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安的帮助下，王小沫终于得到了李芸的同意，允许她周末一起去上海，但是李芸的条件比王安的要苛刻一些，王小沫期中考试必须进入前三名，而且国庆节不允许到处乱跑。

对于王小沫来说，进入前三名有一点困难，但是困难不是太大，她也曾经拿过全班第一。用刘宏远的话来说就是王小沫的小心思太多，想做的事情太多，学习却从来不是她放在第一位的主要任务，如果她能够把那些用来做倒行逆施的事情的心思放在学习上，前三名完全没有问题。

王小沫得到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她正牵着牛妃子在啃街上的绿化带，因为有一天王小沫从绿化带上跳过去时失败了，那些树杈划破了她的小腿，她决定每天带着牛妃子来啃一啃，算是为自己报仇。

如果她不是王忠泰的女儿，她早就被城管队员给扣押起来了，至少她的奶牛是会被没收的。

牛妃子已经不产奶了，奶牛并不是一年四季都能够自然产奶，需要一些人工手段才能让奶牛长期分泌乳汁。王小沫不喝鲜奶以后，牛妃子没有再人工授精进入孕期，自然不再分泌乳汁，它现在只是王小沫的宠物。

王小沫的宠物可以说是这一整条街最拉风的，每次王小沫牵着牛妃子上街，那些猫猫狗狗都咬牙切齿，狂叫不止，但是都如临大敌。奶牛的巨大个头让彪悍的肉店老板喂的杂种藏獒都退避三舍，更不用说其他的吉娃娃，约克夏之类还不如牛蹄子大的小家伙了。

把绿化带啃掉一个角，王小沫做了这种损人不利己，而且明显没有公德的事情后，得意洋洋地回家了。

至于期中考试进入前三的事情，王小沫是不太担心的，第一，自己有这个实力，第二，就算做不到，反正自己已经去上海玩了，难道妈妈还能时光倒流，让自己去上海玩的事情泡汤吗？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没有积攒什么零花钱，到时候钱包有点瘪，真难受。

今天下午学校提前放学，也不用上晚自习，王小沫遛了遛自己的奶牛，就去找弟弟玩。

来到后花园的泳池，王小沫找到了弟弟，澹台静在泳池旁边的草地上铺了一大张凉席，她坐在上边做刺绣。弟弟躺在凉席上，脑袋压在澹台静的小腿上仰天躺着，脸上盖着一本大大的书，似乎在睡觉。

“嘘，睡着了。”澹台静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嘘声，炎热依旧，阳光还是有着一些威力，浙江地区的天气终究要舒服一些，悠闲的午后游泳后躺在太阳底下睡觉感觉还是不错的。

“像一具尸体。”王小沫打量着弟弟，总结道。

“哎，童言无忌。”澹台静摇了摇头，作为传统文化的继承者和传播者，澹台静在意这些，可是王小沫是那种会顾忌这些东西的人吗？

“我们把他推到游泳池里去吧！”王小沫突发奇想，这样把他叫醒来实在太好了。

澹台静觉得，作为王小沫的弟弟，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没有缺胳膊少腿或者有什么三长两短的，真的是一个奇迹。

“你要考虑清楚，他穿着的是泳裤，掉进水里后，擦干净就可以了。”澹台静还是要阻止王小沫。

“嗯？”王小沫睁大着眼睛，用脚踢了踢弟弟，然后不明所以地看着澹台静。

“你把他推到游泳池里，他肯定会被吓一大跳，爬上来之后难道会放过你？你唯一的下场就是被他也丢到游泳池里。”澹台静可以肯定这是唯一会发生的后果，王小沫虽然身手灵活，爬墙爬树都不在话下，但是王安真的要想逮住她，她是绝对没有办法跑掉的。这几年王小沫和她学到的只是一些皮毛，王安可不一样。

王小沫看了看自己白色的裙子和上衣，要是掉到泳池里，肯定就和透明的一样了，想想那副丢人的样子，王小沫艰难地压抑住把弟弟推到游泳池里蠢蠢欲动的念头。

“那我要到他肚皮上画画！”王小沫双手叉腰，不愿意放弃作弄弟弟的机会。

“那随便你。”澹台静微微一笑，柔嫩的指尖捏着锃亮的绣针，带着一缕缕丝线，刺穿了绣布。瞟了一眼王小沫，低下头来，擦了擦王安额头的浅浅汗水，依旧安静地陪伴着他。

王小沫最是没有办法安静下来，担心弟弟会醒来自己就没有机会了，急急忙忙地就回房间去把画笔和颜料拿了过来。

“我要在他肚子上画一只猪。”王小沫看着澹台静寻求意见。

“你最好画两只，一公一母，一只叫小沫，一只叫小少。”澹台静头也不抬地说道。

王小沫觉得这个主意不好，决定还是画一块腊肉，因为可以顺着弟弟小腹的肌肉纹路来画，让他的肌肉看起来像一排排烟熏好了的黑腊肉。对了，还要把排骨也画出来……那个叫烟熏人肉排骨，就和恐怖片里演的一样。

王小沫情不自禁地为自己的创意得意地笑了起来。

提起笔来，沾上黑色染料，王小沫看着弟弟的小腹，仔细观察着。

他的小腹微微起伏着，没有一丝赘肉，也没有显得柔软或者太过于娇嫩，却有着这个年纪男孩子少有的肌肉线条。

当然也没有那些健身表演者那样刻意显露出夸张的线条，自然而充满着年轻雄性成长的力量的感觉。

王小沫伸手摸了摸，微微有点硬，稍稍用力，就能够感觉到弹性的样子……手掌有一种很好摸的感觉，让王小沫想要多摸摸他的小腹的感觉。

他穿着泳裤，不是那种特别宽松的，有些贴身，王小沫这时候才去主意，好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泳裤的裆部包裹着一大团的什么东西似的。

王小沫顿时面红耳赤，只觉得手掌和脸颊一样发热，随手拿起染料笔在弟弟的小腹上随便画了一个叉，急急忙忙地说道：“我画完了！”

说完，王小沫拿起自己的画笔和染料就跑了。

感觉到小腹上有些痒痒和异样的王安醒了过来，把脸上的《2010-2013年中国港口建筑行业前景分析报告》丢开，抬起头来看着小腹上的一把黑叉，皱起了眉头，“这是王小沫干的吧？她是打算在这里做个标记，然后当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