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鹤姐姐！”

“仙子姐姐！”

“先不要走！”

“等一下~！等一下~！”

书院内，一群几岁的娃娃们跌跌撞撞的朝艾琳和申鹤跑了过来。

那群孩子跑到艾琳和申鹤的面前，围着艾琳和申鹤咿咿呀呀的叫。

“仙子姐姐，申鹤姐姐，谢谢你们陪我们玩。”

一个扎着羊角辫，露着大额头的小女孩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来两块糖果。

“这是我藏了好久都舍不得吃的糖果，送给你们，一人一颗。”

小女孩把糖果塞给了艾琳和申鹤，对着艾琳和申鹤甜甜一笑，然后跑开了。

“仙子姐姐，申鹤姐姐，院长妈妈说做人要知恩图报。”

“这是我昨天偷偷翻墙出去玩，采到的日落果，送给你们，一人一个。”

“可不要告诉院长妈妈哦，不然我又要被训话了。”

一个小男孩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着跑开了。

......

“再见！”

“仙子姐姐，申鹤姐姐！”

“要常来和我一起玩哦！”

最终，在一众小朋友的欢送下，艾琳和申鹤离开了书院。

当从书院门口离开时，她们两人手里多了不少的东西。

苹果、饼干、糖果、日落果等等孩子们平时舍不得吃的零食。

用破布缝制成的玩偶，甚至一些被孩子们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奇形怪状的石头。

“怎么样？感受如何？”

艾琳转过脸，笑着看向申鹤。

“我...”

申鹤的脸微微皱起，她将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那没有丝毫光华的瞳孔中，仿佛有着什么东西要挣脱束缚，喷涌而出。

她看向手里的东西，这些东西说实话，并不值钱，若是拿出去，甚至可能还会被当成没人要的破烂。

可不知为何，看着手里的这些东西，她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些许的柔和。

她的目光聚焦在手中提着一堆礼物上，那里面，有一幅画。

这幅画，是孩子们画的，专门送给她的。

画功十分稚嫩，和涂鸦没有什么区别，但从那稚嫩的画中，却也能看出画的内容。

那上面，画的是一片草地。

草地上，一群孩子排成一圈坐好。

而孩子们的中间，则是一个帅气的女子，将两个孩子抱在了双肩，摆出准备起跳的姿势。

艾琳也有一张类似的画，画上画的，是一个身着蓝裙的女子站在中间，与一大群孩子的合照，画上的每一个人都带着笑脸，就连背后的那个大太阳也被画上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明明只是一堆没什么价值的物件，可申鹤看着这些东西，眼中的柔和却是越来越多。

“我不知道...”

面对艾琳的提问，申鹤摇摇头。

她捂着自己的心脏位置，眼中浮现疑惑与迷茫。

“好像有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在意识里涌现了出来。”

“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但是，很暖，很舒服，我...很喜欢。”

话落，艾琳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开口道：“申鹤，你曾问我，为什么我明明付出了上百万摩拉的物资，却只收获到了一碗饺子。”

“付出和回报是相互的，这确实没错。”

“而现在我想告诉你第二个道理，那就是：爱，是相互的！”

“爱？是相互的？”申鹤眼中的迷茫更深了。

“嗯！”

艾琳点点头：“表面上，我付出的是价值上百万摩拉的物资。”

“但其实，我是因为喜欢那些孩子，我想帮助他们，所以我才会购买物资去给他们。”

“也就是说，我其实真正付出的，是爱，而非金钱，也并非物资。”

她提了提手里孩子们送给她的那份礼物，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你看，我付出了爱，而现在，我也收获到了同等的爱。”

“我的付出，已经得到了回报。”

“这个世间有许许多多的人，未来，你还会遇到很多对你付出善意与爱意的人。”

“若你不想接受对方的善与爱，那就严词拒绝。”

“但若你接受了对方的善与爱，那也请你回报给对方同等的善与爱。”

“因为，爱是相互的，单方面付出善与爱，却一直得不到回应，这是一种伤害。”

话落，艾琳不再言语，而是静静站在申鹤的身边，留给申鹤足够吸收这些话语的时间。

申鹤依旧皱着眉。

“申鹤姐姐，谢谢你陪我们玩，你真的太厉害了！”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谢谢你，下次要再来看我们哦！”

孩子们天真烂漫的话语，在她的脑海中回响。

她那原本毫无波澜的面容，此时如同冰山消融，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这是她在凡间的第一次付出，也是她在凡间的第一次收获。

原来，她在不知不觉间，也得到了爱啊...

“艾琳，谢谢你，我明白了。”

她向艾琳点点头。

“师傅说得没错，跟着你，果然能学到很多东西。”

“接下来我还想再跟着你继续游走世间，可以吗？”

“当然！”

艾琳点点头。

......

接下来的一个月，艾琳便带着申鹤游走于山野间。

这一个月里，艾琳和申鹤的身影频频在山野、大道上出现。

她带着申鹤，奔波于璃月各处，降妖除魔，救人治邪。

渴了就喝山露溪水，饿了就打猎、捕鱼，吃野果。

这一个月里，有一次艾琳还遇见了魈。

只是魈在远远看到艾琳身边的申鹤之后，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朝艾琳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

夜晚，一处高山上。

艾琳升起了一团篝火，与申鹤并排而坐。

申鹤转过脸，看向艾琳，时隔一月，再次发问。

“艾琳，我不明白。”

“嗯？”艾琳看向申鹤。

“我不明白，你曾告诉我，付出要获得相应的回报，也曾告诉我爱是相互的。”

“但若是为了回报，你这一个月为璃月降妖除魔，璃月人却并未付给你一分报酬。”

“同样的，你这个一个月的守护，并未有任何人向你表示感谢，你守护了这片大地和这片大地上的人类，你付出了爱，却并未收获任何的爱。”

“这既不符合你说的付出与回报是相对的，也不符合爱是相互的。”

“只付出，却没有回报。只付出爱，却没有得到爱。你...不会觉得难过和痛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