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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二十年,就为了下山盗墓?

作者:花知春野 | 分类: | 字数:41.6万

第134章 雪原银狼

书名:修道二十年,就为了下山盗墓? 作者:花知春野 字数:2176 更新时间:2024-10-21 06:11:03

我所掌握的法术,既可以是强大的力量源泉,同时又是制约自己的枷锁。

行事皆应有度,越界就要承受后果。

经历两次天谴后,我最终接受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贡达来给我治完病后,将狼爪上的狼毛拔了,装在木碗里拿来让我吃掉。

我问格日勒:

“你阿爸这是什么意思?”

格日勒解释道:

“现在这个狼肉跟你的身体是相连的,让病人吃掉狼肉一个是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告诉他巫医不会用这个再加害他,另一个则是补身体。”

我闻听后不由得将贡达来和银平村的巫医做对比。

巫彭为人医病后还要留一手用来日后害人,而贡达来则选择让病人彻底放心。

眼前的狼爪肉又干又硬,还带着腥气,我屏住呼吸,囫囵几口将其吃掉。

虽然格日勒和我成功追回了草狗,但两天的雪祭已经结束,这些接连发生的不吉征兆让老萨满闷闷不乐。

其他小萨满们劝慰几句以后,纷纷回了自己的牧场。

雪祭结束了,漫长的冬天还要继续。

连续忙碌了两大天,所有人都已非常疲累,蒙古包里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梦里,我看到自己在深蓝色的雪面上行走,面前有一串绵延的狼脚印。

我顺着脚印向前,每迈出一步,就听到一声呼唤。

“令狐——令狐——”

刚开始声源是一个女人,后来声线开始变粗,并且逐渐低沉。

直至最后我听见一声清晰的喊叫:

“令狐!”

是我师父的声音!我没有听错!

“师父!”

我试图伸出手抓住师父的身影,但人的梦境有时就是如此脆弱。

当情绪变得激动,眨眼便回到现实。

我从睡袋里坐起来,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蒙古包里没有一点光亮,几人的呼噜声、磨牙声交错。

正当我准备再次躺下入睡时,耳中清清楚楚传来一声喊叫。

“令狐!”

原本疲倦的困意瞬间褪去,我支起耳朵仔细寻找声音来源。

好像是从蒙古包外传来的。

在蒙古认识我的人全都聚在这座蒙古包里,会是什么人在外呼喊我的名字呢?

莫非是鬼?

我想确认睡在身旁的陆加爵有没有听到,黑暗中摸到他的脸,凑过去发现他睡得鼾声如雷。

“令狐——”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蒙古包外的人离我越来越近了。

屋里还是没人醒来,难道这叫喊声只有我能听到么。

我打算到蒙古包外一探究竟,轻轻起床穿好衣服,将装着各种法器的腰包束在身上。

我本想再叫上陆加爵、哑巴跟我同去,转念一想,这玩意儿来头很玄,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还是自己去比较稳妥。

穿好衣服后来到门边,轻推门闩,从门缝里溜出去。

外面夜空晴朗无风,狡黠的月亮把雪地照得莹莹发光。

最西边的杭爱山在夜幕下变成连绵的黑影,如同一只静默的怪兽,俯瞰雪原。

奇怪的是,当我走出门后,耳边的呼喊声便消失了。

我夹出一张黄符捏在手中,以便随时反击。

视线所见范围内,没有任何活动的物体,我绕着蒙古包开始寻找声音来源。

当走到蒙古包侧面没有扫过积雪的地方时,我在雪地上发现了一串连绵的脚印。

脚印的主人是一头狼。

与我梦里所见的场景一模一样,一串狼脚印自身前延伸到远方。

看来有狼溜进了牧场,莫非刚刚叫喊我名字的东西就是这头狼?

我沿着墙根下的脚印继续摸索,想看看这头狼去了哪儿。

只是没走两步,脚印便在蒙古包前到了尽头,再往前是没被破坏过的雪面,平整光洁。

那头狼走到这里就消失了?

“不,还有一个可能,也许是它上天了。”

想到这儿我后背一凉,没来得及抬头往蒙古包顶上看,只见雪面上长出一个黑影,是狼头的形状。

它果然潜伏在蒙古包上。

不等我发出任何动静跟声响,那只体型硕大的银狼从顶上一跃而下,四肢正踩中我的后背。

那头狼身长将近有一米八,高有半米多,体型壮硕,加之从高处坠下,这一撞直接把我按趴下。

我趁狼王坠地身形不稳,忙向一旁打个滚躲开,还没来得及掏出辟邪短剑自卫,那狼王便如同闪电一样蹿到我身上。

他的兽爪又宽又厚,一只踩着我胳膊,另一只按住我胸膛,利爪轻而易举穿透棉衣,抵在我胸前。

只要我敢乱动,下一秒胸前的钩爪就会划开我的胸腔。

在月光照耀下,我终于看清了那头恶狼的真正面貌。

一身银色的狼毛蓬松杂乱,身上脸上全是新旧的伤疤。

狼王的眼神凶悍锐利,其目光像一把尖锐的箭直夺人心魂。

它按住我,却没急着咬穿我的喉咙,只是面目凶恶地张着嘴巴,粘稠的涎液滴在我身上。

他盯着我,像是抓住了某个敌对已久的仇人一般。

从他身下的空隙里,还可以看到另有两头骨瘦嶙峋的饿狼,前后闪身钻进羊棚猎杀羊群。

我被按倒后迟愣了两秒,见这头银狼没有动手,悄悄从腰包里拽出辟邪短剑,猛地插向银狼的脖颈。

奈何人的动作速度跟野生动物比起来逊色太多了,狼王不屑一顾,毫不费力地叼住我的手腕。

我本以为它会把我的手咬断,心中顿时一凉。

不料狼王只是叼着不撒口,牙齿的力道刚好不会让我逃脱,只要敢用力挣脱,其尖锐的牙齿就会立刻刺穿皮肉。

“这头狼究竟想干什么?”

我心中疑惑,既要把我引诱出来猎杀,得手后又不果断下手。

它咬着我的左手,似乎在思考什么。

莫非贡达来治病时用的狼爪,其主人和这头银狼有什么关系?

这银狼是来给那头被分尸的狼来报仇的吗?

不管其目的如何,我现在已经陷入完全被动的状态,自己没有近距离对付草原狼的经验,只能任由其宰割。

好在这时项月甜从蒙古包里走出来寻我,见到包外的银狼,她不由得叫出声来:

“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