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
作者:江岁晚 | 分类: | 字数:12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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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勇四兄,别来无羊
将其揣回兜里之前,容六啧了一声。
“这字,可真够难看的。”
“撒把米,鸡啄的都比它好看。”
次日天将明时,航行过半。
谢玉衡起床洗漱之后,看完纸条,直接扔香炉里烧了。
今日,还有更重要之事——途经扶桑对州。
对州,由五个岛屿构成,离崎岛甚远。
其位于高丽海峡中央,甚至更靠近高丽南半岛一丢丢。
只不过......高丽打不过小八嘎,所以,对州一直被扶桑占着。
没关系,大梁来了,都得挪窝!
正好,还可以给将士们试试手。
打下来之后,还可作为辎重补充中转站,可谓是一箭双雕。
派先遣部队,绕岛巡视后。
确定哪些地区有人居住,并对此集中进攻。
另派专门的巡视部队,配合千里目,确保无漏网之鱼,偷溜回崎岛。
可巧,那与宫泽勇四有一腿的低阶将领,领的就是这个活计。
把他给郁闷的,都快怀疑是不是天要亡扶桑?
但,错过此次机会,再想获得军功,可就难了啊。
他又怕死又怕疼,能混到低阶将领,都算‘祖父冒青烟’了。
同船的另一名将领,以为他是因为没能分入进攻组而叹气。
还好心地安慰了他几句,结果却见对方,越听脸色越难看。
“莫名其妙,不乐意听算了。”将领一头雾水的走了。
反观,他的手下,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自家将军是个什么德行,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主动求战?绝无可能。
军中受赏,不一定是实打实的军功,也可以是举报内奸。
当然,同样的,也得有实打实的证据。
就在他,祈祷对州能有人,偷溜回崎岛时。
他的手下,亦在祈祷一定要抓住将军的把柄......
对州。
甚至都没能撑过半日,就全面沦陷,改插大梁军旗。
派船回晋州报信后,舰队又在对州岛休整了半日多。
于翌日,留下一小部分人留守后,再次扬帆起航。
当天下午,舰队驶入崎岛海域。
以雷霆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夺得一个岛,成为对州与崎岛之间的中转。
然而,此次却并未刻意堵截岛上渔民。
甚至还开闸放水,故意使其逃回崎岛本岛。
本是谢玉衡计策的一环,没曾想,竟还炸出意外之鱼。
夕阳西下,鱼在火上烤,人在地上跪。
“小的亲眼所见,将军往一小孩手中塞了团纸,还有一块绿色的勾玉,绝无半点虚言!”
与宫泽勇四勾结的低阶将领,忙跪地高呼:“臣冤枉啊——”
“臣从军十几数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今却受恶人泼脏水。”
“臣还不如死了算了!”
谢玉衡淡定给鱼翻了个面,有陛下在,这事不用她管。
魏迟凑近,压低声音道:“你有没有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很像是某些话本子里,被辜负的女子......”
他话音刚落,楚珩咬牙切齿的声音,就在他头顶响起。
“魏符叙,给朕滚去巡逻!”
别给带坏了他的小苗苗!
在谢玉衡含笑的目光中,魏迟被人抬走了。
他命苦啊,小萝卜地里黄啊,没哥的孩子像棵草啊。
都怪那狗东西,好好的话不说,非得整得跟唱戏似的。
楚珩先让陈秋,把负责此低阶将领的将军,找了过来。
得知其守口如瓶,未把作战计划,告知于低阶将领后,这才开始审问。
那将军:“……”
他自个知道的都不多,还怎么告诉手下人。
可以说,除了谢玉衡、楚珩及季青临。
其他参加过海上集议的将领,至多只知道,粗略的军事计划。
比如,先夺福城。
再比如,福城驻守将领的信息,及扶桑地势舆图。
至于别的,没啦!
甚至此次东伐,共计出兵几何,都只能靠自己估算个大概。
他都不知道,若那狗东西真的勾结扶桑,能透露些什么......
唯一能透露的有用信息,大概就是陛下亲征?
可只要两军开战,又或者东岸沿海一带有流寇折返扶桑。
陛下亲征的消息,那也瞒不住啊。
总不能,向宫泽勇四透露,他们大梁将士的食谱?每天吃了什么?
却说楚珩那边,对二人进行初步审问之后。
从小兵口中得知,低阶将军平时的为人,一挥手,让陈秋又找人去了。
经多方口径,一致确定小兵所言无误,并非凭空捏造。
且还在其房间恭桶内,搜到一截未燃尽的信纸,与其字迹对比,并无差别。
无意间瞄到一点黄,谢玉衡突然觉得,手里烤鱼它不香了……好想一脚把人踹进海里喂鱼……
她佩服地看了一眼陈秋,默默拖着椅子,坐远了些。
楚珩那个气啊,按谢玉衡的计划,各将军所知其实都不多。
更别提一低阶将领,根本接触不到核心内容,能泄露的少之又少。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恶心到小福星疙瘩!
万一,被恶心到病了咋办?
他上哪再找一个,如此颖悟绝伦,文韬武略的小福星?
在低阶将领被拖下去审问之前,绝迹不会想到,让楚珩对他毫不留情的原因:
——竟是因为他着急忙慌之间,未燃尽的一截稿纸,恶心到了江陵侯。
而那截信纸,说来也甚至巧妙……
正好,就保留了开篇的几个字‘勇四兄,别来无恙。’
只是那个‘恙’字,上边写成了‘羊’。
许是正因如此,才需要毁尸灭迹,烧掉重写。
低阶将领本,就怕死怕疼。
还未上刑具呢,就全都招了,痛哭流涕的要求见陛下,将功赎过。
楚珩捏着口供簿,面沉如水,“既如此,便给他这个机会。”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怎么就不算是功劳一件呢?
只是这个死法,略血腥了些。
在甲板之上,伸出一块长板,以绳系之,垂于海面。
而后割血引鱼,群鱼跃起,蚕食而亡。
凄厉的惨叫,随着海风传出去老远,如寺庙佛钟,敲响在将士们的心头。
为军功,而与敌军相勾结。
不将手下士卒之命当命,亦不将自己家国视为归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