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她复仇他递刀,佛子又欲又撩
作者:雁留声 | 分类: | 字数:53.4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26章 你的心已经回应过我了
月上中天,凌晨十二点
堂溪梨烦躁地从豪华大床上坐起,掀开身上的紫色薄毯,下床穿鞋,接了半杯水喝。
房间里的光并不强烈,两盏台灯是黄如落日的暖光,一如既往,只是不知怎么的,她失眠了,怎么都睡不着。
放下水杯后,堂溪梨拉开一点遮光窗帘,来到阳台,吹吹风。
今夜星光璀璨,一弯弦月高挂枝头。
周围安静极了,空气里隐隐传来淡雅的桂花香,小区没少种桂花,快到中秋佳节,确实是该开了。
她眺望着星空,忽而,余光里,一点明明灭灭的星火,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垂眸睇过去,就见对门的街道边,穿着白衬衫的高大男人,如芝兰玉树,散漫轻倚在身后的副驾驶车门上。
他的姿势很随性,后背微躬,一条长腿半屈起,左手插着裤兜,右手指尖夹着一支香烟,仰头正望着她这边的方向。
微亮的路灯,笼罩在他身上,落了一地的寂寥。
徐徐的轻烟从他口中吐出,在灯光下,勾勒出缭绕的薄雾,立体清萧的轮廓在烟雾中若隐若现,透出难言的性张力。
堂溪梨鹿眸微闪,雍先生?他怎么不回家?
半夜对着她这边的方向抽烟,怎么,相思?
自从那日知道他喜欢她后,以前对于他诸多不理解的行为,好像都能理解了。
比如在岭南时,明明是周舟想听曲子,他却反而问她。
比如在春山庭,给她夹菜,点荔枝饮,把烤好的肉切好给她。
比如她中春药,非要帮她。
当时药效上头她咬了他锁骨一口,那个咬痕……堂溪梨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故意露出来的?
她把时间线往前推了推,想到岭南时,他在她面前动不动就脸红,所以……不是发烧,是害羞了?
堂溪梨失笑,还怪纯情的。
这几天她一直在忙,没有时间去细想这个事,既然遇上了,就顺便整理一下吧。
她转身下楼,拿起他那日忘在客厅的几个礼品袋,出了别墅,往大门而去——
夜深人静,草丛里偶尔发出几声微弱的虫鸣。
雍执序靠在车上,眸色迷离地凝望着堂溪梨的房间,思绪在这样幽深又黑暗的夜里无形放大。
密密麻麻全是相思。
他低头又点了一支烟,不愿离去,不想再抬头时,视线里,多了一抹玲珑的白。
少女站在阳台上,星空下,一动不动地与他遥遥相望。
昏昧的光落在她身上,芳华无加,恍如梦里。
男人自嘲一笑,都想出幻觉了么?
他仰头,抽了几口烟,目光随着烟气泛起一层清雾,烟雾散尽时,那抹身影也随之消失。
他的心头漫起无边失落,果然是幻觉。
男人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屈起撑在轮胎上的脚放在地上,直起身,就准备回家了。
岂料这时,对面大门传来一阵声响。
他回眸,那抹朝思暮想的身影,从开了一点缝隙的大门中走来,闯进他的目光里。
暗夜中,雍执序凤眸掀起一片波澜,“堂溪小姐?”
不是幻觉,她没睡呢。
堂溪梨换了一身白色早秋卫衣,拎着几个礼品袋子,踩着粉色的棉麻凉拖,横穿马路,快步走向他。
“雍先生。”她隔着几米,打了一声招呼。
雍执序掐了烟,疾走两步迎上她,眼中荡起轻风曳碧波般的涟漪,“十二点多了,堂溪小姐怎么还没睡?”
“哦,睡不着,去阳台吹风正好看到了雍先生,就想起那天你忘把这些东西拿走了。”
她说着,把几个颜色不一的包装袋递给他。
然而雍执序却没有接,垂着薄眼皮,视线灼灼盯着她白皙莹彻的脸庞,声线温和,“堂溪小姐,本来就是给你的,忘记跟你说了,抱歉。”
本来就是给她的?
堂溪梨睫毛倾下来,看了一眼手中的礼品袋,一时有些烫手。
“雍先生。”她仍保持着举礼品袋的姿势,口吻坚定,“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救下赵芸那一晚,他送了她小蛋糕,还有一条织着经文的白色马面裙。
当时,她并不知他喜欢她,也从未收到过生日礼物,只觉得生日礼物的意义不一样,拒绝的话很不礼貌,就收下了。
并且为表示尊重,第二天就穿上了。
但现在,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装糊涂,因为,她给不了他回应。
雍执序心思细腻,岂能听不出她话里的变相拒绝,眼中的悦色瞬息褪了好几分。
看来,那天他对爷爷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接过那几个礼品袋,心头,冒出浓浓的苦涩。
他总不能勉强她。
见他把礼品袋接过去,堂溪梨暗暗松了口气,但不确定他是不是听懂了她的意思,想要说的再直白一点。
可下一秒,手腕突然被男人另一只手捉住,相隔半米的距离,被他轻轻一扯,顷刻间,她被迫往前走了半步,站到了与他只相隔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地上拉长的影子交叠,熟悉的奇楠沉香扑面而来,堂溪梨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惊讶地撩起眼皮,就对上男人情愫翻涌的目光,在黑夜中夹杂着不甘心,“堂溪小姐,不能……给我一点机会么?”
堂溪梨眸光坦白,“雍先生,我不会谈恋爱,这辈子也不会结婚,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任何回应,不如及时止损。”
她这一生,为复仇而生,本来打算杀光所有人后,就去死的。
可那天,他告诉她,妈妈把黎明还给了她,她改变主意了,等复完仇,就寄情山水,为自己活一次,等老了,死到哪里就算哪里,生时无闻,死时寂静,也挺好。
听着她的直白拒绝,雍执序心脏如剖开般,一阵阵的疼。
“哗啦”,几个礼品袋如他的心,碎落了一地,他抬起那只手,缓缓覆在了堂溪梨的心口处,隔着衣料,感受着她的心跳律动。
“可是堂溪小姐,我并非没有得到回应……”他目不转睛地攫取着她的视线,薄唇轻启,“你的心已经回应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