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她复仇他递刀,佛子又欲又撩
作者:雁留声 | 分类: | 字数:5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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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还疼吗?
因为抑制剂的副作用,刚睡醒的堂溪梨,脑子略有些迟缓。
睡眼惺忪的看着他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又返回来给她穿鞋,直到自己的手,被一只修长的大手牢牢包裹住,她的脑子逐渐清明。
“解药?”她想起睡着前,简给她打的那通电话,说另一方人马也在抢解药,还发生了枪战。
她当时昏昏欲睡,简后面的话没听清。
“原来跟我抢特效药的人,就是你啊。”堂溪梨被动地跟他往外走,觉得这件事有点戏剧性。
雍执序眼底闪过一抹尴尬,他也没料到他和她的人,会在同一时间找到特效药。
若知道另一方是她的人,他绝不会浪费那半个小时去抢。
“抱歉堂溪小姐。”他有些惭愧,脚下却没停,二人说话间,已下了楼梯,来到一楼客厅。
见男人对满客厅的死人毫无反应,堂溪梨好奇,“我杀了这么多人,你不觉得惊讶?”
“是有点儿。”雍执序握着她手的力道紧了紧,温柔而坚定地看了看她的眼睛,“先救你要紧。”
先救她……要紧?
堂溪梨瞳孔一动。
幼时,母亲被害得疯疯癫癫,安家人视她为杂种,无人觉得她要紧。
被送到国外寄养家庭,养父母视她为野草,她死了他们都不会觉得要紧。
长大后,她杀人如麻,他们都惧她怕她,更无人觉得她要紧。
原来,她也会让人觉得要紧吗?
堂溪梨眸底闪过一丝茫然。
为什么?他们连朋友都不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堂溪梨不解,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被他紧握着。
细腻如软玉的触感密不透风浸透着她的皮肤,微热的温度,穿过皮肤层,源源不断地往她身上传递。
很暖,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手,可以这样暖。
堂溪梨拧眉,想甩开他的手,但他走得太急,她的甩动好像两个小孩在牵手荡悠悠。
“小心脚下。”下门厅外的台阶时,男人小心提醒。
堂溪梨瞟了他一眼,庭院的草坪灯昏黄,男人认真且清癯的眉眼,映着灯光,出奇的好看,像是从画里抠下来的一样。
淡淡的奇楠沉香随着夏风从他身上渡过来,清凉通透,越闻越上头。
清水般的眸子逐渐蒙上一层迷离色,直到被男人塞进科尼塞克Gemera的后座,堂溪梨才如梦初醒般回神。
该死,催情剂又发作了!
她偏头,看到贝拉和艾米疾步走过来,马上伸手,“药。”
贝拉将装有针剂的小箱子塞她手中,随后上了另外一辆跑车。
虽然这个雍先生看起来很喜欢女士,对女士也很尊重,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们不能全然信任把女士交到他的手中,必须跟着。
二十分钟后,几人坐上了飞往的孟买国际机场的飞机。
他们将在孟买与另一架私人飞机顶头。
本来,简安排了南非直达京都国际机场的飞机,但考虑到没有雍执序的新型湾流快,可以缩短将近两个小时,便让人带着特效药上了雍执序的飞机。
也就是说,药在堂溪梨的人的手中,坐的交通工具却是雍执序的。
飞机起飞后,堂溪梨又打了一针药剂。
此时距离她中药,已经过去将近四个小时。
按照递减公式,这一针只能撑半个小时。
她把秦教授的针剂都拿来了,还有好几支,还管不管用,就不得而知了。
月亮西沉,星光渐隐,堂溪梨面无表情地坐在窗边,看墨色的天空,逐渐变为青色。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有满身的清冷孤寂,在空气中铺陈晕染。
雍执序端了几样早餐过来,看着她单薄又坚强身影,心似是揪着一样的疼。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男人敛起眼中心疼之色,将早餐一样一样放在餐桌上。
有青菜牛肉粥,红豆莲子粥,皮蛋鲜虾粥,还有包子油条,蟹黄拌饭。
堂溪梨平静无波的视线,从窗外云景收回,看向餐桌上香气四溢的早餐。
每一样,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
怎么会这么巧?
浓密的眼睫撩起,堂溪梨犀利地盯着雍执序,仿佛想透过这双琥珀色的凤眼,将这个人看清。
雍执序看她又用这样防备的眼神看着他,无奈解释,“堂溪小姐,我向你那两位保镖打听了你的口味,并非别有用心。”
堂溪梨眼中的警戒散去,(原来是这样)
“谢谢。”她真心实意道了一句,随后选了红豆莲子粥,余光瞥见他包扎的十分潦草的左手,轻轻问:“还疼吗?”
虽然她不喜欢承别人恩情,但这个人为她忙活到现在,她无法心安理得。
热心也好,因为她是周舟的朋友而眷顾她也好,这一刻,她都是感激的。
雍执序怔了怔,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他的手,举起手动了动,“不疼了。”
“哦…”堂溪梨捏起勺子搅了搅浓香的粥,沉默了好一会儿,憋出一句,“以后别那么鲁莽了。”
雍执序以为小姑娘那句‘还疼吗’,就是极限了,不会再跟他说什么了。
没想到关心续了航。
心头泛起丝丝暖意。
“好,以后不莽撞了。”他笑着说,一双剔透的眼眸似揉碎的星光,萦绕着潋滟溢彩的流光。
有些炙热。
堂溪梨看的不是很自在,无意识地别开了视线,捏起勺子喝粥。
喝了几口,察觉对面男人没动,不由问:“你不吃?”
目不转睛盯着她的雍执序,做贼似得匆忙移开了目光,耳尖悄悄落了一点红,掩饰性地随便拿了一碗粥,就低头喝了起来。
举动,透着一些仓促和凌乱。
堂溪梨没在意,安静喝了半碗粥。
喝完她又困了,拐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用一次性牙刷刷了牙。
这架飞机很大,单独卧室就有四个,一应设备都非常豪华。
堂溪梨随便选了一间卧室,蒙头就睡,甚至抱了一丝侥幸,只要她睡着,或许就能延长抑制剂的压制时间。
但她低估了这个药的霸道,睡下十几分钟吧,身上就开始发热。
酥酥麻麻的热意一层一层递进,从心头,逐渐蔓延至全身,并像硫酸一样,腐蚀进她的骨缝里,不断积蓄,不断膨胀。
可怕的欲在撕扯她的理智。
身上出了一层黏腻的汗,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抬起胳膊用力咬了自己一口。
尖锐的疼意击退了埋在骨髓里的浪潮,她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