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个屁勒。”虞蓁蓁撇了撇嘴，“算了！苦命的打工人，富贵在天生死有命说的就是我！”

“都还没出结果你怎么就苦命了。”沈佳恩放下手里的文件，被她垂头上去的表情逗笑，调侃道，“怎么？是我给开的工资不够用了？”

“倒也不是。”

“天天想的甲方爸爸是不是准备跑路，想去跟着你的甲方爸爸干了？”

虞蓁蓁轻拍了一下办公桌，反驳道，“怎么可能！佳恩姐我可是对你忠心耿耿的啊！”

“忠心耿耿怎么天天惦记着你的甲方爸爸？”

“还不是小陈总多金又潇洒，要是他的钱钱都进了我的包包那得是多美妙的事儿啊！”虞蓁蓁畅意遐想，脸上一片对金钱的迷离。

沈佳恩讪讪道，“做梦吧，等会儿下班回去睡觉的时候把枕头垫高点儿，更容易梦见。”

虞蓁蓁看着她叹气，“枕头垫得再高，小陈总这个甲方爸爸也要没戏了。”

“都还没具体的谈项目你怎么知道就不行了？”

“呵呵。”虞蓁蓁讪笑了两声，“就冲小陈总刚才电话里说的那几句我觉得咱们这项目都离黄花菜不远了。”

“凉不了的你就把你那颗心揣好！”

听见这话虞蓁蓁一脸的不解，端好姿态，拿出职业标准的微笑，“好的，沈经理！”

沈佳恩噗嗤的笑出了声音。

“请沈经理切记一定要拿下这个项目来滋润滋润你小助理的钱包哦。”

沈佳恩依葫芦画瓢学着她的样子端起经理的架子，“好的，小助理你放心，沈经理一定把这项目拿下。”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笑的乐开了怀。

一阵铃声打断，融洽的气氛。

虞蓁蓁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边的笑容微微僵住。

沈佳恩看着她微变的脸色，心里忐忑了几秒，感觉不会是好事儿，“怎么了？”

“是阿雅姐。”她拿着震动的手机纠结的看着沈佳恩，“阿雅姐，给我打电话了，佳恩姐我要不要.......”接。

不知道为什么，虞蓁蓁对阿雅有一些忌惮，以前在国外阿雅对她的好其实不比沈佳恩少。

虽然每次看见阿雅都是笑脸相迎的，看起来都很和善，但阿雅总是给人一种不真实的虚假的，那是和沈佳恩不一样，那种笑容不达眼底，让她感觉更多的是带着审视的意味。

手机响了半晌，两人看着对方，刚才和谐的氛围早已被这通电话赶走，脸上皆是僵硬。

沈佳恩顿了顿冲着她点头，“接吧。”

“要不还是算了吧。”

“算了？大蒜都几块钱一斤，怎么算了？”

沈佳恩有意说笑，让虞蓁蓁不紧张。

“我......就当没听见，不就行了.......。”

“那下次你见到阿雅怎么解释？”沈佳恩扯着唇角漏出一抹极其意味深长的笑，“你怕什么，又不一定是找你的。”

虞蓁蓁慢吞吞的按下接听键。

才接通，那端就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蓁蓁，我是阿雅。”

虞蓁蓁冲着手机恭敬的回话，“阿雅姐好。”

“你在忙吗？”

“没有的，阿雅姐我刚才去在打印资料没看见。”

“你和佳恩在一起吗？”

虞蓁蓁冲沈佳恩指了指耳边的手机，示意电话里的人是找她的。

“你要找佳恩姐吗？佳恩姐就在我旁边我马上把电话给她。”

虞蓁蓁跟丢烫手山芋似的，把手机丢给沈佳恩，随后立马无声的冲她：说快点接啊！快点接！

鬼精得很，沈佳恩哑然失笑。

拿起手机贴近耳边，沈佳恩冲着电话开口，“阿雅，好久不联......”

还没开始叙旧，阿雅质问的话让她开不了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准备干什么？”

“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窒息的三连问，能让人喘不过来气。

沈佳恩久久不说话，电话两端无声的沉寂让人窒息。

气氛僵持，虞蓁蓁咽了咽口水，把手机留下，悄悄的出了门。

电话那端的人像是有感应般的，语气不再平和，反而激动的有些咆哮，“沈佳恩，那你是爹！”

“我知道那是我爹。”沈佳恩低着头，发丝散落在耳边，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每一次和阿雅的通话不亚于精神上的折磨，每一句话都在让她铭记她的目的，她的下一步该做什么。

像是魔咒像是恶魔的低语，但目的那头又是她必须要经过的路。

“可是，阿雅。我已经很累了！”

“累吗？谁不累？那些处处为营为了帮我们的人就不累。我坐在这个位置就不累？”

不等沈佳恩回话，阿雅又说，“沈佳恩你不做的事情，有些人排着想做，你不想牵连的人已经入局了。”

她的话意思很深，沈佳恩身子一僵反问她，“什么意思？”

阿雅的情绪平复了些，缓和了语气，“佳恩，你不着急，但他们的动作比我们预料中的都快！”

沈佳恩抬手揉了揉眉心，“是谁？”

阿雅没回答她的问题，继续说，“一个月了，你不接我的电话，不就是觉得难做吗？我知道老爷子从来不让你掺和这些，但是我忍不了了，前几天让人打听了才知道你住进了陈淮礼的公寓，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抓紧？”

沈佳恩僵硬两秒才开口回话，“陈序之不在家，和他最亲近的就是陈淮礼，住在他家有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明明你只要你提唐影就绝对会让你住进陈家！到时候.......”

话还没说完，沈佳恩低声呵斥，“沈阿雅！你别太过分！”

那端迟迟不说话，电话里传来重重的呼吸声，片刻后阿雅缓和了语气，“我们的人现在连老爷子的消息一点都打探不到，你再见不到陈序之到时候我们连老爷子的尸体都找不到！”

“我知道我说的话严重，但是现在的情况就不严重吗？”阿雅有些气结，但又无可奈何，“如果你做不了，我不介意来做这个开刀人。”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