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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博弈:妖媚女局长

作者:庆玲 | 分类:都市 | 字数:149.2万

第19章 重要线索

书名:官场博弈:妖媚女局长 作者:庆玲 字数:20346 更新时间:2024-11-25 22:26:47

孔瑜雀,开始新的,忙忙碌碌的工作。

元月四号,在案子上绊了一天,查碧桂新源小区租客,经调查是四名女租客的身份信息。发现用的是假名字。据小区物业和邻居说,是晚出早归,或者是半夜活动的,猫头鹰一样昼伏夜出的四个女人。经常还有年轻男子,在里面进进出出的。

忙了一天之后,晚上,秦家英打来电话,说是晚上要邀请郭树强吃饭,请孔瑜雀赶过去作陪。

孔瑜雀交代了手头的工作,开车去赴约。一路走一路还骂着——我孔瑜雀就是个当三陪的命。要陪着这些个男人们,吃吃喝喝的。

菊砚台酒店。声色犬马的大酒店,好多官员们,公款消费的接受宴请,都在这里了。

官员们的爱好,就是手下人或者是商人们的爱好,似乎官员的口味是个风向标一样,指挥着千军万马要和官员勾勾搭搭的商人们,前赴后继的往这里涌来。尽管这里的饭菜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不算是上乘,价格更是昂贵的咋舌。每餐饭上万块是很稀松平常的。要是请高端贵客的话,每餐饭好几万也是有可能的。随随便便的一盘削皮去尾巴的凉拌黄瓜,起个好听的名字,“翡翠云端”,就是一百多块钱。反正孔瑜雀在那里吃了几次饭,感觉很坑爹的。

记者们,包括聂磊的栏目组,也蜂拥而去的暗访了几次,发现卫生很差,还不如个街边小饭馆来的干净。最主要被曝光的,是这么挣钱的菊砚台大酒店,居然旧菜翻新菜,还使用地沟油做食用油。

就这,都挡不住菊砚台大酒店,财源滚滚进。

孔瑜雀风风火火开车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秦家英的秘书方辉,在酒店外探头探脑的,像是特意等着的。他看到孔瑜雀,笑着迎上来了。

“孔瑜雀,来了?”方辉问道。

孔瑜雀轻轻点点头:“嗯嗯,你好,方秘书。秦部长,秦老板呢?”

“额,秦老板在里面。刚刚来。请让我带你进去吧。”方辉客气的说道。

“郭局长,来了吗?”

“还没有。我先送你进去。等会,我在门口迎一迎郭局长。”方辉点头说。带着孔瑜雀,撇下旁边的迎宾小姐。他亲自充当迎宾小厮,把孔瑜雀带进去了酒店。上了电梯,下了电梯,走在迷宫一样,曲曲弯弯不知道延伸到莺歌燕舞哪里去了的楼道里,孔瑜雀晕头转向了。

据说,这家菊砚台大酒店,为了给来消费的权贵和官吏们行个方便,以免的在熟人和上下级面前尴尬撞上了,几乎每一个重要豪华的包间,都有着不同的出口,由不同的迎宾小姐们引领进出——否则,客人们就像是进了地道战一样的,管叫你在曲曲弯弯的迷宫里,永远迷失了方向。

方辉训练有素的,把孔瑜雀带到听雨轩包间所在的楼道前,笑着直指里面。朝里望去,灯火通明中,水晶和琉璃吊灯,暧昧的把每一扇红木门都紧紧掩蔽,让人不知道里面究竟藏了多少的秘密。

方辉,和其它在官场的大大小小职员或是官员的秘书们一样,喜欢和习惯把自己的上司叫做,老板。他把秦家英叫做老板,似乎秦家英是个家族企业的掌门人。

而方辉自己,则是一个生活男保姆,负责给老板安排工作行程,和迎来送往的应酬,顺便帮忙处理老板下半身那些个事情。

官场上,除了所谓首长级别的大人物,其它无论这老板是官大还是官小,都是老板。

官场上,除了所谓首长级别的大人物,其它无论这老板是官大还是官小,都是老板。

“谢谢,我自己走过去,自己进去好了。”孔瑜雀冲着方辉轻轻的点点头,,喘了口气。

方辉对于孔瑜雀的态度,在从前孔瑜雀才跟了秦家英之后,是不大好的。她甚至能够从这个男秘书的鼻息里,嗅到鄙夷和不屑的味道。

政府部门里的秘书和下属,此时此刻的,似乎又变身成了拉皮条了。谁是龟公,谁是老?鸨?子,谁是嫖?客。宦海沉浮中,螳螂捕蝉而黄雀在后的神话,是谁在上演?

经济大跃进的疯狂之后,谁,能够笑到最后?

……

但是,方辉对于孔瑜雀的态度,后来是越来越好的。孔瑜雀不明白这里头的意味深长。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来有几次,满胜利以她的名誉,曾经请这个秘书去吃过几次饭,玩过几次一条龙,还送过东西。

满胜利是巴结过这个小秘书的。

她曾经觉得,满胜利这么小心谨慎对待一个秘书,似乎是过了。再说了,也用不着的。求的和,用得着秦家英的事情,她孔瑜雀一句话的事情,还用得上,费尽心机的,往一个秘书身上使劲吗?

前几天为了求郭树强办事的事情,蝴蝶谷里头,孔瑜雀和洛牡丹夜晚惊魂斗殴吃醋打酱油的那一夜,满胜利还单请了方辉,去了远郊的度假山庄玩了一晚上。

第二天下午碰头,说到这事情的时候,孔瑜雀还觉得满胜利把精力用错了地方了。

“你不懂,瑜雀,对于这个社会和官场,你还是个门外汉的。我告诉你,秘书是传说中的‘二号首长’。方辉看着现在没实权,可是个潜在的潜力股。以后只要不出事情,准保到下面挂职锻炼去,哪怕或许是帮不上我们的忙,总归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满胜利这么说。

“不就是渐渐走的很近,越来越熟悉的满胜利对于孔瑜雀来说,简直快要成了良师益友了——她惊叹于这个男人深厚如桃花潭水,宽阔的男人心计。

后来,因为有了这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满胜利,这个聪慧而阅历丰富的男人,悄悄站在身后出谋划策。孔瑜雀觉得自己在这样复杂而风云变幻的职场和官场环境,?不是一个人在青春的战火洗礼中,战斗了。

有的时候应付秦家英,忙着白天黑夜的搞案子,让孔瑜雀觉得自己简直疲于应付了。但是在她累了的时候,只要一个电话打给满胜利,因为得到了他轻言细语的打气鼓励,于是一切都变得顺风顺水的。

孔瑜雀丝毫没怀疑这后面有什么异样的。在她看来,满胜利之所以帮助自己,出谋划策的,只是为了让自己这个过河小卒,充当**的女人,在彭海煤矿的顺利前进中,多出一份光与热。

满胜利有他自己的小九九。

可以理解,孔瑜雀自己何尝不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有着自己的梦想呢?

何况,满胜利是个正人君子;是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柳下惠,丝毫没有觊觎孔瑜雀的美?色和肉?体——这,是让孔瑜雀最为感动的。

男人自律和严谨如此,何愁不成大事呢?

……

方辉淡淡地笑着,走了,去外面迎接郭树强。这个为男秘书的近三十岁大男人,一般不说话,似乎是把官场里所有的现形记,都藏在肚子里。而他的肚子是太上老君的药葫芦一样的,只进不出。把老板的秘密都藏到严严实实的。

;个小破煤窑吗?压根也算不上个煤矿,至于咱们这么处心积虑吗?”孔瑜雀质疑过。

“看吧,以后你慢慢就明白了。方辉现在或许没有用。但是,他可以充作我们的耳朵和眼睛的;换句话说,得罪了他,也可能是我们的绊脚石的。”满胜利这么和孔瑜雀说。

尽管孔瑜雀她,其实打心眼里头,不怎么认同满胜利那种无论高低贵贱之分,一一攀附巴结的小心,和他对于方辉的谦卑,却也是渐渐接受了满胜利的这种理念。

渐渐走的很近,越来越熟悉的满胜利对于孔瑜雀来说,简直快要成了良师益友了——她惊叹于这个男人深厚如桃花潭水,宽阔的男人心计。

后来,因为有了这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满胜利,这个聪慧而阅历丰富的男人,悄悄站在身后出谋划策。孔瑜雀觉得自己在这样复杂而风云变幻的职场和官场环境,?不是一个人在青春的战火洗礼中,战斗了。

有的时候应付秦家英,忙着白天黑夜的搞案子,让孔瑜雀觉得自己简直疲于应付了。但是在她累了的时候,只要一个电话打给满胜利,因为得到了他轻言细语的打气鼓励,于是一切都变得顺风顺水的。

孔瑜雀丝毫没怀疑这后面有什么异样的。在她看来,满胜利之所以帮助自己,出谋划策的,只是为了让自己这个过河小卒,充当**的女人,在彭海煤矿的顺利前进中,多出一份光与热。

满胜利有他自己的小九九。

可以理解,孔瑜雀自己何尝不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有着自己的梦想呢?

何况,满胜利是个正人君子;是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柳下惠,丝毫没有觊觎孔瑜雀的美?色和肉?体——这,是让孔瑜雀最为感动的。

男人自律和严谨如此,何愁不成大事呢?

……

方辉淡淡地笑着,走了,去外面迎接郭树强。这个为男秘书的近三十岁大男人,一般不说话,似乎是把官场里所有的现形记,都藏在肚子里。而他的肚子是太上老君的药葫芦一样的,只进不出。把老板的秘密都藏到严严实实的。

踩着厚厚没声音的地毯,小心翼翼的踩着地毯上一朵朵堆砌起来的红艳艳腊梅花,她似乎不忍心踩上去呢。

方辉把孔瑜雀送到包间门口,笑着示意着。服务小姐早热情的打开了包间门,左右各一扇的雕花红木推拉门,轻轻打开了。

孔瑜雀,袅袅婷婷的往包间里走去。?室内的灯光较暗淡。因为秦家英喜欢暗灯,怕刺眼而灭掉大多数的灯,使得人在进去后觉得光线有些昏沉,和外面的灯火辉煌有着及其强烈的对比度。

孔瑜雀透着长长垂垂的吊灯缝隙,缓借着外面的明亮彩光,隐约看到了里面的男人身影。也还能看得见那正是干爹,秦家英笑眯眯的正坐在大圆桌前面。

秦家英身后是一个水族箱。各色热带鱼,在清澈见底,水草丰硕的水池里、水波荡漾之中游弋而过,清澈湛蓝的水光,闪闪着水珠儿,连狙着水草连绵起伏溅入眼底。

这个秦家英,这些个政界和商界的精英们,可真会享受啊!喜欢在这样情趣满满的地方吃饭,那酒水和饭菜,能不昂贵吗?

“干爹。”孔瑜雀笑着走过去,亲昵的扣着秦家英的脖子,笑嘻嘻的,开心坏了。

“呵呵,来了?宝贝啊,来,坐着,坐在我身旁,一会客人就来了。”秦家英轻拍着孔瑜雀的手背,摩挲着,暧昧的笑着说。

“哈哈哈,秦部长,你来的还早?”一声大笑之后,一个年近中年不惑,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长相不出挑、却也不算是萎缩的一个男人,走进来了。

孔瑜雀趋前一步,站了起来,赶着迎上去了:“郭局长好。”

男人就是煤监局三把火,烧得正好的郭树强,郭局长。他的后面,走着一个一身风尘之色的小美女。看她的神情十分的妖艳,点缀着浅绿色眼睫毛的眸子,嘴角的笑意,清凉的象沙漠里的甘泉一样,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清泉碧水,令人见而心生爱慕。

娇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有着象混血儿一样奇特而夺目璀璨的美丽;细腻白皙的,象牙色一样的皮肤,仿佛吹弹即破了。

只见她身穿一件粉红色露脐短装t恤连身裙子,垂落而顺滑的丝光羊毛面料子,脚上一双韩式的长腰皮靴子,式样新潮。

女人的胳膊紧紧拽着郭树强,优雅甜美,似乎是要秒杀在座的孔瑜雀和秦家英。

“呵呵,小郭子,这位是?”秦家英笑着,握住了女人的手。

“杨穆旭。叫她小羊羊就好了。”郭树强笑着说,坐下来了。

眼睛却只朝着孔瑜雀瞧过来了。

菜肴是方辉早已点好的,无非是燕窝鱼翅,龙虾海鲜,三文鱼刺身之类的菜肴。

这是饭局的规矩了。无论来的客人是爱吃还是不爱吃,不点足了海鲜,似乎不足以飙到他们的热情。

穿着唐装旗袍的美女,鱼贯的托着精致的餐盘进来,先把凉菜送上来,之后就是陆陆续续的送上来热菜。

“呵呵,小郭,强子啊,欢迎欢迎。”

“秦部长,叫我小郭子好了,咱们两家是世交,你和我父亲,父辈几代的世交,不是外人,呵呵。”郭树强笑着,满面春风的说。

“好好好,这性格和你爸一样很直爽,率真呢。小郭子,还是我来的顶早啊?,也是等你着贵客的。强子,你该叫我秦叔叔吧?你爸爸当年和我可是一块共事过得。”秦家英笑着说,递给郭树强香烟一支,手里忙着拿打火机,打算点燃。

“呵呵,怎么好让秦部长给我点烟?哈哈哈,我自己来了。秦部长,这么叫着好像在这场合不合适,私人饭局啊。要不,我还是照规矩,叫你秦老板的好。这江湖乱套了,出门在外,顾不得那么多的繁文缛节的,你说,是不是呢?”郭树强嘴里飞快的说着,脸上洋溢满了笑容。

“呵呵,是,是,叫老板也好,真要是按官场的规矩说来,咱们现在算是兄弟了。”秦家英直点头,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啊,你秦老板怎么说也比我的官职大。该我做兄弟的多孝敬你,怎么还让你请我客?”

“有事求你的。我说有日子没见你,小郭子,你这一天到晚的还忙啊?听说你是现在高升了,大权在握。该我敬你一杯酒呢。这不是吗,为了我干女儿的事情,我也该请你的。让小方请了你几天,也没时间来。好容易请你来了,可不要托大,该办的事也的办好,该喝的酒,也得喝好啊。”秦家英笑着,举杯致意,“今儿我请客的,先干为敬么。”

“呵呵,好啊,秦老板。这一天忙的。这才刚忙完,把上头的领导送走,这顺便过来了。实在是没时间啊。别见怪啊。”

“瑜雀,来,敬上郭子一杯酒,来,一起来。”秦家英笑着站起来招呼。

“郭局长好,以后彭海煤窑的事情,就拜托你郭局长了。只要有时间,想外出放松了,打个电话过去来,妹妹我随叫随到。我先干了。”孔瑜雀笑着说,一口干了一杯茅台,脸上是壮士一去不回,孔雀东南飞走了的豪

情。

一小杯,半两酒,就差不多下肚子,孔瑜雀觉得从嗓子眼里发出**辣的辣。

酱香型的酒,是真难喝。反正是孔瑜雀不习惯这样的白酒,太烈,太厚味,太霸道。她还是宁愿喝一点红粉佳人这样的鸡尾酒,口感绵长如舞女的裙摆。

茅台的贵,在孔瑜雀看来,是不怎么值得——她反正是不喜欢的。

主宾一共四位。起初是两个男人拼着喝了点酒。后来,是杨穆旭和孔瑜雀,两位美女开始较劲了。小丫头子杨穆旭,一杯杯的和孔瑜雀拼酒。

一瓶茅台,很快就成了腹中空空如也的酒瓶子时候,孔瑜雀觉得自己是不胜酒力了。头晕眼花不说,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受不了杨穆旭和郭树强的卿卿我我。

郭树强甚至当众摸摸而弄?弄这个小可爱的小丫蛋,弄的孔瑜雀脸上也挂不住的。

“姐姐,来啊,和‘小苜蓿’我干了这一杯后,妹妹我跳个艳?舞给在座的;两位哥哥看不看?”杨穆旭笑着把酒杯,轻轻巧巧递在孔瑜雀的鼻子底下了。

杨穆旭年轻,江湖夜场里,有着奇怪的艺名‘小苜蓿’。想必是从名字的谐音里来的吧

‘小苜蓿’年轻的恰如早晨**点钟后半段的太阳,温暖中尚带着生涩的寒意——差点没让人鸡皮疙瘩掉落一地的。

‘小苜蓿’从外形上看起来了啊,却是不足二十岁的样子,漂亮容颜加上童颜巨爆的那种小女人,身材超级棒?,这也是郭树强迷上她的主要原因——玩起来过瘾带劲。但是这个小丫蛋是郭树强从夜场里一个月前淘换出来了的,暂时保养,做了他的金丝鸟。

但是,小丫蛋杨穆旭没多少文化,爱说爱笑的,满嘴的黄?段子,一段一段的,全是最新出炉的段子。嘴巴里吐出来的多是粗俗的艳?史和八卦。不是亲亲郭树强的脸蛋,就是吃饭的时候,摸摸秦家英的肥屁?股,或是拍拍孔瑜雀的脸蛋——不羁的动作,一切的一切,都显示这是个素质不高的失足女孩子,且是看起来稚嫩而带着傻乎乎的笑容。

“好了,我不行的。平时我是不喝酒了的。这不是为招待郭局长,才舍命陪君子吗?干爹,我不喝了,要不,你替我喝将一杯?”孔瑜雀亲昵的挨着秦家英的脸蛋,僵硬地扯出一丝笑容,可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笑,岂止是无法倾国倾城的,简直是比哭还难看。

“呵呵,好啊,干脆,我帮美女吧,美女警花喝一杯。”郭树强说着,抢着上去就从孔瑜雀的手中,拿走了那一杯酒,笑着喝了。那手,有意无意的碰撞着孔瑜雀的前胸。

同样是美女,同样是年轻的笑容,孔瑜雀却是给了郭树强令人耳目一新的美丽元素。她笑容里的内容和美丽的外表一样,有着雍容华贵而丰富的层次感,她一身双面羊绒作主要面料的青紫色连身裙,配合脚上一双同色系偏深色的靴子一同穿着,塑造出美女孔瑜雀富层次感的正装造型。

她锐意的笑容里,保留了一丝儿的矜持,和矜贵舒适满怀,十足质感的聪慧。

漂亮女孩,女警花孔瑜雀给郭树强最深刻的印象,是她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惊人的美丽,淡淡而微缩的柳眉,分明藏着许多问号和惊叹号;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象两把小刷子;美丽得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红唇,恰到好处的大小和圆润饱满的唇色,让人不由得想闻上去了;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异常的灵动有神。

酒是不喝了。酒店包间里也不合适跳艳?舞,杨穆旭的艳舞没跳成。

郭树强搂着杨穆旭的腰身,摇摇晃晃的先出门了。

秦家英签了单,算是替孔瑜雀用公款送了人情了。

“干爹,我来买单,哪里用你呢?”孔瑜雀作势要抢服务小姐的酒水单。

“呵呵,瑜美妞,好了。反正我招待费也用不完,何至于用你来花钱,买单?还是干爹我来,为你效劳啊,该得。”亲家英笑着说。

孔瑜雀也懒得和秦家英抢着买单。反正秦家英的招待费签单后,有人结账的,何况这餐饭也是轻轻松松一万多块钱。

孔瑜雀也不求缺心眼的,何苦去做冤大头?

这晚的饭局,孔瑜雀算是看出来了,秦家英是为了她,俯身巴结了郭树强的,没少喝酒。按秦家英从前的脾气啊,饭局除了在领导面前低三下四的,从来是说一不二,一枝独秀的。对于求他办事的下属或是其他人,从来是用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威风,华丽丽示人的。

秦家英的卖力,低调,让孔瑜雀感觉到了,这个老男人是把自己看高了许多了。

在秦家英的心里头,孔瑜雀渐渐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四个人去了夜总会。

包间里,郭树强一晚上和杨穆旭打情骂俏,嘴里滔滔不绝的说着官场和夜场上的,各种有趣和无趣的事情。那眼睛,却是时不时的扫向了孔瑜雀。

果然,杨穆旭最后还是给在座的人,跳了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艳?舞的。

喝的满脸杏花红色,满嘴胡话,乱说乱笑,大胸脯子就和马?奶?子葡萄一样,在胸前招摇的乱撞,乱晃悠的杨穆旭,脱下来外面的裙子,只剩了身着色彩艳丽的三点。图案华美,透明透视装。且带着流苏的粉色内衣,就只是小得再也不能再小的。几近赤?身而光体的”三点式”,就随着摇滚的节奏,在茶几前起舞了。

栩栩如生的小白兔,雪白的在杨穆旭硕大肥美的胸脯上,快乐的停驻,继而欢快的舞动着,小女人脸上是美极了的微笑哦。

“哎呦呦,郭哥哥,我,美丽吗?”杨穆旭娇喘着说道。

“呵呵,美是很美,这艳?舞是跳的不算惊?艳,不很过瘾的,让咱们秦老板看看,看看我家的小肥羊那个地方,地肥水美吗?”郭树强放肆的大笑着,撩起杨穆旭的小裙子扇一扇风,端着一杯xo,朝着杨穆旭递过去了,“小羊儿,我啊,我的小杨子,最肥、最美的美羊羊,来,就手干了哥哥我这一杯。干了这一杯再给咱们秦老板,对了,还有女警花,跳一段你的拿手好戏。”

郭树强说着,笑嘻嘻的满脸色相毕露的。而更是在这个一瞬间,他随手把杨穆旭的丝线一样挂在身上的内衣,一把就给撕拉了下来,他的动作如此的干脆和利索,看得秦家英和孔瑜雀都有点目瞪口呆了。

“流氓局长啊,色之狼一头。离着盲流也不远了。”杨穆旭妩媚的把小蛮腰舞动着,笑着说着,伸手去捂着前胸。波涛滚滚的前胸,真是一双手也不够用。捂着这只,拿着那一只也没办法,早已是春光乍现了。

“哈哈哈,好,好好好,小郭子?,你这小苜蓿,真是风情万种了。”秦家英说着,伸手去摸杨穆旭的前胸,“手感真好的,真不错的,你这是很有眼力见的”。

“我说秦老板,你这是干嘛?不怕我们家的小郭子吃醋?也不怕你家那个什么什么的干女儿,吃醋吗?”杨穆旭大笑着,一扭腰坐在秦家英大腿上。她前胸硕大而垂垂晃晃的雪白馒头,在女人的笑声中,也不自觉的乱颤。故意一样的,把她的前胸,朝着秦家英的鼻尖靠近了。

秦家英的的心理状态也失去了平衡,哇塞啊,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已经有了很生动的感觉,那个属于男人的生理部位,开始不自然的蓬勃向上,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杨穆旭笑着、扭着腰儿,芊芊一握

的腰间,有一根红丝带的腰绳子,细细长长的,上面缀满了小翠玉珠子和玛瑙珍珠类的的小珠子,还有几枚翠绿的转运珠,在腰间随着身子轻轻转动。

浅笑舞动间,头发芊芊的散开,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纤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一曲艳之舞终了,杨穆旭总坐在孔瑜雀的身旁,笑着喝酒,一杯杯的喝。什么都喝,白酒、红酒、啤酒,外国的中国的,无论是公海里灌装的还是原装货,统统来者不拒。

杨穆旭喝了差不离的酒了,总是话多,和孔瑜雀说了很多她认识的姐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鸡零狗碎的事情,让爱听八卦的孔瑜雀听的心里痒而酥酥的。

“孔姐姐,你知道吗,我那些个姐妹啊,一个个的都是花心大萝卜的,那男朋友换到得很快,走马灯一样的。前一周,发生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杨穆旭一杯酒下肚,迷离着眼睛看着孔瑜雀笑着。她不安分的小腰儿还是乱扭着。

“什么事?”

“呵呵,好玩极了。我那个最好的姐妹,叫个什么,欢衣的,却是很傻啊,傻透了的。她原本也不缺钱,干这行的,你知道,钱不是欠缺的。可是她有个男友却是个瘾君子,有多少钱都霍霍得了。上周说是网上有个小妹钓到了有钱的网友,她们合作,说是要宰那个大肥羊去。”杨穆旭说着,笑着,除了喝酒,一颗颗的抽烟,使劲把眼圈往孔瑜雀的面前吹。

一圈圈的烟圈儿,宛如黯淡的灰色长龙,舞动着游离的翅膀,很快就迷离了孔瑜雀的眼睛。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职业的敏感,让孔瑜雀突然惊觉。

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就不放过一个可能的侦破线索——曾经的师傅,王启明的话语,让孔瑜雀言犹在耳的。

孔瑜雀心里一愣——网友?还是外地男网友,来会本地的女网友??

“呵呵,小苜蓿,我问你,那个欢衣,怎么宰杀‘大肥羊’的呢?说来听听,他们之间后来的事情。”孔瑜雀看着杨穆旭,漫不经心的问。

她知道小苜蓿的意思,欢衣是钓到大鱼了。

“哈哈哈,好玩。欢衣昨天和我逛街了,说了这事情。她说了,她男友是个喜欢看金庸和古龙武侠书的男人,水浒传也是看过八百遍的,她男友学着水泊梁山截取生辰纲的意思,弄了麻醉药,起了个很雅的名字,叫个什么,什么,‘含笑半步癫’。”杨穆旭半痴半娇滴滴的说着。

“欢衣好厉害啊。小苜蓿,我问你,你说的这些事情,是真的吗?你不是在讲故事吧?”

“自然可是真的,如假包换的,这些事情,一点也不是新闻的。怎的,孔姐姐,我骗你干嘛?这是欢衣自己告诉我的。她手上戴了一枚很大的钻戒,啊,不对,不是钻戒啊,好像是蓝宝石的戒指,说是战利品。”小苜蓿说着笑着,痴痴颠颠的,拿酒是没少喝。

“小苜蓿啊,这些事情,是欢衣她一个人做的这事吗?”孔瑜雀不动声色的说道。

“不是。我原本好以为是她干的,好崇拜她呢,结果问过之后才知道,就不是她干的。她是在小姐妹里头吹牛的,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就喜欢吹捧自己的那些本市的。”杨穆旭说着,漫不经心的喝着酒,“其实,是她和她男朋友提供的麻醉药,是蓬蓬和她男朋友干的。那枚戒指,算是合伙送她的分成。”

“蓬蓬?怎么还出来了一个蓬蓬?”孔瑜雀小声惊呼,“美羊羊啊,你知道,她网名叫个什么?”

“叫个什么,哎呀,很熟悉的名字来的,叫个什么呢?我想想啊,叫个‘玻璃种’吧。我记得说和我脖子上挂的貔貅吊坠的材质差不多的。”杨穆旭眨巴着眼睛说。

“什么玻璃种啊,是叫个‘玻璃心吗?’”

“呵呵,孔姐姐,你好聪明的。她从前好像是有个网名叫过‘玻璃心的’,现在,改了,‘玻璃种’”

“欢衣,她和她男朋友,住在哪里呢?”

“哎呀,孔姐姐,真是啊,喝酒,喝酒啊,你这问这个干吗,啊?”杨穆旭突然不笑了,端着酒杯,看着孔瑜雀。

“没怎么,就是好奇,问问呢。”孔瑜雀笑着说道。

“去,孔姐姐,我不说了,我差点忘了,你是警察呢。”杨穆旭笑着说。

此后,孔瑜雀再问,杨穆旭却是不说了。

碍于公共场合,碍于郭树强的面子,碍于案情需要的保密原则,孔瑜雀暂时把这个疑问搁置了。

郭树强是谁?煤监局的局长,掌握着大大小小的煤矿命脉,包括彭海煤矿那个鸟不拉屎的黑煤窑。

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县官不如现管的,求着郭树强的时候,用着他的时候,孔瑜雀自然知道分寸的。她没再逼问杨穆旭。

这小丫蛋说不说实情吧,都已经不重要了。孔瑜雀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重要的线索哦。她需要的东西,迫切需要做的么,就是接下来的打破沙锅问到底——层层剥茧,剥茧抽丝,剥掉坏人的画皮,露出案情的真相——得到真相,破了案子就好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晚上,一直到了两点多,孔瑜雀和秦家英才一路小心翼翼的陪着出了夜总会,送走了喝的醉猫一样,搀扶在一起的郭树强和杨穆旭。

意犹未尽的秦家英,带着孔瑜雀去了酒店。

这一晚上的欢愉和缠蔓,自不必细说了。

第二天早起,不到凌晨六点,天色还是阴沉沉的黑幕,孔瑜雀急急忙忙的到了单位。

动用关系和手段,很快终于就得到了欢衣和蓬蓬的消息,这是两个在夜场中捞世界的小女人,派出所没少进进出出过,案卷里留有她们吸粉和淫?乱的处理记录的。

孔瑜雀带着四组的六名警员,用了一天时间,就把相关的人员全部抓获归案了。

欢衣的男友,和蓬蓬的男友,绰号“醉逍遥?”的,带着欢衣一起,办了这个案子。

“醉逍遥?”,原名叫遥远。

遥远也是个瘾君子,指挥女友蓬蓬把网上认识的网友约会来本市,在欢衣男友那里,拿到了“含笑半步癫”,实施麻醉抢劫。

西湖派出所辖区里,发生在海龙王大酒店的案子,就是遥远他们干的。

除了这个案子,另外一个麻醉抢劫的案子,也是他们干的。

至于其他的麻醉抢劫案子,虽和遥远本人没关系,却也是他圈子里的人马和朋友做出来的。据说虽不是彼此熟悉,却也是略知一二的。

孔瑜雀和她的组员团队,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花了两天时间,捋顺了整个案情。

p;遥远其人,介乎小混混和蟊贼之间的,三进宫的闲人一枚,是个瘾君子,手下除了控制了数个小姐,帮忙在各大夜场挣钱给他们奢华消费,还挖空心思在网上招摇撞骗的骗钱。

奢侈的生活,让他们每日的收入简直是不够花的。尤其是吸?食?毒?品的花费让他们不惜铤而走险了。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茶水钱,一样都不能少。何况他们这样胡吃海塞?,过着有今个、没明个的日子,能不抓瞎吗?

钱紧的时候,女人们夜场里挣的钱,加上男爷们敲诈勒索弄来的钱也不够了,于是病急乱投医,哪儿的钱都不嫌弃少。

这个案子是破了。串并的几个麻醉抢劫的案子,虽有了线索,可还是没找落。

孔瑜雀在把遥远一行人送到看守所,一周之后,上午七点多钟,孔瑜雀还没上班呢。看守所的管教,马佩管教打来电话,说是犯罪嫌疑人遥远,要见孔瑜雀。

“孔警官,你来一趟,这个遥远说了,要给你提供线索,很重要的呢。”马佩在电话里神神秘秘的说。

“谢谢马管教,马上我们的人就赶过去了。”

孔瑜雀放下电话,给康盛队长作了汇报,立马带着组里的党意义,还有席益辉,再次去了看守所,提审遥远。

看守所虽说是在郊区,离漯云河分局说起来,其实也不远。不到半小时的车程。

出了市区,一踩油门,差不多也到了的。

马佩管教,是一名年轻的警官。警校毕业就去了看守所当管教了,一干就是三年。

马佩在看守所门口,貌似是特意的等着孔瑜雀似的,老远看着警车来了,早早把大门打开了。

“孔警官,来了?欢迎欢迎啊。上周你来看守所送人的时候,我没在。还说呢,好遗憾,这不,又把你盼来了。”马佩笑着上来打开了车门,像是欢迎太上老君似的,欢迎孔瑜雀。直接先把孔瑜雀往自己的办公室带去。

“马管教,这是干嘛?这么热情的。”孔瑜雀笑着,往拐角的管教办公室走去。

茶水是早已沏好的,一根根青绿色的茶叶,在透明的玻璃湖中跳舞。

“喝茶喝茶啊。孔警官,先喝茶,喘口气。”

“算了,还是先提审犯罪嫌疑人遥远。案子重大,早点结案,早点给领导交代,自己也安心。再说了,我说马管教,电话里神神秘秘的,究竟那遥远,要爆个什么猛料呢?”孔瑜雀笑着说。

“不急不急,你放心,知道这案子是你孔警官,最漂亮的分局女警花负责的,我可是私底下给你下了功夫的。一会见了遥远你都知道了,绝对能让你把这个案子,圆满结案了。”马佩笑着,手忙脚乱的招呼孔瑜雀,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

“额?不说了,先去看看,问问遥远,看看这家伙肚子里还藏着什么东西,能掏出我想要的东西来吗?”孔瑜雀说着,跟着马佩,席益辉和党意义,去了询问室。

出乎孔瑜雀和党意义的预料,遥远果然交代出来他所知道的,麻醉抢劫同行的许多秘密和相关人员。

遥远要举报和交代的,就是其中一名绰号叫做“马蜂窝”的,是贩卖**之类的麻醉药的犯罪团伙头目,外地人。

这个人,在岛上是声名显赫的。算是黑道中人。孔瑜雀曾经在这个案子相关的许多人嘴里,掏出来过,只是“马蜂窝”其人狡兔三窟,很是狡猾的。孔瑜雀和她的四组警员,几次扑去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全扑空了。

“这‘马蜂窝’,他牵涉这个案子,他干的那些个事情,其实我早知道了,不能够算是你主动交代的。压根算不上给你立功减刑的条件。还有啥要说的,赶紧交代。你大老远的把我叫来,就为了说这个?”孔瑜雀看着面对面坐着的遥远,冷冷的说道。

“你这小子,昨晚王教导员给你做的工作,思想工作啊,白做了?说啊,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啊,不带这么忽悠人的。”马佩在孔瑜雀的身旁坐着,提高了声音,横眉冷对说。

“马管教,我不是怕你,你也不要和我瞪着那个眼睛。你们那点威严也只配吓唬个麻雀啥的,吓不住我,我是什么人?逍遥哥的大名是江湖知道的,说的就是我。道上打听打听去,我怕过谁。”遥远先是冷冷的朝着天花板瞪着,再次扭脸看着孔瑜雀,漫不经心的说道。

“老实点,进了这里头了,就不要提好汉当年勇那一套了。”孔瑜雀用不怒自威的女中音,不紧不慢的说道。

看看孔瑜雀,再看看马佩,遥远一脸的不屑,说,“我遥远也是堂堂正正的汉子,道上混的大哥大,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我也不说了啊。我之所以愿意说,完全是看在王启明,王管教的面子上的。王启明管教,是我的恩人,从前,五年前我犯事进了看守所的案子,是他办的。那年赶上是我老妈妈脑中风生病住院,而我在看守所的,求了王管教,他帮忙自己掏钱,把我妈送去医院,请了护工护理,我妈妈才慢慢好起来了。”

“那你就说啊,竹筒倒豆子的,可是哪里那么多的废话呢?抖个什么机灵?说,老实交代,你小子,以为自己是说相声的,可以现挂,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值钱吗?赶紧说,政策你都是知道?,不要我废话了。”马佩说。手掌使劲的拍打着桌子,弄起一桌子灰尘来了。

要是有惊堂木,孔瑜雀笃定的知道,马佩他,会来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的大动静。

“盗亦有道乎。我们这些个道上的兄弟们,把名节看得很重,头可断血可流,出卖兄弟的事情是不能够干的。”遥远的眼神淡漠的看着孔瑜雀,轻声说。

“江湖道义那一套就算开了,这里说不得,这是看守所,还是说说麻醉抢劫的事情吧。”孔瑜掷地有声的说道。

她美丽的眼睛,就那么死死地瞧着遥远的时候,眼睛里是灼灼的火焰。

后来,熟悉孔瑜雀的人都说,她的眼眶里和眼神里有一种让人,尤其是犯罪嫌疑人不寒而栗的冷冷的光,是这个女警花漂亮的外表,所无法兼容的。

孔瑜雀处理案子的泼辣和干脆,和犯罪嫌疑人打交道,做笔录的干脆利落,是让一些有经验的同事们都是交口称赞的。一些刺头的犯罪嫌疑人,是让那些老民警都啃不下来的硬骨头,都能被她轻轻松松的拿下了。

询问室外,窗口一晃而过的高大身影,疑似王启明;用眼角的余光,孔瑜雀也知道,是王启明。

“好吧。就算是看在王管教的面子上,也看在这么年轻的女警官的面子上,我说。不过,我自己从轻处理不处理的,我也不在乎的。再说了,我也知道,就算是我这趟死不了,也怕是要把这牢底坐穿了的。可是我那些个兄弟们,尤其是我手下的那些个女孩子们,很不容易的,误入歧途,让我还给带坏了,要是有可能的话,还是要给她们一个从头再来了的机会的。”遥远叹口气,眼睛里猫起来了盈盈的水汽。

“好吧,好吧。遥远,法律虽无情,对于那些误入歧途的女孩子么,只要她们的罪行不重,会从宽的,这一点,我作为一个女人,可以给你保证一下子的。”孔瑜雀轻轻的说道。

遥远,这个绰号“醉逍遥”的涉黑小老大,犹豫很久;要了一颗烟,慢慢抽着;抽完烟,把烟头狠狠的朝地上扔去,最后,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交代了“马蜂窝”。的藏身之地。

离开看守所的时候,孔瑜雀远远的看着王启明,孤独的在他办公室门前站着,朝着孔瑜雀的方向看着,终于还是没有走

过来。

孔瑜雀后来也是隔三岔五的,时不时的需要来看守所询问犯罪嫌疑人,来关押犯罪嫌疑人,和王启明经常需要面对面的办理工作交接,也单独在一个房子尴尬的独处过。

只是,王启明没说一句公事之外的话语,似乎他从前压根不认识这个叫做孔瑜雀的女人。

孔瑜雀一度很伤心的。然而那灼热的眼神,还是让孔瑜雀差点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和眼泪;转过头,她没让自己固执的眼神,再去看一眼这个比她的性格还要固执而坚韧的男人,曾经的师傅一眼——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就让那一切成空的感情,成为记忆的绝唱吧。

自从和孔瑜雀闹翻,并调往看守所后,王启明都没和孔瑜雀说过一句工作之外的话。

要是没有那次和王启明的一夜之情,那两个人是不是,到目前为止,还会是好的朋友和同事关系呢?办公室恋情,害人啊。

要是没有那次派出所误抓的事件,使得她和赵夷狄的藕断丝连被传到王启明的耳朵里,那她和王启明,现在是否是热恋的情人关系?或许,已经是谈婚论嫁了呢?

谁知道呢?造化弄人啊!!!

王启明看着马佩把孔瑜雀送出看守所大门,才转身进了屋子。

王启明的心里,究竟是恨自己,还是爱着自己呢——看着王启明消失在冷冷的西北风中身影,孔瑜雀觉得自己的心,那一瞬间被冻结了的。

王启明的冷漠,让她的心,备受打击。早知今日、悔不当初。

人生如是一块可以改写的水墨画,该多好呢?

然而,这次拿下遥远的功劳,还是要记在王启明的头上的,不是王启明下功夫,能轻松拿下遥远这个刺头?

王启明的暗地相助;和他明着冰冷冷,暗地里似乎火热的心,让孔瑜雀更是摸不透了。

人生如只知初见,何苦要纠结那过程,和未知的结局呢?

她看到自己仿佛也是一把秋天被弃的扇子,还是被王启明不屑一顾的秋扇子,孤寂中无人问津。凉秋时节,则被赵夷狄背叛,被王启明离弃,被秦家英冷落而弃置箱中,把自己变成悲催的“秋凉团扇”弃妇人了。

“常恐秋节至,凉风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她坐在警车里,打算要离开的时候,喃喃自语着。

“孔警官,别走啊,这才十点多,还没到中午呢。是这,好不容易的看到你来了,我要请客,请你和党警官,席警官吃个饭,我们这附近有一家很特色的家常菜馆子,菜品是做得挺不错的。要不去尝尝?”马佩拉着孔瑜雀的车窗玻璃,笑嘻嘻的说。

“谢谢了。马管教,这不还忙着呢。等着这案子搞完了,我请你吃饭,如何?好了,我先走了啊。”孔瑜雀笑着,打算开车走人了。

“那,那啥,那我改天去你们单位,请你吃饭,行不?”马佩说着,明显话里有话,欲言又止的。

“好啊。你来,我请客。对了,马管教,你是不找我有事呢?”孔瑜雀看出来了,马佩有事。

“嗯嗯,也没什么事情。那是这,你先走,我晚上来找你,行不?”

“再说了,看看晚上有时间没有呢。好了,先这么着,再见。”孔瑜雀说着,一溜烟开车走了。

这个马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一路走着,一路想着,孔瑜雀其实更想要知道王启明的现状。

犯罪嫌疑人遥远一开口,“马蜂窝”在一个郊区的红树林小区里头,单元房子里,顺顺利利的被警方找到了。

“马蜂窝”被抓获的时候,他身边还有三个男性,四名女性,其中包括了她的女友蓬蓬。还有欢衣。

所有的疑点和相关的犯罪嫌疑人,都成了浮出水面的影子了。还有几名是外地的流窜犯,网上追逃的,正好来个一窝端了。

给犯罪嫌疑人户籍所在地的公安机关,发出协查通报后,很快有了消息了。

当天下午,康盛队长带队,带着孔瑜雀,党意义,席益辉,还有两名警员,开了两辆警车,去了四五个小时车程的外县,把犯罪嫌疑人一一带回来了。

连夜审讯,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孔瑜雀和同事们,才把所有人都送往看守所。接下来就等着把案子移送检查机关后,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的——刑警队四组的所有警官,包括孔瑜雀在内,都长长的松了口气。

在看守所,办完了收押犯罪嫌疑人的手续,要离开的时候,马佩单独先拦住了孔瑜雀:“孔警官啊,今儿你又来了,可不能走了。必须得要吃我的饭。这个面子你的要给我的,今儿不醉不归啊。”

“哈哈哈,马管,算了吧,很累了,你没看都天黑了,七点多了,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啊。”孔瑜雀推拖着要离开。

“不行,这个面子你今儿的要给我啊。孔美女,你不知道啊,我昨儿打电话你没接。下午还特意请假去了你们分局,说是你没在,外出搞案子去了。这今儿,你不能走啦。”马佩笑嘻嘻的堵在孔瑜雀面前,喜笑颜开的。

“有事?”

“其实啊,也算不上有事没事的,就是想和你说说话的。我女朋友她的一点小事。还有,我们王教导员的事情,我也是很想要和你唠唠嗑的。”

“王启明,什么事?”

“孔警官,这儿人多说话不方便的。还是找个饭馆,坐下来慢慢说啊,三五句话说不清楚的。”马佩说着,笑着,眼睛里有水在闪烁,很是耳聪目明的样子。左顾右盼生光辉的。

“那,好吧,我可是不喝酒的。”孔瑜雀犹豫了一下,笑着说。

“没问题,喝酒不喝酒的,都成。”马佩满口答应了。

队里的其他同事们,赶着都回去休息了。好容易办完了案子,也都是够累的,党意义把队里的警车开走了,载着席益辉离开了:“孔组长,你和马佩悠着点喝酒啊,我先回去了。我是扛不住了,我也不是铁打的,都要有两晚上一眼没合上了。你也够呛了,瞧瞧去,眼睛都是红肿的。”

马佩晚上还值班,于是孔瑜雀和马佩,去了附近他熟悉的一家小馆子。

从看守所,两个人步行去了也只有几百米外地小饭馆。

路过一家叫做“季节”小商店的时候,马佩小声说道:“孔警官,看看里面的这个老人,你认识吗?”

孔瑜雀扭脸望过去,一个胖乎乎,满头华发的老人,坐在店里。穿着厚厚的棉大衣,满脸通红的,笑呵呵坐在椅子上。

商店的暗灯和街灯的灰橙色,照应在她脸上,泛着青白的光芒。

“不认识,她是谁?”孔瑜雀困惑的摇摇头。

“她,她是我们王指导员的妈妈。”

sp;“什么?”孔瑜雀觉得自己被雷声给轰了一下,有点站立不稳的。她前几天就在同事的耳朵里听说了,说是王启明要结婚了,新娘子就在附近开小商店的一个女孩子。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农村的。

“是啊,她总在这里。老人家在屋子里呆不住的,喜欢热闹的地方呢。”马佩答应着,似乎没注意到孔瑜雀脸色也变了。

这几天总是忙忙碌碌的,她也忘了这茬口了。她潜意识,以为这是同事开玩笑的——王启明多风度翩翩而多情的一个男人,多招女人喜欢的一个帅哥。曾经那么多女人围着他转悠的。怎了,到这地方了,真把个开小商店的小丫头当宝贝了?

“王启明他妈,怎么在这里?这是谁的商店?”

“呵呵,孔美女,这是季节开的小商店。卖一些日用品和小吃饮料啤酒啥的。生意算是不很好,也不差,够他们家人生活了。买菜啥的,足够了。”马佩笑着说,用手指着商店给孔瑜雀看,笑容里是很奇怪的意思,他笑容里包容了孔瑜雀看不明白的深邃,“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这季节,可是我们王教导的未婚妻。要结婚了的。”

“什么?王启明的未婚妻?”孔瑜雀惊呼一声,才明白马佩的意味深长。

“是啊,这说来话长了。这季节她们家——”马佩笑眯眯说着。

“等下,马佩,稍等啊。我去买样东西去。”孔瑜雀打断了马佩的话语。说着,转身闪进了商店里去了

“姑娘,要点什么?”慈眉善目的一位胖胖的老太太,笑着问。

“额,大妈,有纸巾吗?”

有的,姑娘,我给你拿来了。”老太太说着,嵌起来身子,扶着一根手杖,胖胖的身子,颤颤巍巍穿过窄小的柜台里,手伸在柜台里,拿出一包纸巾:“姑娘,这个可以吗?”。

“可以。”说话间,孔瑜雀的眼泪都落下来了。她清清楚楚的在老太太的脸上,看到了王启明的轮廓。四四方方的脸盘,直挺刚毅的鼻子,连嘴角的褶皱,还有隐隐约约的抬头纹络,其实也是很相像的。

暗夜的灯光洒在她的满头银发上,显得老太太老态龙钟的悲凉。

“姑娘,怎么了?这个纸巾你不满意了,我让季节给你够那上头的纸巾。”

老太太一脸慈爱的看着孔瑜雀,直指她身后的货架,然后朝着里屋喊一声,“季节,拿包纸巾。”

孔瑜雀泪眼婆娑间,看到老人沧桑的脸上那个纵横交错的皱纹,老人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深的陷在眼窝里,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在冬夜的西北风中,缭绕而悲催。

也看到她身下的破旧轮椅。

老太太年轻时候想必是个美人——看她儿子就知道啦。她儿子王启明也是个帅气的男人呢。

老了,病了,年轻时乌黑的头发,此时此景中,已有如严冬初雪落满她的头,像初冬旭阳飞照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满含岁月的缠缠绵绵。脸上条条皱文,好像朝着来人简述自己一波三折的往事。

“来了。”一声脆生生如小泉叮咚的声音传来,一个女孩的身影从格档转出,出现在孔瑜雀面前了。

黑晶晶的眼膜,杏眼红唇,眸中回映着灯光的。衬着那若隐若现明媚街灯的灯光,女人的笑容在孔瑜雀的心里投下稀疏的冷影,偶尔一阵西北风突如其来的袭来,发出嗖嗖作响声,吹到孔瑜雀浑身打寒战了。

“你好,是你要纸巾吗?”女人冲着孔瑜雀甜甜一笑。

“是啊,季节,帮忙把上面那一包拿下来了。”?老太太笑着招呼着。

季节是一袭普普通通薄尼子灰色裙子,一件大红的羽绒服套在外面,看起来款式故旧而老土,墨发侧披如瀑爆美,素颜清雅面庞带着淡淡浅笑。

孔瑜雀突然就没有任何勇气去面对了。她转身走了,惶惶然的,丝毫没听到季节的喊声:“喂,怎么走了?”

一家小饭馆里,马佩和孔瑜雀坐在一个小包间里吃饭。

“孔警官,想吃什么,尽管点菜,今儿我请客。”马佩笑着说。

“随便了。反正也没胃口。这几天忙得要死,哪里有胃口。有酒吗,陪我喝一点。”孔瑜雀淡然的说道。她的声音也是嘶哑,而眼圈红肿,脸蛋儿看起来是灰暗而无光的,发出灰白色的光晕。

“孔警官——喝点什么?”马佩笑着说。

刚一开口,就被孔瑜雀打断了:“随便了,啥酒都行。”

“孔警官,白酒,也行?”

“你也别叫我孔警官,随便称呼我就行。

“那我就叫你,孔妹妹,行不?”。

孔瑜雀没说话,只点点头。

冷冷的冬夜里,孔瑜雀和马佩这个她并不熟悉的看守所管教,喝着酒——只因为,她想要知道王启明的近况。

王启明的家是农村的。这一点孔瑜雀是头一次听说。她原本以为王启明这样讲究生活质量,为人整齐干净,很有品位,眼光也高的男人,该是生在一个城市中产阶级殷实的家庭里。最起码父母都是干部的家庭。谁知道他也是来自农村,而也是被寡居的妈妈,屎一把尿一波的拉扯大的。

也正因此,他才对于自己的出身讳莫如深,而好多同事也不知道他的家境。

自从来了看守所,不到两个月,他在农村的老妈妈骨折住院,是看守所附近开商店的女人,季节的妈妈去看护的。

季节的妈妈和爸爸,都是附近医院的护工。

她们的家就在附近的村子里,时年二十二岁的漂亮女孩子季节,一来二去爱上了王启明,也不知怎么地,两人很快就确立了恋爱关系,并很快决定要结婚了。

王启明要和个认识才数月的女人结婚,这让孔瑜雀很是诧异。

王启明在韩青羽和叶梦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了两三年,都没说要和谁结婚。这才认识多久啊,一个穷人家的小姑娘,这就要结婚了。

孔瑜雀觉得自己简直是无法理解这一切,也无法接受。

“王启明,他真的要结婚了?”

“是啊,我骗你干啥?孔妹妹。日子都定好过了,说是明年的正月里就结婚?。婚房就在女方家里。季节她家,是有一院子农村的老房子的。”马佩看着孔瑜雀铁青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不好意思啊,孔妹妹,你脸色不好,要不,我送你回去?”

孔瑜雀摆摆手,冷冷的笑笑,一口干了一杯冰冷刺骨的啤酒,满脸绯红:“没事,你说吧。王启明是我师傅。他从前的好多事,我都知道。可是这事情我不知道的。那你知道,王启明他为什么要急着和这个季节,玩闪婚?”

“具体的不大很清楚的。不过啊,据说是季节很是会来事,会哄得王启明开心,最主要的是,对王启明的妈妈特别好。自从骨折出院后,王启

明的妈妈就不大会走路了,生活和吃饭睡觉啥的,都是季节和她妈妈帮忙。好多人都说,季节这家人其实很厚道的,为人也好。我想,也不只是我想,所里好多人都说了,说王启明之所以和季节闪婚,最主要还是因为他妈妈的坚持,说是老太太以死威胁儿子娶了季节的……”马佩滔滔不绝的说着。

二两小酒儿一下肚子,这个常年和犯罪嫌疑人,和高墙铁丝网打交道的男人,看起来唠唠叨叨而善谈的。

趁着去洗手间的间隙,孔瑜雀痛痛快快的掩面痛哭了。

王启明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

事实上,短短数月的同事和师徒关系,似乎不足以让她和王启明之间有着多么深厚的感情。

她不明白,在王启明的眼里,和她之间的一夜爱情,和她曾经说过的甜言蜜语的,都是海市蜃楼般的虚情假意吗?

难道在他王启明的眼里,她永远是个处身涉世,初涉足职场江湖的傻丫头吗?

从晚上七八点钟开始,孔瑜雀和马佩喝酒喝到十点多。

说了好多话,孔瑜雀也算是知道马佩找她的真正目的了。

马佩的女朋友,在一家叫做“竹叶香”的酒厂做销售主管。这家酒厂的酒,在本地是没名气的。因为销售状况不好,所以马佩帮着女朋友,出动了所有的亲戚朋友帮忙促销。

遍地撒网,重点培养的马佩,找了好多人。无奈“竹叶香”这酒,据说口感一般,也不是茅台那样有名气的酒,还卖的不便宜,走的中端路线,每瓶上百元到几百元不等的。

“孔妹妹,我听说你们朋友多,你这人也热心,就想着你给我帮帮忙的。你们单位,或者你认识的单位里,过年发福利的时候,发酒吗?”马佩问道。

“这个,不发的。”

“你知道,我这成天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工作,朋友圈子很小,女朋友没少说我,说我不挣钱,没本事,连瓶酒也帮她卖不出去。你不知道哦啊,孔妹妹,我自己掏腰包,买来她们厂子里酒送人,指望能帮忙卖出去一些呢。我女朋友说了,要是业绩好,今年她的年终奖要上万呢;要是销售不好,别提什么年终奖了。我们还指望攒钱买房子付首付呢………”马佩说话间,一杯杯的酒干到肚子里去了,眼泪汪汪的。

“我知道了,回头我问问朋友们啊,看看有认识的酒店啥的,需要不。”孔瑜雀说。

“那就拜托了。要是卖出去了,你放心,孔妹妹,提成啥的,绝少不了的。”马佩答应着,笑逐颜开的。

“不急,我回去找找朋友,再说了。”孔瑜淡漠的喝着冰冷冷的啤酒。

两个人都不同程度上的喝醉了。

孔瑜雀所在的四组,这次麻醉抢劫的案子办得漂亮。康盛后来因此给了孔瑜雀一个评价:“美女,机灵,有经验,老油条了,算是经验丰富,见缝插针的刑警队员了。孺子可教也”。

只是,让孔瑜雀没想到,这次案子办的成功,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后遗症来了——乐极生悲。

一个节外生枝的是,“马蜂窝”是在一个郊区的红树林小区里一套单元房子里,被警方抓获的?。而这套房子,是郭树强名下的,给杨穆旭居住的。

其实这房子,从前郭树强一个月也不去几次。

后来忙着工作事情,早已懒得去光顾了。

而那房子所在的红树林小区,正好是套新居民小区,小区里乱糟糟的堆满了建筑材料,好多人家都在装修。空置率很高,十有**都是空房子。加上周围的配套设施,商场医院和学校都不齐备,附近还很多在建的小区——整个一个无需管理的小区,物业公司的管理也很混乱,正好让杨穆旭的那些个道上朋友们居住。

杨穆旭也进去看守所了。罪名繁多,聚众**,吸食毒品,知情不报,涉嫌包庇。

郭树强在杨穆旭进去后,也被警方几乎在同时间,请去问询。

郭树强在杨穆旭进去后,也被警方几乎在同时间,请去问询。

负责侦办的是孔瑜雀所在的刑警队四组,自然孔瑜雀要请郭树强到分局刑警队去问问房子的情况,喝下午茶。毕竟,郭树强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给犯罪嫌疑人提供了住处,有可能涉嫌犯罪。

郭树强是杨穆旭他们被抓的那天下午,接到电话,自己去的公安分局。

看到孔瑜雀坐在询问室里头,穿着警服,一脸严肃的样子,当时愣住了。

“孔瑜雀,孔警官,你这个是干嘛?这事和我有啥了关系呢?这事,就是她杨穆旭一个人的事情,我那房子是租给她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郭树强冲着孔瑜雀发火了。

“郭局长,请你理解,这是我的工作,例行公事,就是要问问你那套红树林的房子,是怎么租给杨穆旭的?”孔瑜雀自然知道郭树强和杨穆旭的关系。

于是,她冷静着问,压制自己的性子,耐心的,心平气和的问道。

“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这不是要陷害我吗?真是的,房子,是她杨穆旭找到我,我顺便租给她了,至于她们里面干啥,我怎么知道呢?”郭树强面红耳赤的辩解着。

“郭局长,你别着急,我知道你的情况的。这是和你没关系,只是要做个笔录的。请你配合,做完了笔录,你就可以走了。这事,也是必须要走的程序。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孔瑜雀淡定的笑着说道。

孔瑜雀一贯的,极富有亲和力的微笑,还是让郭树强慢慢语气和缓了?。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要问啥,问吧。”郭树强说着,特意强调了“看着办”三个字。

孔瑜雀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要不是彭海煤矿的事情求着他郭树强,孔瑜雀能这么低声下气的让着郭树强?

杨穆旭的事情,要是追究起来,较真来了,还真能让他郭树强,脱离得了干系?

别的不说,郭树强自己违规参股,给小煤窑做保护伞;贪污受贿,包括他曾经和数位传说的未成年的女孩子在宾馆夜?宿——这些都不提。单单就冲着杨穆旭在夜总会玩的时候,无意中给孔瑜雀说的那一套些话,说郭树强曾经跟着杨穆旭小蹄子,在宾馆和别墅玩乐的时候,一起馏粉,吸食违禁品那一件小事情,就够他郭树强,吃不了兜着走的了。

孔瑜雀心里清楚。她自然不能当着其他警员的面,说这个。

最后还是郭树强配合,把郭树强自己和杨穆旭的关系,亲自做了简单的问询。

很快,做完了笔录,郭树强离开漯云河分局的时候,脸色是灰暗的。看都没看孔瑜雀一眼。

出了公安分局的院子,在第一时间里头,郭树强就怒气冲冲的给孔瑜雀打来了电话:“孔警官,你这个是干嘛?刚看在秦部长飞面子上,给你把彭海煤矿的事情搞定了。上上下下我们煤监局里头的人,我都打了招呼,以后不去那煤窑检查了。好啊,翻脸不认人了,转眼就把我给搁到里头去了?你做出初一,我做的十五,咱们骑驴看唱本、

走着就瞧瞧了。”

“郭局长,你误会了,等把这案子忙完了,我亲自给你解释。”孔瑜雀赶紧回话。

没等孔瑜雀说完,郭树强就把电话给挂了。

那天下午忙着做材料,往看守所送人,到晚上又被马佩绊住喝了一顿酒,加上王启明事情的刺激,居然让孔瑜雀忘了郭树强因为案子闹别扭的那档子事。

没想到,兵贵神速。郭树强直接去抄了孔瑜雀的后路,端了彭海煤矿。

一上午的功夫,彭海煤矿就出事了。

和马佩喝酒回去之后,孔瑜雀在自己坤中巷的家里,足足睡到第二天中午。起床的时候,头昏眼花的,头疼不已,觉得自己是生病了。

摇摇晃晃的起来,刚走到院子里,却被带着一身寒气冲进来的姐夫彭城,一脸的惊恐,给吓着了。

“出事了,出事了。瑜雀,出事了。”

“怎么了,姐夫,你啊好好说,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慌张张的?”

“煤矿的事情啊。这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大早上的,煤监局的人来了几十头,还是那个郭树强,郭局长带队的。把你姨夫给带走了。还封了矿口,把能拉动的机器和设备都往出拉,坏事了,还给出了五十万的罚单。要追究非法开采的责任呢。怎么办?”彭城记得满脸通红,“这不才搞定郭局长啊,怎么翻脸比川剧的变脸还要快呢?这是怎么了?”彭城急的是面红耳赤的,一屁股蹲在地上,直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