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
作者:江岁晚 | 分类: | 字数:12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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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我大梁疆土!
为何不趁此机会,直接摸入中军帐中,把对面主将崩了?
谢玉衡眉梢微挑,轻声反问,“万一不在呢?”
“白跑一趟,还是你去当侦察鸡?”
“况且......”
谢玉衡唇畔扬起笑意,“比起一枪崩了他,今晚还有更好玩的,不是吗?”
朱雀浑身鸟毛倒竖,明明某人是笑着的,为啥鸟感觉毛骨悚然?
......
却说安达那边,他自料到了,梁国今夜许是要夜袭。
所以,早在拔‘细长铜橡子’前,他便安排好应对之策。
只是.....安达坐在营前一处隐蔽的了望台上、
他全身隐蔽在士兵之后,唯侧头露出一双眼,看着五里开外的梁国骑兵。
这群人,既不进攻,也不撤退,就杵在那着人喊话骂战。
叫安达着实看不明白,梁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也不敢贸然进攻,一来经白日败战,不少将士心中畏惧。
二来,他也怕再来一次,不敢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命在......
主将如此,更别提被追杀过的普通士兵。
害怕,源于未知。
而未知,比全知更加恐惧。
加之外有梁骑虎视眈眈,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打起来。
众联军将士,哪怕是轮流与之对抗,可也不敢入睡。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成一条弦。
直到时近子时,梁骑莫名退去,哪知一个时辰后又来了,这次步兵也一起。
众人只得与之对峙,谁知道,过一个时辰,他们又双退了。
如此反复,再次收兵,已近寅时。
寅时,也称之为五更。
若是上京,再过一会儿该解夜禁了,上朝的上朝,务工的务工。
通宵达旦的人都知道,这会儿是最困的时候。
可是,他们敢睡吗?
各处帐篷中,不时传出将士们痛苦的哀嚎,“啊——”
安达眼下亦是一片青紫,亲卫见了,低声劝道:“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该天亮了。”
“梁国人来来回回数趟,也要休息,将军不若回帐中去,睡上一会儿。”
安达摇头,“将士们精神被折磨了一宿,这会儿要是迷迷糊糊睡着,恐有炸营的发生。”
“你且快去传话,现在就拔营,分批后撤!”
当兵的,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谁也不知哪次出征,就没了命回。
军营管理森严,加之白日败战,夜晚折磨。
人人都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此时若有一点风吹草动。
哪怕只是个人梦魇尖叫,也可能引爆整个军营。
在正式的折子上,亦被称为——营啸!
风吹了,草也动了,就在亲卫火急火燎下了望台时。
谢玉衡睁开眼,透过树叶空隙看了看天色。
她轻勾唇角,自空间取出扩音器,毫不犹豫将其音量调至最大。
她嗓音刻意压得低沉,经一下午学习,流畅的伊列语,脱口而出。
“真神大人,对你们很失望,违背教义的罪恶灵魂——”
真神,乃伊列人所信仰的国教,伊列教神明。
和佛家之佛祖,道家之三清尊神,有异曲同工之处。
声音之大,隔老远都能听见。
更别提,靠近谢玉衡躲藏那棵树的营帐,简直就如在耳边扔下一记炸雷。
害怕的尖叫声,响成一片。
谢玉衡深吸一口气,将扩音器收了回去。
倒也别怪她选了伊列,比起毫无所知的斯基泰文化,主将是乌孙人。
唯有伊列,可引起炸营的同时,还能事后离间,做到一石多鸟!
兵者,诡道也,故上兵伐谋!
于尖叫声中,谢玉衡在树上,就近抛了两枚手雷。
随后,一跃而下,黑色衣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同时手雷炸响,几个前来制止士兵喊叫的低级将领,正好走至那处,瞬间毙命。
炸营,于谢玉衡而言,有两重意思。
她行走在伊列营帐后方,犹如漫步后花园一样自在,不时抛出几个手雷。
为乌孙联军炸营,添砖加瓦。
偶有士卒,也跑至此处。
尚未回过神来,就被黑衣少年利落横剑,血飚三尺高,倒地不起。
营中乱作一片,甚至有自相残杀者。
然,亦还是有人发现,伊列营后的不对劲......
毕竟‘天雷’总是落在伊列营内,还有人目睹有东西从后面抛出来。
一队乌孙士兵赶到之时,远远便见一名黑衣少年,悠哉悠哉的扔着‘天雷。’
似察觉到身后有人,少年回眸,极为挑衅地冲他们招了招手。
乌孙士兵齐齐咽了口唾沫,互相对视几眼打气,一起向谢玉衡冲去。
哪知,行至其身边,手脚却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不成?
这是他们被割破喉咙后,唯一的想法。
谢玉衡抬手,用大拇指擦去,适才喷溅在脸上热血。
她低笑一声,举目望月。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我大梁疆土。”
“四方胡虏,凡有敢犯者,灭其种,绝其苗裔!”
任后世笔墨如何婉转,她偏要大梁做大做强,做列强!
要叫全世界的人,都学大梁语,都学大梁文化!
......
眼见联军营中,到处火花轰鸣声一片,地面震荡不止。
大梁士卒目瞪口呆,喃喃道:“我滴个老天爷......”
容八踹他一脚,“傻愣着干嘛,趁斯基泰人也乱作一团,偷马啊!”
马棚内,马亦是不安的刨着蹄子。
人怕,马更怕!
一被解开绳索,马就横冲直撞跑了出去。
容时直接拔剑,对同胞喊道:“用刀剑啊,手解太慢了。”
几十把刀剑,霎时间唰唰抽出,容时又道:“手脚有力的先上马,领着马出去。”
众人齐心砍绳索,不多时树林处几个马棚的马,先后跟着头马奔出营去。
正要去看怎么个回事的阿巴斯泰,迎面差点被一匹马撞飞。
容四回身,眯起桃花眼,遥遥冲他打了个招呼。
“哎哟,这等烈马,我也是第一次骑,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阿巴斯泰,听不懂大梁话,但凭感觉,这人说的指定不是啥好话。
他的咆哮声,响彻云霄,“老子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