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糊咖,会点玄学很合理吧
作者:乱红桃落 | 分类: | 字数:6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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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寻金鼠
朱玉只看到两人在小声说话,但神情有些严峻,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忙问:“姜大师,是怎么了?”
姜姒眼神有些复杂,但也不好当众搞些封建迷信的信,只说:“别担心,没什么事的。”如果他们能找到那入邪的貔貅的话。
当夜,姜姒并没有离开。
江安玉找到姜姒,“我想见见我妈。”
姜姒叹气,问:“你做好准备了吗?”
江安玉轻轻点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他们心中也隐隐有些些预感,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其实,姜姒应该是见过江安玉的母亲沈莲的。
她在地府兼职当孟婆那段时间,曾听过鬼差给她说过。
哭子碑那里多的是夜夜哀泣的双亲,沈莲在其中是有些特别的。
她不会大哭大闹,只会呆呆坐在那里。
鬼差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是好不容易才得孩子的,可惜未能陪着长大就去世了,心中有冤屈啊。”
姜姒当时也只是可惜。
看着江安玉期盼的眼神,姜姒让她盘腿坐在床上。
跟着口中喃喃几句。
江安玉还没有什么感觉,就听到姜姒在她耳边说:“可以了,你睁开眼吧。”
她睁开眼,入眼的是古色古香的房子。
“???”江安玉,“这好像看着跟我们那没什么不同?”
“事死如事死,生生死死的本就是循环,没什么不同的。”姜姒没把她直接带到哭子碑,若让她知道她的母亲二十年在那日日哀泣,怕是会崩溃。
靠在一边坐着的沈莲忽然听到了喊她的声音,“沈莲,我带你女儿过来了。”
沈莲茫然地四处张望。
似乎是不敢相信有人会来找他,又或者是这个名字太久没听见了,她有些木然。
姜姒一直呼唤沈莲,让她过来。
这声音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
那里是哭子碑,若是让其他听到了,怕是会引起骚乱。
他们很脆弱,禁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
“沈莲,过来,沈莲,过来……”
声音一直在持续,这声音似乎有种蛊惑,沈莲不自觉地就跟着声音走了过来。
沈莲的样貌没什么变化。
这些年来,江安玉一直靠着旧的照片,不断加强心中的印记,就忙忘了这个她曾经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妈,妈,”江安玉看到沈莲,一眼就认出来 了,她猛地扑了过去,眼泪像决堤一样,止都止不住,“妈,我是安玉啊。”
可江安玉已经长大了,跟二十年前的那个肉团子已经没有多少相似了。
沈莲懵了一下,用力推开江安玉。
“不,你不是安玉,”沈莲神经质地摇着头,“不,你不是安玉。”
“安玉不会在这里的。”
姜姒叹了一口气,走近过去轻声说:“安玉没有死,是我带她来看你的,她已经长大了。”
或者是姜姒的声音天生有蛊惑人的能力,沈莲终是哭了出来,走过去抱着江安玉,“小玉,是妈对不起你啊,是妈对不起你。”
两个人抱在一起哭。
姜姒其实可以理解沈莲。
她最后一面见江安玉时,是斥责她不听话,乱吃东西。
她们在人世的最后一面竟是不堪。
这也是沈莲的心结。
她无法忍受当年最后一面竟是如此。
在姜姒的指导下,加上现在的科技水平,他们终于在崖底找到了沈莲早已化作白骨的尸身。
江父跪坐在那里,本就经同龄人老的外貌,此刻更是一夜之间老了数十岁。
他们夫妻伉俪情深,他一直抱有希望妻子还活着,一直没有申请死亡。
可过了这么多年,等来的依然是噩耗。
他最深爱的妻子,在这暗无天日的崖底过了二十年。
江安玉抱着父亲的肩头,同样泣不成声,“爸。”
沈莲安葬后,江安玉打电话给姜姒:“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姜姒明白江安玉想问的是什么。
她想了一下,说:“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活死人吧。”
当年杨二麻拐卖了沈莲后,就拿着钱去花天酒地了,在喝完酒醉醺醺时跑到马路边上,直接被撞飞在了马路边上,腿刚好还重重磕到路边的一块石碑上。
杨二麻腿当场就折了。
肇事司机连看都没看,踩着油门跑了。
那地方偏僻,杨二麻是直到早上才被人发现了。
杨二麻当时已经痛晕了过去。
当时医疗条件也不太好,杨二麻腿已经保不住了,只能截肢。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后,杨二麻被大哥接回了家。
可大哥家里也不宽裕,加上还有几个孩子,大嫂极其不待见她,别说侍候了,给口饭他吃就不错了。
由于没有人照料,杨二麻长了褥疮,疼痛难忍,半夜里哭嚎被大嫂嫌弃吵,把他给移到了偏房去,在那里自生自灭。
杨二麻也命硬,硬是挺到了现在都没死。
在那个残疾身躯的牢笼里无期徒刑。
第249章 寻金鼠
“他现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姜姒说,“至于和你妈妈,有缘自会再见的。”
谢无一在一旁轻轻嗤笑了一声,“姜大师还是那么善良。”
这画大饼的本事一如既往的强。
“你懂什么,这叫心理安慰。”姜姒说:“再说,你又怎么知道有没有缘?”人的执念有时候是很奇怪的东西,否则怎么会有六月飞霜呢?
某种程度上,也是执念太深感动天地,降下六月飞雪。
李见山说:“二位能不能先别吵?”
“我们要进去了。”
他们过大海来到了澳城,在这里赌场合法。
那个成了邪的貔貅最后出现的气息就在这里,他们要查也只能来这里。
一楼是普通厅,顶楼是销金窟,想上去得有门路。
而李见山有。
金钱的芬芳从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大厅就能看出来。
李见山说:“师傅,咱们进去切记要低调。”
虽然里面的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但到底都是有头有脸的,如果闹翻了就不好了。
虽然他知道他师父很厉害。
“放心,我今天过来不是当审判官的。”
赌是他们自愿的,到时有多少反噬,有什么下场,也是他们应得的。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姜姒只救能救之人。
李见山也算是VVVVIP级人物,他亮出卡以后,就有人专门上来带着他们,搭乘专属电梯直达顶楼——这个弹丸之地最大的销金窟。
姜姒和谢无一都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见山。
“咳咳,”李见山掩饰性地咳嗽了一下,“别这样看着我,我可不是常客。”想起,李见山都有些痛,当年来这里,还是因为被项知意迷了心魂,带过来刺激一把的。
这种当年的黑历史,不提也罢。
姜姒和谢无一一副我懂的神情。
李见山深吸气。
不能生气,一个是师傅,一个是师傅的好友。
虽然不知道这好友,为什么一把年纪,但又有着年轻人的违和。
不过,师傅的好友,个个都不是普通人,他要习惯。
电梯运行速度很快,他们很快到了顶楼。
里面的人似乎认识李见山,见到他就用有些标准但有些蹩脚的普通话说:“欢迎李先生。”
姜姒和谢无一在后面努力装着普通的随从,仿佛真的是李见山的跟班。
李见山进去驾轻就熟。
有人认识李见山,哈哈大笑,“今天吹的什么风,居然把李总吹来了?”
李见山应付着。
姜姒和谢无一则是收敛自身气息,在富贵堂皇的大厅里细细辨认着貔貅的气息。
有了。
姜姒眯着眼看走过来的大腹便便的富商,和谢无一交换了眼神,确定眼前就是对的人。
姜姒拉拉李见山衣袖。
李见山秒懂。
看来那什么邪是在洪总身旁了。
“洪总,”李见山迎了上去,“多日不见,我爷爷还十分惦念你了。”
“系不系啊,”洪总不信,“你爷爷身体还好吗?”
“托你的福,还不错。”
李见山和洪总周旋着,姜姒和谢无一跟了上去。
只是气息是找着了,可貔貅的影子还是没找到了。
姜姒和谢无一暂且只得等着。
“李总,来露一手?”洪总说。
来这地方,肯定是要玩两把的。
李见山也不怯场,装模作样的脱去西装外套,似乎是大干一场般。
赌场里多是赌嗨的人。
甭管在外面的身份有多光鲜亮丽,来到这里的都是赌徒,无非为了寻求刺激。
姜姒看着周围,摸摸鼻子:“我怎么感觉到处都是貔貅的气息?”
“该不会在这万年间貔貅开枝散叶搞了不少子子孙孙吧?”
谢无一神奇地看着姜姒,“开玩笑是可以的,但这玩笑不好笑。”
姜姒闭嘴。
谢无一真是始终如一的,偶尔没有什么幽默细胞。
她当然知道不可能。
貔貅是神兽,神兽是天生天养的,天上地下只有他一只,即便跟其他产生感情,也有生死隔离。
这里说是赌场,其实赌什么都有的。
就在这时,前面的台上出现一个人。
穿得西装革履的,一副精英派头。
“各位久等了,这是今天的重头注,谁赢了就可以拿回家。”
有位大哥估计等着不耐烦了,“行了,别卖关子了,我搁这待这么久,就为了你这重头戏,赶紧揭晓吧。”
精英男笑道:“相信各位也知道我们是不会随便拿东西出来做赌注的,今晚的同样的不会让你失望。”
正在牌桌子也早早收场,就等着这看大赌注是什么。
灯在这个时候应景地关了。
一个光圈打到台上。
上面摆着一个被黑布盖着的东西。
姜姒和谢无一同时后退一步。
这玩意有点不祥。
李见山跟着姜姒早就锻炼得神经非常粗,以及非常相信自己的师傅,当下也自觉地后退一步。
跟姜姒咬耳朵,“师傅,这玩意怎么了?”
李见山见过那么生生死死以后,对这些身外之物早就免疫了,任那个精英男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也没怎么动心。
比起刺激,还是命要紧。
姜姒摇头,“说不好,只是有一股不太祥的气息。”
谢无一看着前面还在搞气氛那男的说,“那个人,离死不远了。”
乍一听到死这个字,李见山连忙看了过去。
他对观相之术已经有一些了解。
这个精英男虽说看着精神气还足,可是在打光下无端透露出一股死态来,皮肤更是像有一种死人的白。
“哦,或许快死了。”谢无一似乎不怎么在意眼前人的生死。
李见山有些疑惑。
“这人手上沾了血。”姜姒解释。
闻言,李见山也皱了眉。
李见山也是富家公子,对他们圈子里有些玩法是知道的,只是他从未参与过,但他们好歹有些底线,不会搞出人命。
“犯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姜姒说,“听从老大的命令,把人沉海什么的吧?”社会远比大家想象得黑暗,在看不到的地方有很多地方是光明照不到的。
姜姒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神,没有办法把光明带到所有地方。
或许即便是神也不行。
气氛吊足以后,精英男终于掀开了黑布。
黑布之下是一个笼子。
笼子里是一只看着极为怪异的生物,通体黑色,眼睛似乎是不适应光明,是闭着的,尖尖的獠牙。
看起来似鼠非鼠。
谢无一:“原来是这东西。”
李见山觉得自己是个蠢材,急得抓心挠肝:“这是什么东西?”
这看着就是略微有些怪异,比起他看过的那些妖怪,这个还好吧。
老鼠多了獠牙什么的,似乎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这是只有在墓穴当中才能长成的寻金鼠,极难养成,虽是大墓,方能养了。”谢无一解释道:“哦,你知道他是怎么活着的吗?”
这话问得有些恶意,李见山忽然不太想听。
“寻金鼠是靠吃墓里的死人存活的。”谢无一打量了一下,“看这体型,应该吃了不下几个人。”
李见山:“……”
他想吐。
“不是,那这究竟有什么用啊?”
谢无一奇怪地看了一眼李见山,又看了一眼姜姒,眼里有些不可思议。
姜姒:“有些时候,人总有局限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