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5、 偷听

李龙、李飞二人从没人要家里出来，李飞就决定晚上去冯建民家里再去探查一下那本书的下落。没人要晚上对二人说的话，也让李龙和李飞已经确定了背地谋害李飞家人的凶手就是冯建民。这也印证了前几天众人的猜测。现在有目击证人翻出那些陈年旧事，那这件事已经是铁证如山，不可再推翻了。李飞心里在想，你冯建民的心咋就那么歹毒，我爷当年只不过是和你吵了几句嘴，说了一些正义公道的话，你冯建民就要把我全家都要置于死地。以前小时候队里人背后把你叫“孔雀胆”，我还问大人啥意思，大人给我说，孔雀胆是剧毒，冯建民就和这孔雀胆一样毒辣。我当时问队里大人冯建民咋样毒辣，队里乡党告诉我，娃们家甭胡乱打听。今天看来，你冯建民在队里害了多少人，更是把我李飞家害的家破人亡。冯建民，这笔血海深仇咱俩是该清算的时候了！

李龙见李飞半天没有吭声就问李飞：“你想啥呢？”

李飞说：“这件事已经铁证如山了，可即使铁证如山，这些铁证也没有办法让公家相信，这个公道只有我自己讨回，这个仇我得自己报了！”

李龙说：“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虽然家里有很多事，俺爸俺妈都给我说的很少，可我也知道冯建民是我家的大仇人。从我爷开始算，我爷在批斗场被冯建民打了，后来因为这不在了，这些事情队里村里乡党也都知道。还有我爸的事，我隐隐觉得也和冯建民脱不了干系！”

李飞一惊：“我老五爷的事不就是一个交通意外事故么？！”

李龙说：“这件事我现在没有直接证据，但我爸出事我直觉上感觉不是一个意外，而是背后有人谋害的。我爸出事那天在车祸现场咱队里的车夫老蔫前一阵晚上来我家看我爸，还给我妈和我姐和我悄悄说。这事他回头想了一下，当天出车祸的时候，他就在第二辆马车。当时拖拉机远远的开着都正常着，冲过来的时候，感觉就不是失控，而是直接突然猛打方向加大油门冲着我爸和骡子磓上去的。另外，他好像隐隐约约在车祸现场看见人群后边的冯建民了，但他不敢确认，冯建民也没正式闪面。最后老蔫走的时候说这事他也不是十分确定。”

李飞说：“我看这冯建民都是背后害人，阴毒着呢，我估计十有八九也是他，但现在没有证据。”

李龙说：“你不是相信咱半仙爷么，那天我妈去找半仙爷问我爸的情况，半仙爷回来给我妈写了一张纸条，我妈看不懂回来问我和我姐。我和我姐看了半天，最后我从前两句‘飞来横祸天地塌，豺狼虎豹蜮含沙’里得出了结论，我爸是被人谋害的！”

李飞问：“那时啥意思？”

李龙说：“第一句说我爸遭遇的是飞来横祸。第二句‘豺狼虎豹’是指一群坏人，‘蜮含沙’这是成语含沙射影的一个小故事，说传说中有蜮一种动物，专门躲在水里边，嘴里含着沙子喷射人的影子，被喷中影子的人就会招来灾祸。就是比喻坏人在背地里害人。这第二句连起来就是一群坏人背地里谋害我爸！”

李飞一听也惊得张大了嘴巴：“看来还是要多读书，要不然半仙爷给我说，我也不会知道说的是啥。那从这些分析，冯建民真的是有很大的嫌疑。”

他又看了一下冯建民家亮着的窗户说：“咱俩也在这儿站半天了，你看冯建民家二楼窗户上的灯还亮着，他家院子外边有一棵大椿树，咱俩先爬上去看看情况。”

李龙半天也注意着冯建民家二楼房子的灯亮着，这会儿都半夜一点了，村里人都睡下了，这冯建民家的灯咋还亮着。

俩人悄悄的摸了过去，又很快爬上了大树，藏在枝杈上对屋里窗户上张望。可窗帘拉着，里边啥也看不清楚，但里边说话的声音倒是听得很清楚。里边声音好像是冯安成和柳月的声音，俩人好像在吵架。

只听到冯安成大声对柳月说：“柳月！你说，你肚子里的娃是谁的？！”

原来，冯建民那次把柳月糟蹋之后，柳月就有了身孕，最近已经有了妊娠反应，冯安成虽然以前疯癫了一阵子，可他这个过来人咋会不知道这种基本的常识，况且他以前和外边女子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也都是他后来花钱让把娃打掉了。最近柳月一直没来月事，而且经常早上起来犯恶心想吐，几次都从饭桌上跑开。冯建民和老婆都很开心，俩人开心都是因为看到冯家马上有后了。可这种开心却完全不同。冯建民老婆开心的是，她可以马上抱孙子了，可她哪里知道她以后即将抱上的是冯安成的弟弟。冯建民所开心的是，他冯家本来就要断子绝孙了，这下终于后继有人了。可在冯安成的心里却犯起了嘀咕，自从柳月和他订婚以后，虽然柳月总和他躺一张床，可柳月晚上总是和衣而睡，从来不让他碰她。他想着柳月心里可能还是记着柳天才不让他碰，慢慢也就好了，他总得给柳月一点时间。同时他也明白，自从被二少踢了那脚之后，他下边的两颗蛋黄就爆了，他的家伙什就从来再也没有坚挺过，而且现在已经萎缩的不忍直视。他只要能和柳月躺一张床上，他也就心满意足了。慢慢的，他对柳月的好，还是把柳月的心慢慢融化了，晚上也能拉着柳月的手睡觉了。可是直到今天，他也从来没有看见过柳月曼妙身材衣服包裹下丰满的胴体。他几次试探着把不安分的手伸向柳月的两座高山，但还是被柳月警觉的手坚决制止了。他也只能拉着柳月的手，紧挨着柳月躺下，他明白即使柳月不拒绝，后续的流程也只是徒劳。他已经离不开了柳月了，这辈子只要柳月陪着他，他就已经很满足了，虽然他可能害了柳月一辈子，但他有那么多钱，也会给柳月带来幸福。当他发现柳月怀孕的秘密，他是万万不能忍受的，他的老婆他不能睡，也不能让别的男人睡。柳月和他订婚后，他看柳月整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他就安慰柳月，但柳月央求他，只要让他最后见一面他的柳天哥把话说清楚，以后就回来和他结婚。他同意了，就陪着柳月去找了柳天，他给二人找了一个茶秀很隐秘的包间就知趣的离开下楼坐在路边的车里等着了。一直过了几个小时，柳月又才哭着跑下楼来，后边还跟着紧追不舍的柳天。柳月上了车，他也看见后视镜里，蹲在路边哭的柳天。他不知道柳月和柳天说了啥，但他看着副驾驶上紧闭双眼，眼泪仍旧流淌不止的柳月，他明白柳月和柳天是彻底完了。现在柳月怀孕了，他不得不把柳月怀孕的事情和那天茶秀里那个隐秘的包间联系起来。选择今晚这个时间，是因为晚上家里只有俩人。他父亲冯建民带着母亲一起去KTV了，晚上是不回来了。他可以刚好质问柳月发生了怎样的事情，而不会被父母知道这件事情，他更怕父母知道自己已经不能生育了。

当然外边树上的两人是如何也不会知道冯家所发生的这些荒唐的隐秘的。

树上的俩人继续听见屋里冯安成大喊：“柳月！你说！是不是柳天的？！是不是那天在茶秀的包间？！”

见半躺在床上的柳月还是一声不吭，冯安成还是愤怒了。“柳月！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你到我冯家以后，我冯安成哪点对你不好？！我爸死活不同意我带你去见柳天，可我见你可怜，我硬是带着你去见了你的柳天，可你俩就那么一会儿时间，就在楼上干出了见不得人的事，你俩是不是以前在老家就已经睡过了！你就是贱人！贱货！就是爱挨逑的婊子！”

发疯的冯安成已经失去理智，他抡起巴掌在柳月白净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被打的柳月还是没有吭声，她本不忍心把冯建民那个畜生糟蹋她的事情，对冯安成讲。毕竟在这个家冯安成还是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好。她不知道冯安成知道了这样的秘密会如何接受。但冯安成打她，骂她是贱人、贱货、婊子！她为啥还要再顾及冯安成的感受，她为啥还要为冯建民那个六畜背着自己不洁的黑锅。她掀开被子，跳下床，她不想再活了，冯家老子糟蹋了她，冯家儿子却骂她是婊子。这个家她已经不能再待了，而且她也已经不想活了。她来到窗边，回头看着依然暴怒的冯安成很平静的说道：“我和柳天是清白的，娃是你们冯家的，是你爸强奸了我！”

说完一把拉开窗户就要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