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果不是为了赏金，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呢？“蓝淇的脸上露出一种看破一切的表情，“Sky先生，还有什么，是你没有说的？”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才没有！”说着，GraySky竟然脸一红，或许在艾伦或者其他什么人的眼里，他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沼泽，一团漆黑的迷雾，但在蓝淇看来，他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明白。

“真的吗？”蓝淇盯着Graysk的眼睛，不无取笑之意地说道，“如果是那样，我可没看不出来，你倒还蛮热心公益的！”

“倒也不是热心公益……”GraySky嗫嚅道。

“行了！”蓝淇也不客气，“在商言商，我们也不要为爱发电，如果你这一趟，只是想让我帮着你，找到这多块芯片，那我可谢谢你了，……第一，你可能太高估我了，这种级别的大怪兽，我也没有信心应付得来；第二，就算我们应付过来，我还是没搞明白，这个项目的意义到底何在，难道只是为了政府开出的赏金吗，就算你全给我，我也没有兴趣。”

“……呃！”GraySky有一种被一盆凉水泼了一头的感觉。

“喂，你可不要再说你没有喽，我都已经看到你的眼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就无力地说，我没有，我没有，另一个就一个耳刮，一个耳刮地扇过去，你撒谎，你撒谎，像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就不要说了！”蓝淇嘿嘿地笑着。

“……B.Q小姐，你这叫什么比喻么，没有就是没有喽……”Graysky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还撒谎，就冲你从铭宏那里拿走的两个亿，连我都没有兴趣的事，你又怎么会有兴趣呢，说吧，你说的那根金羊毛到底是什么？再不说，我可真的要走了。”蓝淇站起身。

“等一下！”眼看蓝淇已经走到门口，GraySky皱了皱眉头，像是狠下了一番决心，“好吧，本来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想说！倒也不是为了故意瞒你的，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也是为了后来互信的需要，我想，……”

”行了，你就快点说吧！”蓝淇一副嘲弄的表情，又坐了回去，“难怪有句古话说得好，男人就是要逼一逼才行，哈哈哈！”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那个病毒我看了有1000遍，之后，我又截取了其中最为核心的那段底层代码，将它嫁接到了一个程序文件里，可没想到，48小时之后，那个文件居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怪模怪样的电脑病毒……”，Graysky泛蓝的瞳孔闪着星辰般闪亮的光，“在那一刻，我忽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是，什么样的念头？”蓝淇突然有一种兴奋得想要沸腾的感觉。

“我在想，假如，那台超算是我的！”GraySky一字一顿地说。

“你说什么？”蓝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在想，如果，我们用那段代码，编一个程序，如果把它嵌进超算的基因里，我们有没有可能，拥有使用那台超算的最高权限……”

“最高权限！”蓝淇思索这四个字背后的想象空间。

“对，最高权限，打个比方，蓝淇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包包里放着一盏，阿拉丁神灯，擦擦，擦擦！”Graysky做了一个假装擦灯的动作。

“这就是你说的金羊毛，真的有这么厉害，不是唬我的吧！”蓝淇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一时愣住，双目却是炯炯有神。

"就像那谁说过的，What’s the most resilient parasite?……An idea！（莱昂纳多在经典大片《盗梦空间》里的经典对白），那个念头一起，如同无法遏止的藤蔓，翻开厚厚的泥土，将我裹得死死，于是，我就试着编了一个……”Graysky缓缓地说道，他的语气里带着浓郁而略带疯狂的气息，仿佛末日狂欢的味道。

”那么，然后呢？”蓝淇问。

“现在，还没有所谓的‘然后’，‘然后’在于我们……”Grayskysky说道。

“嗯，我说的是你编的那个‘程序’，怎么样了？”蓝淇问道。

“嗯，那个程序，确实颠覆了我的想象，但离我想达到的目标，还有一段距离，简单地说，就是很厉害，但是，还不够厉害！”Graysky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

”那么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蓝淇终于动容。

“那段代码你也看到了，实在有太多变异的可能，但我能从里面获得的讯息还是太少了一些，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拿到那台超算的源代码……”

“原来是这样子！”蓝淇沉思了一会，完全明白了graysky的目的，说道，“如果要拿到源代码，你总有找到它才行，可现在你连它是否存在都不确定，更不要说你想要定位到它的IP地址。”

“那这么说，你是同意和我合作喽！！”Graysky非常高兴。

“我要先听听你的计划，再考虑合作的可能！”蓝琪还是坚持立场。

“那是应该的！”，Graysky点了点头，“我不是说，那条拦截指令来自日本，而且那句日语的‘来找我’也正好佐证了这一点。”

“是呀，可那又怎样，他说“来找我”，你就能找到他了？”蓝淇怀疑的问道。

“Don't hang yourself from a tree（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没可能在网路上找到的东西，就只能想点笨办法！”Graysky狡黠一笑，“第一步，我们打算先去拜访一下这个人？”手机屏慕跳出一个白发老头，中文备注上赫然写着，日本国家智能电网研究与发展中心主任，首席研究员，松藤荏。

“国家智能电网？”蓝淇莫明其妙。

“说出来也就不值一提了，你知道的，超算可不是普通的家庭电脑，一台并联着块SI-22芯片的超算，耗电抵得上三家超级商业综合体，这就不容易藏了。”

“明白了，你是想从电耗入手，找到到那台超算的位置！”蓝淇恍然大悟。

“没错，全日本的用电数据，除了日本能源省的数据库，就数这家研究院的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