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
作者:江岁晚 | 分类: | 字数:12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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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新仇旧恨
可它一只鸟,听不懂,也记不住那么多话啊!
真叫鸟脑阔疼!
要鸟说,反正迟早都是要对扶桑动兵的。
还留着这些人干啥,不如直接剁吧剁吧,喂狗得了。
生活不易,朱雀叹气。
然其不易,还得继续。
朱雀虽听不懂,但也仅凭二人的肢体动作,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再加上,本来它就是只鸟。
鸟的用途,统共不过那么些,它用爪爪都能推算出来!
是夜,城中大街小巷,热闹非凡。
凡,扶桑驿馆某处房屋的窗户,却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
衔着黑色药丸的麻雀,扑腾着翅膀,飞出屋内,落到树上。
先是四处瞧了瞧,而后振翅高飞。
融入黑夜之中,越飞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宫泽源九站在黑暗之中,唇边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此毒药,自扶桑深山之中,野兽身上所取。
若患病之初,及时医治,倒也不是那么的致命。
但传播极快,此时又逢梁国年节。
待人们反应过来,城中早就形成大范围感染。
届时,医治药物跟不上,又可形成大范围死亡。
一国之都动荡,是迟早的事。
思及此,他忍不住哼起故乡的小曲,转身悠哉往茶桌旁而去。
只可惜啊,麻雀在前,朱雀在后。
小麻雀飞出院子没多远距离,就被恢复原身的朱雀追上。
一爪子下去,直接抓得死死的。
其嘴中衔着的毒药丸,也在挣扎之中,落入民房屋顶。
朱雀伸出爪子,去扒拉。
结果药丸没扒拉出来,把人家好好的屋顶,搞出个大洞......
两盏茶后。
谢玉衡着人修补好房顶,又给屋主赔偿了精神损失费。
才带着在瓦砾中寻到的黑色药丸,往皇宫方向而去。
望着男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屋主人摸了摸脑袋,小声嘀咕:
“这朱雀神鸟,我咋瞧着,脑瓜子不太聪明呢?”
“先前京兆府还说,正月初一之日,神庙朱雀赐福,莫不是唬人的?”
他娘抬手,给了他一个大逼斗,“糟心玩意,搁这儿胡咧咧啥呢。”
“侯爷不是给了补偿银子,怎么就不算是赐福了?”
谢玉衡等人愈行愈远,也再听不清,后边的打闹之声。
......
朱墙之内。
太医院院使,手持小刀,将药丸对半切开。
取其一,而细辨之。
而不远处的楚珩,看看朱雀,又看看小麻雀。
合着谢玉衡先前所言,朱雀与扶桑有仇,竟是真的?
不然,朱雀怎会蹲守扶桑驿馆,又将其放飞的小雀逮住。
不一会儿,杜笙用肥皂仔细盥洗了手,又用杏林阁出品的酒精,仔细擦拭一遍。
方上前回话,“其内有商陆、朱砂......还有几味药,臣从未见过,暂不得知具体是何。”
“不过,混合其在一起的暗红色物质,嗅之有腥膻之气,应是一种兽血。”
左右,指定不会是啥好玩意。
陈秋在旁插话道:“所以,扶桑使臣来上京,不是为了讲和,而是为了下毒。”
他很不能理解,自家国内都那个鬼样子了,还有空在别国搞事。
总不能,火山喷发是假?
可高丽半岛秋日之时,亦确实清晰可见火山灰。
那份量可不是一座、两座就可达成的。
楚珩兀自思量片刻,而后看向谢玉衡,“玉衡觉得呢?”
“臣,觉得极好。”
太医院院使:“???”
谢玉衡端方一礼,温和笑道:“师出有名,新仇旧恨。”
“大梁灭扶桑,理所应当。”
自个送上门的舆论把柄,不要白不要。
与此同时,扶桑驿馆内。
等了许久,也不见麻雀折返回来,继续叼毒药。
宫泽源九脸上的风轻云淡,再不复存在。
总不能是遇到什么大鸟,将麻雀捉去吃了?
可常有人居住的地方,哪会有什么食肉的大鸟?
他直坐到天明,也未见麻雀回来。
却等来了梁国官员,不问青红皂白,将他们全部押了出去。
宫泽源九在大梁士卒手下,努力挣扎。
一开始好言好语询问,见其不搭理,索性操着蹩脚的大梁官话,破口大骂。
“闻梁国古语,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现今一看,也不过是徒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扶桑好心求和,你们将我们关在驿馆,着人日夜监视也就算了。”
“现在还要强行将我们带走,还算什么礼仪之邦,我呸!”
若不知情者,蓦然闻得此言,还真当他受了天大的委屈,是大梁蛮不讲理。
只可惜......
今日一早,京兆府就已张贴出告示,言明扶桑的阴谋诡计。
现下前来围观的好事百姓,看着扶桑人都是牙根痒痒。
“呸,不要脸,一大老爷们跟莲花成精似的,让人瞧着怪恶心。”
“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他这么矮,怎么能算是大老爷们呢?”
“顶多,也就算是矮倭瓜。”
“只许你们扶桑骚扰我国沿海百姓,不许我们对你动粗。”
“哦哟,真当是好厚的脸皮啊!”
群情激愤,议论纷纷。
不知何人掷出一坨干狗屎,‘邦’的一声,正中宫泽源九的大脑门。
而陈秋,带人仔仔细细搜完房间,却一无所获。
这时出来见此,也不指责自家百姓,妨碍公务。
反倒是直接命人,把宫泽源九,扒了个精光。
一个荷包,贴身系在其腰上。
其挣扎之间,还有黑色的小丸子,滚落在地。
正好与京兆府的告示,所言无二。
扶桑,果然打算对大梁百姓下毒!
不然,谁家好人把荷包贴身系着啊,也不嫌勒得慌。
就算是防小偷,那他装的也不是钱啊。
一时间,围观百姓更加愤怒。
恨不能现在乘船渡洋,把扶桑给灭了。
更有甚者,直接往士卒手里塞钱,高呼资助朝廷军费。
待陈秋带人,好不容易从驿馆那条街挤出来,已是满头热汗。
反观宫泽源九,就没这么好运气了,被冻得直打哆嗦,全无先前半点气势。
他着实想不明白,到底何处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