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太子妃后,太子一路躺平
作者:不可休 | 分类: | 字数:3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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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怨种工具人
往后几日,司琴北图依旧源源不断派死士入山,不过统统被司琴南图的暗骑截杀。
而远在魔宫的他也不太好过,三天两头被刺杀,不是舞女就是侍从,白天黑夜从花园到寝宫,不胜其扰,以至于想起他那位弟弟,就恨得牙痒痒。
两兄弟就如此这般,谁也真的杀不了谁,谁也不想谁好过。
之瑶则每天换着花样给司琴南图调理脾胃,顺带监督他给玉书做小竹筒,亦或者跟随灵侍学习徒手接骨的技术。
而司琴南图最期待的,莫过于每夜的睡前活动。
咳咳,别想多了,他现在很废,除了索吻啥也做不了。
司琴南图算想开了,肿一个时辰的嘴和肿一夜的嘴脸,一觉醒来根本毫无差别。
所以每晚睡前,他不是把之瑶抵在墙角,就是圈在树下,或者篱笆旁……一次性索个够。
每日粗茶淡饭,平静度日,俨然一对凡间普通恩爱的山野夫妻。
这日,白龙和小山竹照常一大清早溜山去了,四处寻宝,看又能挖到何种新鲜稀奇的山珍。
司琴南图吃过早饭开始做小竹筒的收尾工作,之瑶则乖巧坐在他身边,双手掬脸:“图图,里面可好通风,采光也要好……”
“你对他还挺上心,要不在里面给他养只玩伴儿,以免你的玉书孤独寂寞。”
酸溜溜到不行,司琴南图一双眼打量她,继续放醋:“每夜临睡前,你的玉书可在榻侧?”
?
他什么意思?
之瑶没闻到那冲天的酸气,反倒真歪头细细回想,扳指头算来,玉书已经整整六天没露面了。
不对,非常不对。
“图图……”
只两字,司琴南图立刻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遂停下手,静静等待下文。
之瑶圆溜溜的眼儿盯着地面,心思飘回几日前,谷嘟着嘴自顾自梳理起来:“那日,他说他同灵族不对付,然后就跑了……”
“他前脚走,圣主后脚便到……”
“可当剖心取魄时,他分明又回来了……”
“不光回来了,还想唤我反抗,不过我反而安抚了他……”
原来,之瑶剖心时玉书也在,还曾试图保护她免受裂心之痛。
不过短短几句话,司琴南图就猜出个大概,手上动作缓起,不自觉间将小竹筒细细检查一遍,把那些毛刺之处打磨平滑。
“……醒来后,玉书还逗我笑呢,接着,我们到院子里……”
之瑶猛侧头抬目,定定指向桃枝梢头:“图图,那日我在树下,他就在这里窝着的,然后你回来,我把你压骨折……玉书说不打扰我们,他就又跑了……”
“他会不会遇到危险?他分明不愿上灵山,他分明与灵族有过往,可他还是来了,却又偏偏消失了……”
司琴南图眸色渐暗,他想起一个传说,关于初代妖皇玉书与小圣女的故事,启唇正欲言,忽然,从外传来咚咚咚的叩门响。
来人正是圣主的礼侍,前前后后七八人,胸前均端漆盘,大红的里衣、外袍、头饰等等一应俱全。
之瑶试也不试,让她们搁置在架上就行,送人到门口时,领头的侍女特地折步回来,恭恭敬敬福礼,道:“公主,青曼大人让我给您捎句话……”
她一提青曼,之瑶便晓得是啥事了,左不过催促她带司琴南图登拜圣主的院门,做母子俩缓和关系的润滑剂。
司琴南图醒前,她确实有这个想法,不过而后发现圣主对图图不过尔尔,便也没了兴致。
可他俩应承了要在灵族办场婚礼,就少不得敬圣主一杯酒茶。
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怎么得也该走一趟道个谢吧。
但是,之瑶不想勉强司琴南图,他自幼没尝过亲情母爱的滋味,没道理大了反而要顾及他人的感受,憋屈喊一声阿娘。
“公主,青曼大人说圣主今日在,请您去看看她。”
“好,我这就随你去。”
之瑶回身打个手势,示意他在家乖乖等着,便准备独个儿随侍女走一趟,可走了没两步,身后步音落。
她回头看情况,但见司琴南图踱步走来,黑玉发丝趁风飘起,神色一如平常:“娘子,你怎可留我独守空房……我要来。”
“好。”
……………………
这边,圣主堂。
金袍曳地,飞花似雨,山崖边儿上的花厅里,圣主半窝美人榻,她眉心微蹙,随意把玩着根细簪。
那簪身裹金,金身细尾处嵌了颗半透六面珠,看起来极为普通。
“这么多年了,她受了该受的罪,你也当还该还的债。”
圣主对着簪花说话,辞色清冷淡然,好似在自言自语,可细看,她仿若有意将那珠子凑近唇边,特地说与细簪听。
“她是千年难遇的纯灵,镇压战死亡灵净化怨气,最好不过,这也是她,一个叛徒罪人该有的结局,那你呢……玉书。”
玉书浑身一震,四周皆是半透的镜子,他看不真切外面情形,也无法感知之瑶所在,估计自己被困在某个封闭空间中。
圣主的话犹如天降惊雷,震得方寸天地颠倒旋转,玉书的灵体几乎快撕裂开,他使劲儿抱住头,捂住耳,可分裂之感并不会因此减弱分毫。
这几日,圣主一面忙着筹备司琴南图的婚事,一面得空便在这寂静之地折磨玉书。
她恨,恨极了那些觊觎森林之魄的异族。
“万年前的混战,若不是异族为一己之私,强行攻入我灵山抢夺灵宝,灵树也不会受损,以致于灵力不足。”
灵族世代依靠灵山而活,灵山以七彩河焕发生机,而七彩河发源于灵树根系。
灵树死,灵族灭。
回声渐弱,玉书无力地左右摇晃,满脑子都是罪啊债啊的,连日来的折磨,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现在,他意识相对清晰,听闻圣主之言,气地当场暴喝:“你个疯子!疯婆子!万年前什么狗屁混战,老子早几十万年前就烧成灰了,关我玉书屁事!”
没错,混沌时期,他确实偷了一颗森林之魄,可那是小圣女亲手摘给他的,玉书连灵树的毛都没碰到,灵树之祸甩他头上确实怨。
可圣主不管,她好不容易遇见最为精粹的灵魄,白白放走岂不可惜。
或许,只要想办法把玉书的灵体渡给灵树,或者将他永生禁锢在七彩溪源底,就像姩姩那样,用她至纯的灵体洗涤怨恨。
她爱的男人,也用同样的办法为灵树提供灵力,殊途同归啊,一对怨偶共同埋于百万灵山之下,为了灵族一脉奉献自己。
感人至深。
玉书依旧在嘶吼着,可圣主听不见,也不感兴趣。
她很忙的,既要操持好儿子的婚礼,又要想法子彻底了断玉书与之瑶的召灵联系,等玉书与灵树合体,灵族将再无后顾之忧。
届时,她也不必再为了一颗小小的森林之魄纠结,在南图即将下界寻找碎片的时候,她会大方拿出森林之魄,然后告诉他。
“其实,最后一颗森林之魄,母亲一直替你留着。”
他一定会很感动,然后留在她身边的。
圣主最开始计划利用之瑶挽留亲儿子,不过现在,有了既能解救灵族之危,又能直接留下南图的两全之法。
之瑶唯一的用处便是带来了一块碎魄和玉书妖灵,沦为彻头彻尾的怨种工具人。
圣主灿然一笑,脑后的圣光也越发刺目耀眼,忽然,她眉目微转,悄无声息将簪子缓缓插入云鬓中。
此时,花厅外响起侍女的声音:“圣主,魔族太子和仙界公主来了。”
圣主懒懒幽幽道:“让他们在小亭等候,对了……”
“给南图备一份莲花糕,他小时候最喜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