之事。”
宁鸿基捻着花白的胡须,冷眼瞧着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争得如同斗鸡。
“咳咳。”他清了清喉咙,道:“诸位皆为朝中砥柱,如今陛下行差将错,吾等自该规劝,可敢问诸位,宫闱之事,诸位可有真凭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