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正是因为将林风视为超凡的假想敌，沉渊才能在绝境之中，扭转战局，绝处逢生。

要是他没有那么高估林风，反而低估林风，说不定还真的会在林风面前翻车。

不过，俱往矣，林风已经彻底死去，他的身份沉渊也打算彻底取代！

而面对林风之时，沉渊能够施展的手段全都施展完毕了，包括以姬瑶池的肉身所练就的那尊傀儡。

那尊傀儡被林风给破坏掉了，委实有些可惜，但也多亏了那尊傀儡，才让沉渊免于被至圣毁灭道纹消灭的命运。

林风的战利品也搜刮完毕，至于林风的肉身，沉渊本来也想将其炼制成为傀儡，但后面想想还是放弃了。

林风的肉身，太过羸弱，甚至比不上姬瑶池。

姬瑶池的修为，虽然是传承下来的，但后面总归也是自己修炼提升的。

但是林风呢？基本靠系统兑换。

这就造成了他的肉体根本没有得到淬炼。

尤其是他还是个体验卡战神，动不动体验卡消灭敌人，这样的肉体炼制成为傀儡，根本用不了太久。

而沉渊将自己的皮肉割下，换成了林风的族纹，这块皮肉，沉渊也没有浪费。

他交给幽若吃掉了。

他已经试验过，自己的血肉对于幽若的修为提升是有一定帮助的，幽若想要彻底脱胎换骨，迎来进化，那就得把沉渊全部吃掉才行。

虽然沉渊不会选择那么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能提升一点是一点。

所以沉渊还是让幽若把那块皮肉吃掉了。

吃主人的肉，是一种非常僭越而失礼的行为，幽若自然是不情愿的，但她又不会反抗沉渊，只能强行吃下去了。

但正如沉渊预料的一样，确实是有所提升，但并不多。

直到现在，幽若还是没能打破至尊的桎梏。

沉渊在想一个问题，难道幽若当真要被这血脉所束缚了么？

夜蝠，当真就练到至尊就再也无法提升了么？

想要提升，必须进化？

这些问题，沉渊也并不知道答案，他也是在寻求答案的过程之中。

不过，要是前往一趟妖界，说不定能够给予幽若带来些许改变。

“主人……我舍不得您……”

良久，幽若还是鼓起勇气对着沉渊开口。

“我不想变强，我只想跟在您的身边，永生永世服侍您，不可以嘛？”

闻言，沉渊摇了摇头。

“谁都可以服侍我，我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你呢？”

“我……”

“因为你对我很有用啊。”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一直有用下去，变得更有价值。”

“你难道不想为我散发出更为耀眼的光芒吗？”

幽若沉默。

“就算是被我当成棋子，你也想要成为最有用的那一颗，这是你自己说的吧？”

“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出现一个比林风更强、更为棘手的存在，面对那个存在，即便是我，也束手无策……”

“说不定那个时候，我会需要你的力量呢……”

幽若赶紧反驳。

“不会有那种存在的！主人您在我的心里就是最强的！”

沉渊停下身形，转向幽若，望着她忠诚而又灵动的双眸，他轻轻将手放在她那白皙而又温暖的脸颊之上。

“我知道，你很仰慕我，但是我们不能自欺欺人。”

“上域强者，多如牛毛。”

“比我强大的存在，数不胜数。”

“要是我们固步自封，我们就会成为下一个林风。”

“看清现实吧，幽若。”

幽若依旧摇头。

“不，您是超凡，是下域最强的存在，最至高无上的存在！古往今来，下域从未有人达到过您的高度！“

沉渊摆摆手。

“你怎么知道没有人达到过我的高度？你又不怎么看史书，你自己这么觉得的吧？”

“我……”

幽若一时间面红耳赤，的确，她根本就不知道下域的历史，也不知道下域之前有没有人达到过沉渊的这种高度，但她就是认为下域没有人比得上沉渊。

“下域，之前也有飞升者的，在十八万年前。”

沉渊对于那段历史有过一定程度的了解，只不过那段历史距离如今太过遥远，即便是沉渊，了解得也并不多。

在十八万年前更为久远的时代，长生世家还没有联合起来，更没有垄断长生道。

那个时候，即便是下域存在，也是能够修炼长生道的。

下域之人，修了长生道之后，照样能够活上个几千、几万岁的。

而活着的岁月越多，便越能有更多的时间修炼，修炼提升自然也是水到渠成。

这是一种良性循环。

那段岁月之中，下域也出过不少璀璨之星，通过长生修炼，进阶超凡，飞升上域。

那些飞升者到底是谁，沉渊并不清楚，毕竟那段历史对于沉渊而言太过遥远，而且，沉渊怀疑，那段历史可能还被人为篡改过。

那段历史长河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沉渊自然不可能知晓。

他只知道，自十八万年那次四大长生世家宣布联合，独断长生道之后，一切就地覆天翻了。

下域灵力资源越发贫瘠，甚至无法修炼长生道。

这样一来，下域的修士完全走不到超凡这个境界，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时间！

还没修炼到那个段位，寿元就先耗尽了！

这怎么玩？

这就好像是打游戏人物还没满级，结果上网时长到了，直接下机了！

沉渊怀疑，或许，十八万年之前，下域出现了某一个存在，这个人走得比自己还远。

甚至，引起了上域的忌惮，上域不希望下域再有那个人之类的存在飞升上域，掠夺资源，所以，四大长生世家联手独断长生道，彻底将长生垄断，不让下域之人飞升。

不得不说，他们成功了。

因为，距离上一个飞升者到沉渊飞升，已经过了足足十八万年！

十八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