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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二十年,就为了下山盗墓?

作者:花知春野 | 分类: | 字数:41.6万

第163章 沉默崩坏

书名:修道二十年,就为了下山盗墓? 作者:花知春野 字数:2135 更新时间:2024-10-21 06:11:03

虽然了解了尸陀林的来历,但关于喇嘛们召唤蜥蜴人的目的还是不清楚。

我隐约有一丝担忧,潜意识告诉我宝音召唤蜥蜴人似乎跟我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真相尚隐于迷雾当中,我必须保持时刻小心,那些喇嘛此行失败,保不齐哪天会来找我们算账。

雪车由两头骆驼拉着,方形的雪橇车周围刻绘着宝相金刚云纹,颇具藏密特色。

格日勒会赶骆驼,他坐在驾驶位上拉起骆驼的嚼子绳,让众人上车。

雪车的车座上盖着一整块厚重的毛毡,乘车的人钻入毛毡底下将其撑起来,跟盖了一床厚重的被子一样,密不透风,暖和得很。

“我们先回停越野车的地方看看。”

格日勒语气有些低落,对越野车还完好停在原地不抱希望。

江泉安慰他不要那么悲观,至少还掳了一架骆驼车呢。

格日勒没再说什么,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驾车朝地魔塔附近赶去。

大概走了有半个多小时,车子停下来,坐在后车上的几人钻出毛毡查看情况。

骆驼雪车停在一座“雪山”下,高大的雪山将前方的道路挡住。

陆加爵面带疑惑地问: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杭爱山矮了很多啊。”

格日勒摇头叹气道:

“唉,这不是杭爱山,前面是我们来前上去的那个雪坡,后面是地魔塔所在的洼地,再往后才是杭爱山。”

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十几米高、南北绵延不绝的雪堆竟然是一天之内形成的。

“杭爱山发生雪崩,大雪覆盖住了这片洼地,一直蔓延到斜坡上。”

加之下了一天一夜的大暴雪,洼地的雪面高度竟然比平地还高出许多。

陆加爵抬脚迈入高大的雪坡中,才走了两步,雪线已经到达他的腰肢了。

他站在雪中吐了吐舌头,又原路返回。

看着眼前令人倍感压抑的雪山,我不由得庆幸当初没有冒险尝试从地壳下面挖上来,不然这十几米高的积雪可够我们吃一顿的。

“看来咱的车被彻底埋在里面了。”陆加爵感叹道。

格日勒面对着“雪山”发呆,大概率在想自己回家怎么跟贡达来老爷子交代。

江泉看穿了他的心思,拍拍格日勒的后背,安慰道:

“哎呀,放心吧,别忘了你这一包的大宝贝,再买两辆全新的大奔都够了,还在乎这一辆破车干啥呢?再说了,咱不还掳了一辆雪橇车俩骆驼呢,回去好交代的。”

格日勒想想江泉说得有道理,看上去在回复江泉,实则在安慰自己:

“对,反正咱当败家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当这是最后一次吧。”

随后便释怀了,和众人一起回到雪车上,朝蒙古包的方向出发。

由于骆驼行脚的速度比越野车慢不少,即使保持雪车的最快速度也用了将近五个小时才回到蒙古包。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大雪还在下个不停。

雪车停下,众人一前一后下了车,只见格日勒从驾驶位上下来,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江泉顺着格日勒的目视方向望去。

只见原本傲然挺立风雪之中的蒙古包竟然坍塌了一半,被大雪掩埋,像一个将死的老人苟延残喘。

包括牛羊棚也是一样,羊棚塌掉了大部分,牛棚顶不知道哪儿去了,全部被淹没在大雪之中。

山洼里黑漆漆的,也不见蒙古包中有炉烟冒出,这哪是原来那个温暖的蒙古包,分明就是凄惨的废旧住所。

格日勒用蒙语大喊了几句,目光直直地盯着蒙古包,踏着积雪狂奔回去。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并且全都被眼前这凄凉瘆人的一幕吓坏了,一句话都没说,赶忙跟在格日勒身后朝蒙古包跑去。

当我们穿过院子时,身下的积雪没过了膝盖,并且平整光滑,显然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清理过。

贡达来和官其格去哪儿了?阿花和赵格又在哪儿?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人能解答清楚。

唯一能排除的是来自宝音喇嘛的报复,他们与我们是前后脚离开的尸陀林,短时间内不可能完成报复,更何况贡达来和赵格都不是吃素的。

格日勒直奔残存的半个蒙古包内,陆加爵拉着我的肩膀,让我看牛棚和羊棚。

被积雪掩盖的牛羊棚边上,摆着许多死去的牛羊,身体已经僵硬,四脚朝天,很大可能是被冻死的。

格日勒口中叫喊着父亲和哥哥的名字,挑帘进了蒙古包,我们紧随其后。

蒙古包内,他们四人都在,却没有一人回应格日勒的呼喊。

贡达来老爷子躺在一张毛毯上,眼睛紧闭,但尚有呼吸。

官其格背对着门口,抱着老父亲没有言语。

阿花躲在门口的角落抱着膝盖不知所措,而赵格在另一个角落,与贡达来和阿花保持最大距离,但与其他三人面色所不同,赵格对这一切冷漠得好像一尊雕像似的。

蒙古包的炉火在已经坍塌的另一半蒙古包内,早被压得熄灭了,蒙古包虽然防风,但温度仍然来到零下。

只有官其格身边点着一盏破旧的马灯,微弱的火光不足以照亮整片黑暗。

我们走进蒙古包时,最先感受到的,只有扑面而来的压抑。

格日勒见到父亲躺在地上面色难堪,带着哭腔扑过去问他们发生了什么。

官其格暴怒,回身一把推开格日勒,这时他的脸扭过来,我们才看到他右边的脸颊上长了一个荷包蛋大的包,又红又肿。

眼睛被肿胀的肉皮挤成了一条缝。

他用蒙语数落着格日勒,虽然听不懂具体什么意思,唯一能肯定的在指责弟弟去了哪儿,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见到我们回来,阿花赶忙起身,眼含泪花回到我们身边。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众人着急地问道。

阿花回头看着赵格,口中嗫嚅,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她的犹豫恰恰说明了,一切的矛头,都指向沉默着的赵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