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太子妃后,太子一路躺平
作者:不可休 | 分类: | 字数:3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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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爱吐血的魔族太子
惊心动魄的一天落下帷幕。
同心情大好甚至带点儿癫狂的?奉帝用完膳后,之瑶和孟镯又被送回锁月轩。
不管之瑶如何磨嘴皮言明今夜不想濯洗,侍女充耳不闻,忙碌地进出为她准备沐浴事宜。
罢,她干脆斜倚门下塞干果吃,随口提及玄塔,那群寡言的侍女们倒愿多说几句。
原来,在当今下界,大夏朝因出了个?奉帝,成为修真者向往的国度。
百年来不少修士前来朝拜,渐渐的,大夏朝的地位超出其他国度许多,更有人将其称为圣城。
此乃前无古人的丰功伟绩呀。
侍女怀抱木桶,满眼崇敬:“君上愿散自身福泽,建玄塔,为天下诸国和修真者祝祷,不负千古一帝之名啊。”
“不对呀,”之瑶敲桶唤醒发痴的侍女:“我看海灯节就挺热闹,各国修真者云集,干嘛还弄个玄塔出来。”
侍女拿古怪的眼神打量她,好似看一个没见识的土货般,之瑶不恼,淡然塞颗果子,囫囵道:“我常年痴迷修炼,才出关不久,自然不懂这些俗事。”
“也对,海灯节乃祈福的节日,古来便有,可玄塔是新的象征啊,象征大夏朝在九龙大陆超然的地位,自然不一样。”
侍女意犹未尽,索性凑过脑袋与她解释:“你没发现?海灯节基本上是民间自发庆祝,而玄塔落成那日,各国会派使者前来观礼……今年海灯节之所以君上会参加,据说就是为玄塔落成预热呢。”
原来如此,之瑶做大明白状,这?奉帝还挺有政治追求,意图构建九龙大陆新格局呢。
说话间,院外响起王福的尖细嗓,他扭腰带臀往孟镯住所去,到了门口,连恭带贺说君上有请。
等王福传完话退出宫门等候,之瑶便飞窜进孟镯房间,一进去,打眼瞧她正对着镜子仔细检查发髻,想来很期待同?奉帝的夜会。
之瑶讪笑打趣:“你……莫非看上那位了?”
“嗯?”孟镯嘴角勾起:“何以见得?你不是好奇其他人去哪儿了吗,或许,明天就知道答案了。”
闻言,之瑶心口一激,既然曾住在锁月轩的人不知所踪,那孟镯呢?
纵使她修为不低,可她血条薄啊,武器又笨重,难保不出什么幺蛾子。
之瑶思忖片刻,解下腰间竹筒:“挂在身上。”
孟镯茫然眨眼:“这是什么?”
“护身符,它曾保佑我闯过几次生死大关。”
孟镯一怔,定睛看了看眼前女孩,哑然问:“你怕我死了?”
额,应该也算吧。
之瑶想通过玉书获取关于锁月轩的秘密,但孟镯若真遇危险,玉书也可瞬间冲破封印返回告知她。
一举两得。
“多谢,”不等之瑶回答,孟镯干脆利落地把竹筒掩于外袍下:“无论如何,你是第一个怕我死的人,我记下了。”
随后,她悉数带上所有侍女随王福离开。
孟镯一走,偌大的锁月轩更显清冷寂寥。
之瑶一边小甩着两条手臂,或在塘边舒身,或坐树下喂鱼取乐,好不惬意。
眼瞅月亮东悬仍没有要进屋的意思,任凭侍女们纷纷轮流游说,表示时候不早了,该洗漱歇息了,她就不着急,玩儿心忒重。
硬捱至月牙快升至中天,她才打着哈欠踱步回房,门开瞬间,一股缭绕蒸气带着浓郁香味迎面扑来。
呵,迷药浓度十分合她心意,不枉费磨了半天洋工。
之瑶狡黠笑开,收回伸进门槛的半步:“哎,突觉身体乏累,想来想去,还是洗洗身子放松一下为好。”
奇怪,昨日争先要伺候之瑶入浴的几人,今儿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听她如是说,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反应快,回道:“沐浴用具备用齐全,姑娘可安心放松。”
“嗯,”之瑶挪进半个身子,见她们未动,回眸问:“你们,不进来伺候?”
“这……”
侍女们眼皮微跳,一时语塞。
本以为之瑶厌恶被人服侍,故而今夜她们并未大剂量服下难吃的解药,现下估量屋里的迷药浓度,只怕不过十步便会昏沉迷糊。
在她们踌躇的间隙,之瑶已不耐烦转至几人身后,娇呼声“走你”,随即一手推俩,四人登时踉跄踏入房内。
侍女们顿惊慌失措,扭身欲跑,身后却又受了两道强力,直愣愣往里间浴室扑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两只脚就软的不得自由,倒地时尚来不及嗡声,便沉沉昏睡。
之瑶则在屋里无聊徘徊,待时间差不多,抬手运灵探几人灵脉。
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她们的灵力均自发从四肢末梢逆向涌动,所过之处形成气栓阻止灵力回流,最终全身灵气汇聚于胞宫处,如死水一潭。
这,才是迷药真正的作用!
趁侍女入迷,她又故技重施,循着白日的记忆,一路摸去仙游殿找司琴南图。
只是越靠近?奉帝所在的仙都宫,巡逻守卫越多,禁制越繁杂,所以路上耗费了些时间。
当她出现在司琴南图面前时,那家伙正蜷缩在榻下,双手紧抱住臂膀,似乎这样,就可抑制嗜骨疼痛。
那外披的月白寝衣,已湿濡濡红了大片。
血,到处都是血。
“图图!”
之瑶瞬想起大行宫中,司琴南图破碎颓败的模样,心口儿突突狂跳,立时为他疗伤。
靠近他的那刻,司琴南图宛若感受到此间最温暖的太阳,下意识展臂相拥。
之瑶也任由他依偎在怀,隔层薄衫,指尖灵光沿脉探游。
体温过指传递,司琴南图微颤的身躯逐渐平静,不一会儿,气息徐稳,倦意袭来,迷迷糊糊间,他依恋窝于身下那柔软的裙上,朦胧睡了好大一觉。
再醒,已是卯时。
之瑶还有事相商,催他起身,司琴南图非躺人家腿上不肯挪窝,耍赖嚷嚷这儿痛那儿痛的。
后更得寸进尺,反手圈住之瑶香颈,被他猛的一带,之瑶毫无防备下俯,恰好向他的唇吻了上去。
香体在侧,情致楚楚,早该沦陷了。
吻了许久,司琴南图不肯罢休,意以身授暖,压榻涉情,还好之瑶反应快,及时抽身一蹦三步远。
“喂,你现在的状况,控制一下嘛。”
“控制什么,一次梦里一次灵山,两度成婚,却还无夫妻之实。”
司琴南图背靠榻沿席地而坐,挑眼凝她,两人对望默了一会儿,之瑶无辜吱唔:“可……你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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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琴南图本惨白的脸更白了,他当然知道自己暂时不行,但这句话从最爱之人口中说出,简直夺命。
忽而一口老血涌上喉,霎时满嘴猩红。
糟糕,气性挺大?
“别激动,别激动,”之瑶又哄小孩一般顺毛捋,改口道:“哎呀,你行,算你行,好了吧。”
算你行?
这是安慰吗,这是诛心吧!比方才那句更刀人!
司琴南图只觉心绞痛,哇又一口热血。
得,左右哄不好,随他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