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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萌妻初长成

作者:何念尔 | 分类:都市 | 字数:32.5万

第72章 大叔犯罪

书名:家有萌妻初长成 作者:何念尔 字数:3611 更新时间:2025-01-24 01:32:42

“你要真担心,我去找赵婶。”陆荆舟让她坐在浴缸边沿上,整个人半蹲在她面前。说这话时他的手轻柔握住她的脚踝,同时微微抬眼和她对视,迷人得不是一点点。

她喜欢他一眼深沉之外的轻松之色。赶紧探手抓住他胳膊:“柳伯母每天早睡早起身体好,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她了。”

“好。”他为了方便,直接单膝跪地,手开始剥落她的袜子。

一点点,她的脚丫被他的手包裹,而他更是保持一个类似求婚的姿势……简直让她抑制不住心花怒放……

冷静冷静你现在是伤患,你要柔弱一点矜持一点……

反复安慰之后,她才在忍受浑身酥麻的同时憋着满脸滚烫没说过多花。

他的手,是放在她腰间吗,因为针织宽松内衣贴身,他的手直接触到她腰间的皮肤。激起一帧帧碧波式颤栗……简直要壁咚了!

快壁咚!

他不过按着程序给她宽衣解带,等他的手游离在她腰际,忽而觉得十分不妥。如果十八岁那晚他没有占有她,或许做这样的事他还能视之若女。

何况现在。他和祝芳菲都结束了情人关系……虽然说这可以说是祝芳菲犯错引起的,但这是不好的征兆,他再清楚不过。

哪怕在木屋里她脚伤着,他帮衬着替她洗澡,都不像现在,他单单手停留在她身上,就开始滞留。

是浴室的灯光太梦幻,还是心里某些东西破土而出,萌芽。

“手应该没事吧?”他把手缩了回去,退却之势明显。

她可怜兮兮看着他,眼底含着细细的水光,潋滟生情:“你敢不敢把我的袖子卷起来?陆荆舟,你照顾我怎么这么不情不愿?”

手覆在她手腕上,缓慢上卷,露出洁白的手臂和青肿一块的伤口。她皮肤细腻雪白,衬得淤肿愈发狰狞。

她和杨野算是肉搏了。背上不过是破皮,其他也有受灾区域明显的。比如手臂用力最多,用力过猛拉伤,总之,她没让他“失望”。

叹了口气,他把她想象成十来岁的小女孩。镇定自若地给她褪去庇护。

“陆荆舟,我感觉得到,你在紧张。”她低低地说,怕挑了他的逆鳞,又楚楚可怜地说,“可那个时候,杨野给我下了不知道什么药,我很晕。那个时候我不是紧张,是害怕。陆荆舟,你要了我好不好?要了我,好不好?我一定会比现在更健康,站在你身边很难,你给我机会,让我学习、长大,好不好?”

她的话说得缓慢,因此她说完时,她已经未着寸缕。

他用虔诚的目光相待:“我始终不愿意承认,你已经和我污浊的血相溶。今天的事,是我疏忽。”

“不不不,”她故作无力的手,快速抚上他的脸颊,“你没有这么大的责任,只要你要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浴室内很温暖,他不怕她冻着,依旧快速利落地给她洗——他怕他犯罪。

“痛。”水抚过她淤青的地方,一场灾难,她不是装了,是真痛。

“乖,忍忍。”他避开了之前那个话题,哄她。

不洗不知道,一洗才知道她身上很多地方都受了伤,或轻或重的。他尽力把握尺度,可是一个澡洗下来,她浑身的皮肤都跟被撩拨似的,薄红满身,加上雾蒙蒙的眸子,即是无声的邀请。

身上带伤,他不敢洗得太重,但是很细致,哪里都没落下。

他是个身心健康的男人,洗完站在她面前给她裹上浴巾时,她看见他的小兄弟了。脸上一直很红,猜不透有没有更害羞,可她开口挑逗:“陆荆舟,你想要我。”

多少次了

陆荆舟数不清了,他想要她,又何曾是这一次!

楚念诗被他逼走那天,他避开了所有人推掉了所有公事,一个人待在陆宅。

所有人不敢打搅他,除了吃吃。

那时候她才十三岁啊,古代诗人眼里最美好最青葱的豆蔻年华。他看着绑着马尾小包子明显起来的吃吃,倏忽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他阴暗的一面,不愿意给她看见,因此他忽视摆了一地的酒瓶,大腿一跨,走到她身边。他把她按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他正对面的床上:“吃吃,怎么了?”

“我刚刚回家。之前陈嘉禾跟我说,他妈妈让他去学弹钢琴,他不愿意。我说,不愿意说啊,你妈妈会同意的。他说不行,他妈妈非逼着他。我是不是很坏啊,我让他以死相逼。结果啊,他妈妈被陈嘉禾吓坏了,再也不提什么钢琴了。陈嘉禾说,他现在是想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但他总觉得他妈妈看他的目光时时紧张、忧伤,似乎每分每秒都在担心他自杀。”

“所以呢?”他不喜欢她困扰,抬起她下巴,渐渐上移,揉了揉她弯弯的眉毛。

好像,这些天忙着楚念诗的事,很少关心他的吃吃了呢。

“我感觉我很坏啊,我感觉我做错事了。陈嘉禾说没关系,日子久了,他妈妈一定会好的,不会再担心的。可是还是觉得我错了。”柳屹其实很羡慕陈嘉禾,家境优裕,父母宠爱不够,七大姑八大婆全都恨不得把他宠上天。唯一的不自由可能就是关乎他未来的事吧,她当时心情不好随口一说。

现在好像,伤了陈嘉禾妈妈的心。

“当然不是,吃吃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女孩。”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小脸,细细抚摸,他突然从中找到了安慰,很舒服。仿佛,她的出现,她的话语,她的小困扰,随便什么,都能渐渐抚平他心中那点阴霾。

养着她,是奢侈。

可他还是养着了。

“陆大哥。”她突然睁大眼睛望着他,诚挚望他。

“嗯?”语音微扬,他还沉浸她给的刹那安宁中。

“其实我知道,你不高兴。”她说得十分坚定。

年少而纯粹的眼啊,缀着小星星吧,不然为什么扑闪扑闪就这么动人呢?

些微失神,他很快恢复,沉声:“谁告诉你的。”

她微微扬了扬下巴,脸颊却一直嵌在他手掌心:“没有人告诉我,我就是知道。”她处在青春期,那些蓬勃朝气的男孩儿,哪怕是年前告白的青葱如画的陈嘉禾,她都不入眼。收到过很多情书,因为她的脸。

她一贯拒绝,我大哥不让我早恋。

还是陈嘉禾说,柳屹啊,因为你大哥不是因为早恋吧?

不是她没有念头,而是她不愿意去想。

她还小,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爱,告诉陆荆舟,他能信吗?她其实还怕,怕她一说破,他会生气会把她送走会让她再也见不到。

楚念诗走了,她不清楚,偷听各种,她才大概知道。楚念诗并不想,陆荆舟决定的她却改变不了。

那时候她还没想着去破坏,她只想着留在他身边做最特别的小女孩儿。

“吃吃,你会不会觉得,在楚姐姐的事上,我错了?”他想她还小,不会顾虑很多。

她字句清晰答道:“陆大哥,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没有错。”很久很久之前,陆荆舟在她心里,没有任何错。很久很久以后,也是,除了——迟迟不愿意接纳她。

“是啊,我问你做什么呢。”他收回手,故作轻松的语气,“吃吃,不要太在意陈嘉禾母亲的事,差不多,你下去吃饭吧?”

柳屹不是特别在意陈嘉禾那件事,不过找借口跟阴云密布的他说说话。

柳伯母在她进门时就叮嘱她:小姐,陆先生今天心情不好,不要去闹。

“你呢?”

“我在外面吃过了。”他敷衍答道。

她不敢抗拒他——乖乖吃饭,写作业,洗澡,睡觉。

整个过程中,她脑子没有停过思考,怎么想办法靠近他。幸好陆荆舟实在倦得没有心情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然柳屹也没有机会趁虚而入。不,光明正大地走进他的心里。

酝酿,酝酿,她猛地发出惊人的尖叫,光着脚丫就直接下地奔跑。跑的过程中,她把衣服扯得皱巴巴,呼喊低了下去,呜咽不止。

目的明确,她直接跑到他房间里去。

并不意外,他关着灯,坐在床边,依旧与酒为伴。

“噗通”一声,她被地毯伴着了,摔得声势浩大。他原本听不见她叫喊,现在一惊,移手至开关处,啪嗒,开灯。他瞧见了,她摔倒了,膝盖着地,正对着他,似乎在给他行跪拜大力。

酒喝多了,他却没醉——酒量太好有时也困扰。见她摔了,还真怕摔出什么事,他赶紧大步上前,伸手去扶。

她手搭在他的受伤,脸上挂着泪珠,直接往他怀里扎进去。

为了不伤着她,他索性坐在地板上,伸手去按着她后脑勺:“怎么了?”她哭,并不像是因为摔痛了。

“怕,陆大哥我怕,我做噩梦了……漫天遍野全是红彤彤的火苗,像要把我吞噬了……我跑啊跑,我喊你的名字……可是没有你……陆大哥,你不在……你不在。”说话间,她拼命往他怀里挤。眼泪涌出,声音发抖,她实际却没惊惶,因为做噩梦是她的借口。

她早年确实噩梦不断,身体又差,他自然相信。他把她更紧地嵌在怀里,努力让她安心:“吃吃,我在。”

“嗯。”她应声,还有低低的啜泣,一双小手攀附在他后背。以害怕之由,她一直抓着他衣服,时而松了,时而又紧了。

同样心情不佳的他抱着她,似乎寻到了慰藉。

等到她哭声渐渐平息,他缓缓习惯这相拥,他突然清晰、万分清晰地感觉到了她颤抖着的柔软的小包子。

不似楚念诗的波涛汹涌,她是小巧的。当然小巧,还小呀。

一股罪恶的念头从他脑海滋生,他收养,不,以柳管家之名收养她开始。那是他第一次清晰明确地有这样罪恶的念头,第一次,她在他眼里,不仅仅纯粹是个小女孩儿。

他知道,他应该推开她的。

可是她做着噩梦缺乏安全感需要他的怀抱,他似乎,也需要她的。

就这样静静抱着。

灯光温和地照着俩人第一次不太顺利却坚持很久的紧紧相拥。

“吃吃,困了吗?”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怕她跪着手脚发麻,出声打破沉默。

她埋在他胸口,低低地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