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囚灵
作者:镸鸢 | 分类: | 字数:3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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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他心底的烟火
巫珞惊讶抬头,桥洞至上,暖色调的河灯晕染得小雪温柔,段亽披着带毛领子斗篷,右手带了一把油纸伞,整个人含着笑,微微喘的气在空气中冷凝成白雾,平添几分温柔。
“你怎么在这?”
段亽走下来几步:“我本想陪你过年,没想到你这反倒很热闹。”
“哈哈,姑娘,还说没有人陪,让心上人可一顿好找?”
“就是,快去吧,和重要的人过年可比和我们一起好多了。”
在众人的起哄声里,绚烂的烟花“砰”的盛开,黑夜在这一刻开着不同形状和颜色的花。
巫珞看向少年,他紧紧抿着唇,被烟花的盛大吸引了目光,色彩在他眼里绽放,双手背在背后,却紧紧搅在一起,透露着他的尴尬和害羞。
“段亽。”
在这场声势浩大的烟花秀里,早已听不清旁人的欢呼,他却下意识转了头看她。
“你冷吗?”
段亽神色懵懵的,对视的一瞬间,他又匆忙转头去看烟花。
巫珞干脆走过去,把身上盖的被子分给他一半,感受着身旁的僵硬,心里从未有过的开怀:“新年快乐。”
两个人手臂贴着手臂,陌生的温热气息传到段亽身上,从手臂直接传到脸上,热得发烫。
“砰!”他心里好像也放了一场烟花,比天上的烟花声势浩大,来势汹汹,炸得他头脑混沌,身体酥麻了一半。
“嘭嘭嘭!”堪比烟花还响的声音无限被放大,不断的加快,找不到源头。
十分钟后,烟花秀结束,右手被温热柔软接触,段亽受惊般松手缩回,怔怔的看向巫珞,视线无聚焦,不知道魂飞哪了。
巫珞在他眼前摆摆手唤回他飞走的思绪:“想什么呢?走啦。”
段亽这才发现,“万恶”的被子被巫珞送给了一个带孩子的大娘,右手的油纸伞被巫珞撑开遮盖小雪。
“啊?哦,哦,好……”段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接下来干什么去?还是回家了?”
段亽茫然的眨眨眼。
“算啦,饿吗?我给你煮面?我有点饿了。”两个人回到桥上。
段亽跟着她走了几步,忽的顿住:“我,那个,我,忽然想起来有点事……我……先?”
巫珞看他不知所云的样子,非常怀疑他是不是害羞了想跑。
“去吧去吧,也很晚了,大太太要是知道你那么晚就为了跑出来找我得生气了。”巫珞把伞塞给他。
他重新把伞送出去:“你用吧,别感冒了,我没事,我有斗篷。”
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调整好了一片混乱的思绪,重新恢复了平时的贵公子的优雅。
巫珞也不推辞:“那你先走吧。”
“好……注意安全,算了,我先送你回去……”
巫珞轻轻推了他一下,两个人的家南辕北辙,巫珞独自一个人走向一边。
她身影逐渐消失,地上的脚印被小雪覆盖,段亽一个人重新出现在渠桥的桥洞里。
被生活所累的人收起了看烟花的兴头安睡,只有几个零星话醒着……
片刻,他怀里抱着一床熟悉的被子,身上的斗篷不见了。
……
段宅。
小厮昏昏欲睡的守着冷清没有人烟的房间。
雕花木质的房门打开,风雪吹落一地,小厮惊醒抬头,睡迷糊的眼里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一惊:“少爷怎么这副模样,这出去还好好的,您的斗篷呢?这被子也太劣质了,少爷您怎么抱怀里,至少披身上躲一躲风雪啊?”
小厮急忙想把被子从段亽手里接过来,段亽侧身避开:“去给我拿毛巾过来。”
小厮奇怪的看着他家少爷,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青丝被雪染了发,水珠从发尖滴落,衣服已然潮湿,怀里的被子却只湿了两个垂下来的角,少爷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
他想着,看着少爷重中之重的把被子放在了衣柜里往里塞了塞,还不等他拿毛巾过去,少爷又把被子挪出来,放到自己床上,站在原地看着被子不动了。
“少爷,毛巾?”小厮看着少爷脸上可疑的红晕从脖子蔓延到耳朵,脸颊。
“您是不是发烧了,我去找医生……”
段亽一声不吭的又把被子从床上放回衣柜里,看了看又往里塞,塞着塞着又往外拉。
小厮不敢动了,他家少爷是出去中邪了吗?
几番过后,他气恼的往衣柜里塞进去把衣柜门关上,捂住了发烫的脸。
“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给我准备衣服。”他瓮声瓮气道,顺手拿了小厮手里的毛巾擦浸湿的头发。
小厮:感情他折腾半天衣柜真的没有想到衣柜真正用途吗?
段亽换了衣服,整理好仪容睡下,半个小时时后,他咕噜一下爬起来。
“嘭嘭嘭!”安静到连窗外雪折断树枝都清晰可闻,他再也无法否认,这一声声加快加急的声音,不是烟花声。
他烦躁的揉乱了短发,在屋里走了两圈又躺下。
在天蚕丝被的暖意中,他不可控制的回忆着做工粗糙的被子的温暖,暖的人心发烫发麻。
另一边,暖暖的清汤小面配小雪,喝下一口,整个人都浑身暖起来。
巫珞眼角眉梢都说明着喜意,她眯眼吃完最后一口小面,欢乐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躺下,一夜无梦。
年后,家家户户都是喜庆的红色,听说局势越发复杂,南方已经打起来了。
巫珞不由加快了赚钱的速度,在富太太的追捧中,她成功把“锦素”经营成小众品牌。
段亽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晚后没有去找过她,刚好巫珞忙着经营生意,也没抽出空。
“现在有几个问题,我们合作商实在太少了,安城的布料大多数就和那几家合作,我们很难分一杯羹,你还想往外扩大规模,根本不现实。”楚雅回了潜镇,坐在巫珞前面,非常不赞同她扩大规模的建议。
巫珞递给她几张纸:“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去安城谈一下,容庄,国色,目前这两个品牌的规模最大,影响力一最高,如果谈成了,对锦素扩大规模非常有帮助。”
“你疯啦?我们才刚刚起步,没有人脉没有作品,锦素经营不错,但是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这两个品牌都有合作的纺织厂,几乎没有希望,之前我也去谈过,但是人家根本不见客!”
说到后面,楚雅有了些许怨气,她父亲镇守一方,是地方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还没有受到过这种委屈!
巫珞沉思了几秒:“你有没有办法,能让我见到他们。”
“可以是可以,但是,见到又怎么样?”
“能见到不就成功了一半?”巫珞笑笑,弹了一下那几张详细写着这些老板的资料的纸。
楚雅忽然觉得她这个动作有点帅,明明以前还是一个足不出户,困在一方的女人。
巫珞见她去看自己的脚,有点莫名其妙。
“你不疼吗?”她忽然说了一句:“我爹有个妾也是小脚,她走路婀娜多姿,看着腰都要扭断了,看起来可妖娆,但是其实她也是疼的,不愿意瘸着走路,只能尽量扭动着小碎步。”
巫珞看向脚,她并没有受到多大的痛,除了第一天钻心的痛后之后再也没有感受到那种痛了,她平时会因为脚它小而导致重心不稳,不能走太快,根本没有什么困扰。
可是,每晚当她脱了鞋,拿下脚上的布后,她都感到恶心,五指被畸形的缩到脚底,就像一个不规则的三角体一样,为脚恶心吗?不,她为这个陋习感到恶心。
她是不痛,但是千千万万的女人就因为小脚漂亮、小脚好嫁人、小脚代表持家这些所有的惠于男人的思想被这样束缚着,一辈子的疼着,痛着。
连踏出家门都需要勇气的她们的其中人,却还是在这个时代勇敢的用她们残缺的脚踏出来,宁愿痛着也想要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