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太子妃后,太子一路躺平
作者:不可休 | 分类: | 字数:3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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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完咯,你肯定要被休掉的
之瑶抱臂,笑的没有丝毫波澜,只袖里捏着团火球,随时准备劈头盖脸砸过去。
司琴南图坐在矮榻上,给她倒了杯水:“原以为你会临阵退缩,还真出乎我的意料,不愧上仙之名。”
不要以为拍彩虹屁就能让她停罢,之瑶哼哼:“废话少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让我来大行宫,目的何在?”
她盯着他,一动不动,今天司琴南图不说个所以然来,这事儿过不去。
“如你所见,虚明在大行宫周围布下结界,非兽族绝无悄无声息过界的可能。”
此话一落,司琴南图眼神里映出之瑶由气恼到震惊的表情。
她呆住了,彻底呆住了,瞪着眼睛在脑海里迅速分析那句话的含义。
琢磨了半晌,她一个虎扑,半趴在矮桌上,握着司琴南图的手微微发颤:“我,真的是混血儿?还混的兽族!”
司琴南图哑然,随即明白她的意思,眸光一转落在那双小手上,没有抽开。
“但,凡事有例外,灵族的森林之魄有掩藏灵气的作用,而你,心上植有森林之魄的碎片。”
哦,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森林之魄是何方宝物,但至少说明她不是兽族。
之瑶拍着胸脯瞥他一眼:“说话大喘气的,吓死我了。”
说着,吨吨吨灌了大口水压惊。
想她一个仙界草包,前一千多年就围着九重天转悠,原以为嫁去魔界,以后就围着魔宫转悠。
哪知魔宫的门没摸到,反而坐在兽族的大行宫中。
倒霉催的!
之瑶转念想起在沙坡上问他煞气的事,抱着杯盏复又小心翼翼提起。
一双兔儿眼滴溜溜盯着司琴南图,若他真有煞气在身,以后离他远远的便是,等时机成熟,一纸休书把他蹬了。
之瑶生出休夫的念头并非无根无据,像当今魔尊,也就是司琴南图亲爹,不就被前魔后、他亲妈休了吗?
这事当时闹挺大,连她这种深居天上不闻世事的仙女都能吃到一手瓜,可想魔后弃夫的事在三界传的有多野了。
万年一遇呀。
当然,有人起了个好头,万年两遇也不是没可能,上阵父子兵嘛。
之瑶默默向司琴南图投去同情的目光。
许是她的眼神过于专注,司琴南图扭头看,从中品味到一丝怜悯,淡淡道:“我是有煞气。”
哦,你完了,你肯定要被休掉的。
之瑶已经在打腹稿了,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魔生于煞气,如你们仙生于清气,你们仙界可有不带清气的仙?”
“除非被夺舍。”
如此说来,所有魔都带有煞气了,且属仙带清气一般平常的事。
那他为何突然在沙坡之上作怪,还以为要发癫了。
之瑶眨眨眼,换以戒备的眼神:“既如此,继续交代问题,森林之魄又是什么?”
司琴南图抬手又给她满上一杯,宛若坐在自家大帐一般悠然:“森林之魄乃灵族圣物……”
灵族!
之瑶耳朵蹭绷紧——
前魔后的族类,内心顿时燃起熊熊的八卦之魂,随手从葫芦儿里摸出把瓜子,盘着腿磕了起来。
司琴南图眉心微抽,他按了按太阳穴继续交代:“灵族至今仅凝结了三块森林之魄,一块被初代妖皇抢走炼制炽珠。”
“还有一块,当初魔仙两族订立婚约时……”
他语气稍顿:“时为魔后的灵族圣女赠送给仙帝,仙帝将其一分为三,植入你们姐妹体内。”
提起自己亲娘,一点感情都莫得,看来他的童年阴影面积很大,之瑶伸手过去,摊开手掌,上面零零散散趴着黑亮的瓜子。
对于她来说,吃东西是最让人轻松快乐的事了。
司琴南图沉吟片刻,用两指捻起几粒,置于鼻下轻嗅,他从不吃俗物,此刻却觉得清淡奶香莫名好闻。
“边境形势复杂,若此消息走漏,兽族必然有所动作,到时再想进大行宫只怕不易。”
原来如此,难怪他什么也不说。
仙魔订立婚约时,她尚在襁褓中,故而不知晓森林之魄的碎片也很正常,可是,之瑶扣脑袋:“ 森林之魄除了掩藏灵气,还有什么作用。”
“轻则涤荡邪灵浊气,重则起死回生,不过,你身上只有碎片,功效有限,我藏在你体内,它能掩盖我两的气息,已算极限。”
那也不错嘛,如果把第三块搞到手,白龙的伤岂不分分钟恢复。
之瑶凑过去试探:“还有一块在哪儿,我们去薅过来?”
司琴南图垂着眼皮,手里摩挲着瓜子,不知在想什么,之瑶已经对他间歇性沉默习以为常,以为不便告知也不再追问。
等她拍拍手准备起身时,司琴南图却道:“在灵族圣主处。”
之瑶恍然了悟,魔后甩了魔尊后回归灵族继续当圣女,后来顺理成章继任圣主之位。
“三界唯一一块完整的森林之魄在你娘那儿,你直接找她不就行了嘛,煞费苦心把我弄过来,不是脱了裤子……”
话未说完,便对上司琴南图清冷的眸子,眼底带有几分……委屈。
之瑶一愣,一向孤傲的他何时有这般眼神,再看,对方已神色如常。
一下子把话聊死了,之瑶尴尬地抱着杯子战术性喝水,司琴南图也没再说话,只等她喝得差不多了提壶续杯。
奇怪,司琴南图今日怎的如此有眼力见儿,难道是对她入大行宫一事心怀愧疚?
屋子里静得只有咕噜噜灌水的声音,之瑶埋头连续喝了七大杯后,一股尿意憋上来,抬眼看,司琴南图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倒水机器。
不,他眼里隐隐憋着明晃晃的笑意,灌水灌得开心极了,之瑶眯着眼瞅他,仿若他脸上刻了四个大字——坏心眼子。
司琴南图摇了摇水壶,水打壶壁发出泠泠泠的响动,轻飘飘的落在之瑶耳里,只觉刺耳,她忍不住浑身一震,接着下盘一紧。
妈的!
想尿!
“兽族无辟谷一说,在这里应该很容易找到解决之处,”司琴南图又贱兮兮地摇两摇水壶,眼看之瑶憋红了脸,目光轻柔,挑眉一笑:“夫人可还口渴?”
这一笑,如冬雪消融,照亮了屋子,也笑进了之瑶心坎里。
他以前应该也是个鲜衣少年吧,之瑶心口一跳,但转瞬便被下腹暴涨感惊醒。
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
突然,一声细微的响动从窗外传来,两人当即警觉,对望一眼后,颇有默契地点头。
司琴南图起身转进内厅,倚在屏风一侧,手微拢进宽大的袖袍中。
待他站定,之瑶便踩着小碎步往门口扭去。
因着憋闷的缘故,心情烦急且焦躁,她先贴耳静听,只刚才的微动后再无别的声响。
一把猛推开大门,只听一声啊,接着乒呤哐啷乱响后,但见阿鱼半侧躺在地,身下散了半圈瓶瓶罐罐,空气弥漫开浓烈刺鼻的香气。
刚才忙着救白龙和司琴南图聊天,倒忘了她的存在,现下,之瑶正憋得上火,她正好撞上来。
“做甚?”
阿鱼对她仍心有余悸,忙跪端正:“夫……夫人……,奴婢来伺候您歇息?”
“本夫人很急,速带我去释放一二。”
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