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粉丝，败也粉丝。娱乐圈里得粉丝者得天下，反转就是那么简单。

一天之前，警局外面全是抗议声讨；一天之后，放眼望去全是真挚的祝福、支持标语。粉丝们热烈欢呼，痛哭流涕，甚至有些还激动的快要晕过去。

这是一群很狂热却很单纯的人。恨得越深，爱得越浓。

林东很感动，也很愧疚。为自己用计谋操纵粉丝，衷心虔诚地忏悔，一秒钟。不，诚意加倍加倍，两秒钟！

面对眼前一堆话筒，林东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紧闭双目缓了两秒，让整个现场也跟着变得安静。

“中国有一句话：清者自清，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林东举起没有受伤手臂，伸出食指对着人群扫了一圈，“事实证明那是对的，我也是对的。因为你们还在这里，感觉真好。”

林东对着各方向微微鞠躬，换来铺天盖地的疯狂尖叫。

虚空中挥手做了几下安静动作，林东继续着高光的临时演讲。

“互联网时代，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就是事实，需要靠自己的脑子去分辨消息真假。我很庆幸：我的粉丝是一群聪明人，不会随意相信不良媒体的报道。谢谢你们相信我，支持我。你们还会这样继续下去，对吗？”

“对！”

“oppa，撒拉嘿哟！”

…

又是一阵疯狂的示爱表忠心，这些粉丝绝大部分就是一天前的抗议示威者，深深的内疚感，让他们彻底转变成为林东的脑残粉。

“谢谢！有你们在，真好！希望你们一直都在！撒拉嘿哟！”林东热血地回应了一句。

震爆耳膜，吓死路人的高分贝欢呼延绵不绝。

“好了，这样就够了，一切都在心里。”林东举起吊着的受伤手臂，晃了晃，“我累啦，身体和内心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下次再见的时候，会给大家呈现出一个更好的林东。想我的时候记得收看sbs电视台《金炳万的丛林法则》哦，拜拜。”

高挺的身躯，带血的外衣，以及那条半吊着的伤臂。孤胆英雄的气势让围观粉丝自觉地让开道路。

“请保重身体哦。”

“oppa，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

就这么完了？手持话筒的记者们傻眼了，咱们还没开始提问啊，难道只充当演讲的背景板？

“林东xi，请等一下！”

“请问你关于此次事件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

记者们想追，粉丝却成为天然屏障。

可以给林东欧巴让路，但是这些无良记者算什么啊，为什么要给你们让路？

低调的黑色保姆车呼啸而去，只留下一段简短而实力圈粉的演讲，以及一个孤傲沧桑的背影。

“大发！大发！boss，帅呆了！”闵先艺双眼变成心形，恨不得马上跟林东大干一场，以宣泄无尽的爱意。

“低调！我一直都很帅，只是有时候帅得不明显。”

“对，boss最帅。”闵先艺再也忍不住，抱着林东脑袋又亲又啃，“就是演讲词得有些少，否则肯定会成为《我有一个梦想》那种经典。”

林东摇摇头，真是作孽啊。半年时间把圣母一样虔诚的教徒调教成花痴脑残粉、腹黑小秘书，甚至是欲-女。

“过犹不及，言多必失。我只是临时工，不是专业作秀的，再说下去估计就要露出破绽。”

“嗯嗯~boss说什么都是对的。”明知是演戏，闵先艺却忍不住被吸引，悲情英雄太有魅力，“接下来干什么呀？要不要回家休息？我会好好服侍你。”

“啪！”林东一巴掌抽在小秘书的大腿上，“别整天想着给我生猴子！你是大公司的高级职员，要专心工作，做正经事！”

“内。”

“jessica回国没有？”林东严肃认真地问。

“这，这就是正经事？”闵先艺遭受万点心理伤害，耸拉着脑袋，有神没气地回答，“我是wonder-girls队长，其实跟少女时代关系不好。打探消息来源也只是低层员工，所以，boss还是问你的同胞宋千欧尼吧。”

林东眉头一皱，嘴角一翘，把小秘书拉过来趴在腿上，啪啪啪对着她pp就是一顿胖揍，“欠调教，皮痒痒了？嫉妒是原罪。况且我和宋千清清白白，没什么好嫉妒的。”

“内。我知错了。”

“不过宋千的情报确实比你靠谱。她说郑家姐妹被禁止通讯，知道这是什么吗？”

“就是字面的意思咯。呆在宿舍里，断绝与外界的联系。”闵先艺叹了口气，回想起某些记忆，“行内常见的惩罚手段，尤其是公司最惯用的套路，禁止通讯停掉所有活动，然后冷藏一段时间。虽然你不喜欢jyp，但jyp公司的制度确实不错，起码我从来就没经历过禁闭。”

“啪啪啪”又是几巴掌抽在闵先艺pp上，“你早已不是jyp的人，想那么多干嘛？我现在问jesssica的情况。”

“你为了她提前收网，自然不会对jessica有什么坏影响，而且续约年份，公司也不敢过分。极有可能是禁闭一周作用，作为擅自发布言论的惩罚吧。”

“一周吗？”林东眉头皱成一团，jessica的抑郁症应该最怕紧闭，这会不会出事呢？“妈的，公司敢罚jessica，我也要搞他们一波。回去之后将查到的资料，抽出公司部分交给警方。让他们出面公布调查结果。”

“为什么呀？我们直接在kakao上公布不就行了吗？”闵先艺搞不懂。公司网络部的同事早已查清幕后推手是谁，根本用不着警方插手。

“我是自卫，也只能是自卫，这个程度就刚刚好。由kakao公布调查结果的话，就显得蓄谋已久。”

闵先艺恍然大悟，boss果然狡猾。明明是挖陷阱钓大鱼，却装成受害者，还成功以英雄形象收尾。腹黑的男人最有魅力了。“但是为什么只给公司的部分呢？而且和网络推手工作室之间的账目不太清晰，无法100%证明。”

“如果把jyp，朴泰俊什么的都捅出来，会分散火力。这次先对付公司。”林东摇头轻笑，“我们不是法官，根本不需要证据。警方公布虚假新闻事件由工作室引起。我们就把公司的一些公关业务安到他们头上。譬如，黑海事件。”

“狡猾，大大的狡猾。boss，撒拉嘿哟！”闵先艺兴奋异常，双眼喷出熊熊的复仇烈火，“放心，这事我一定会认真办！加倍还回去！”

公司擅长阴谋诡计做掉对手。闵先艺就是这样从第一女团队长变成扑街女团队长，这仇大得无边。

林东点点头，“随便玩，使劲折腾。记住：你已经不是艺人，而是kakao管理层。公司市值还不到kakao的零头。不要怂，就是干！”

行外人不把公司当回事，行内人却不得不重视。

明显违法的紧闭手段却没有艺人敢反抗。这就是的威严。

首尔，清潭洞，少女时代宿舍。

睡神jessica一如既往地瘫在巨型沙发上。只是没有闭眼休息，而是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不太规整的木纹图案，好像幻化成某张可恶的脸庞。

“西卡，吃雪糕了。你说过的最不容易长胖的雪糕时间到啦”

“你吃吧，我没胃口。”jessica动也不动，维持着发呆姿势。

“芒果口味的哦。”

“不了。”

“唉，其实你去找室长道个歉就行了啊。”

jessica摇摇头，“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事实证明，林东也没错。那张照片其实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林东不是野蛮人。”

“错，大错特错。半年前你请假，是因为分手吧。既然分手了，就不应该再跟那个人混在一起。中国人都不是好东西。”

jessica皱起眉头，家传八字眉再次显现。从来没恋过，根本就谈不上分手。请假只是，只是去做了一件坏事，很坏的事。上传照片，只是想最后帮他一次。唉~~

“tiffany，收起你的偏见吧。不能因为他骂过你，就把所有中国人都概括在内。”

“难道不是吗？”tiffany数手指列举，“张力尹凭什么solo出道？她也没比我们强到哪里去，活该她倒霉被雪藏。韩更解约状告公司，为什么说是因为少女时代的原因，才退出，他也不是好人。最坏还是那个宋千，中国男人都死绝了吗？凭什么要来韩国找男人？”

jessica长叹一声，爱情果然是毒药，傻t中毒不轻。“宋千和尼坤参加《我们结婚了》只是演戏，而且他们都退出了。你没必要揪着宋千不放。”

“她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嘛。”

“行了，别再说这些。上次你嘲笑汶川地震的事情，公司花了不少钱才控制住舆论。要是再传出不好言论，那……”

“切，我又不是真的傻。怎么可能会在公众场合说这种事。”tiffany眉毛一弯，露出标志甜笑，“西卡，如果你还惦记着林东。那就得提防宋千，那坏女人公然去探视林东呢。”

“你和宋千之间的恩怨，别把我拉下水，也别把krystal拉下水。”jessica的八字眉皱得更深，终于忍不住，起身离开沙发，往自己房间走去。

多年的闺蜜，变得很陌生，甚至不能跟她倾诉心事。或许那个混蛋说的对，傻t真的不傻。

“不行！不能再想他，绝对不能！恨他或者忘掉他，医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