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
作者:江岁晚 | 分类: | 字数:12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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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章 记本侯账上
谢玉衡才点了几个人,让他们在其中和稀泥。
目送大梁官员,带着磐启、天竺两国的人,一队出门往东,一队出门往西。
西域部落的人,看得咯咯直笑。
还得是他们西域,和大梁关系好!
虽先前羌人部落里出了个叛徒,但大梁明察秋毫,也不迁怒他们。
眼见凛冬将至,还照旧卖粮食给他们。
大梁好,乌孙坏,乌孙死得好啊。
以后,他们跟着大梁丝绸之路发大财,简直就是美滋滋!
谢玉衡目光巡视过屋内剩余三方,西域、夫余、西鲜卑。
她嘴角上扬,带着浅淡的笑意。“再过一会儿,东、西两市就该开市了。”
“不若本侯派人,陪几位好生逛逛?”
西域人几乎是立刻高兴应答,“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去东市看哈咯。”
“就是有滴地方,先前进不克,江陵侯派人一起滴话,咱们阔以进去不咯?”
谢玉衡笑着点头,“自然可以。”
“西鲜卑和西域,与大梁乃多年合作伙伴。”
“你们三方今日花销,并一概记本侯帐上吧。”
被顺带的夫余国使臣,表情微微一愣,似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一份。
可仅需略加思索便知,江陵侯手段之高明。
不患不寡,而患不均。
他们三方,皆有与大梁接壤的地方。
若只是请西域部落,西鲜卑的人,夫余难免觉得心中不舒畅。
虽钱是人家自个的,爱给谁给谁......
但都不如现在这般,大气端方,尽显大国风范。
反正就算花费过多,也由大梁朝廷报销。
毕竟,谁人不知江陵侯,乃大梁天子最宠信的臣子,还可能是未来的天子之师。
实际上,某人以前是每年三千户食邑,现在是一万户。
加上自个的俸禄,陛下不时赏赐。
钱多得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府上吃的,是京都裴家庄子上自产的,不要钱!
日常穿的官服,是朝廷发的,也不要钱!
便是偶尔穿的私服,那也都是谢氏族人自个养蚕,织成丝绸送来的!
另有谢庭江所管理的谢氏书院,同学子们一起做生意的分红。
还有孟婉宁绣坊赚的钱,及大房玉昭堂的分红等等……
要不然,京中怎会有那么多姑娘,心悦江陵侯呢?
有钱有权,又有颜!
最主要的是——将女子,视为正常人看待。
凡谢氏族中女眷,皆有与男子一样的继承权。
且鼓励外嫁过得不好的姑娘,勇敢提出和离,不许任何人轻视。
仅,接受族中女子和离,而不是将她们视为家族的耻辱,这一条。
就让无数女子,羡慕不已。
谢玉衡这家主,怎么不是她们家的呢!
言归正传,对于今日开销,皆记在江陵侯账上之事。
两西之人,对着谢玉衡又是大吹特吹,夸了又夸。
惟夫余人保持沉默,因为他们此行,另有别的任务……
婉拒两西一起逛东西市的邀请,目送其离开后。
堂内,便只剩下几位大梁官员,及夫余使臣。
谢玉衡端起一盏茶,手持茶盖,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茶面。
矜贵清雅的面容,氤氲在茶雾中,遮挡住他人探寻的视线。
良久,一盏茶饮罢。
她方放下空盏,慵懒抬头,望向夫余领头之人。
“不知阁下,还有何事?”
夫余使臣,直直望向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的眸子。
他道:“听闻大梁对掸国发兵,适才侯爷对天竺国之事,又多有打听。”
“恕在下斗胆一猜,可是大梁欲图天竺?”
谢玉衡闻言,眉梢微挑,“掸国,助我国前朝余孽作乱,被打乃自食其果也。”
年轻的万户侯,嘴角噙着笑意,眸底却是冰冷一片。
并未放任何狠话,也无威胁之语,偏就是让被看的人,觉得遍体生寒。
有一瞬,夫余使臣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没命活着回夫余了……
他忙垂首,自袖中摸出一封信笺。
“我国王上,愿投靠大梁,助大梁灭掉东匈奴。”
谢玉衡眼神在信笺上掠过,并未伸手去接,也无大梁官员动半步。
“投靠?”她咀嚼着这两个字。
随后,出言问道:“是为属国?还是彻底融入大梁呢?”
夫余国,位于大梁的东北,原本并不和大梁交界。
它的西边是东匈奴人,南边是原高丽国土,现在是大梁的幽州地界。
至于东面,则与扶桑隔海相望。
更北面是不畏寒的游牧民族,通古斯人的地界。
夫余使臣,低垂着脑袋。
露出脆弱不堪一击的脖颈,如同绵阳一样乖顺。
“既然下定决心投靠大梁,自是彻底融入大梁。”
“况且我们也好,高丽人也罢。”
“不都是炎黄子孙,与大梁同出一脉。”
真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旁边悠哉喝茶的大梁官员,齐齐被呛。
他们怎么记得,这话,是忽悠高丽人的呢……?
虽然或许大概有可能,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吧……
但骗骗别人也就得了,怎么夫余也深信不疑了呢?没吃错药吧?
还是说北面的通古斯人南下了,夫余打不过?要亡国了?也没听说啊?
大梁官员这么想着,也有人问出了口。
“莫不是极北地区的通古斯人,有南下之迹?”
夫余使臣摇头,大梁官员更看不懂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其中,定有蹊跷!
遂,纷纷向谢玉衡使眼色。
‘江陵侯别信他的鬼话,这丫的指定是个骗子!’
‘要我说,肯定是个圈套,故意坑咱们的……’
‘对啊,哪有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当,投降当平民的,他夫余国皇帝脑子有病不成?’
谢玉衡上身往椅背上靠去,长腿随意交叠,嗓音慵懒。
“理由呢?”
不待夫余使臣答话,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案面,又道:
“眼下我国,南与掸国交战,东与扶桑为敌。”
“北面还有个不安分的东匈奴,不时南下骚扰。”
“本侯很是好奇,此决策属阁下个人意愿,还是代表贵国皇室?”
夫余使臣,双手保持递信的姿势,直直跪了下去,不带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