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京城近郊，某大院里。

“这就是你们的能力？”一鹰钩鼻中年男人得到来自港口的消息，相当恼怒的打了个电话。

远在美洲，正在实验室里审查实验数据的申怀放下了资料。

“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怀疑我们的能力？”申怀示意手下可以拿下去了，自己找了个角落，继续通话。

“不是跟我说白道学失踪了吗？

结果现在有人告诉我，他回来了，毫发无伤，我在想我到底是该相信你，还是相信他们？”

申怀眉心隐隐发胀，暂时没说话。

“我觉得这件事，你需要给我一个答案。”

“你想要什么答案？”

中年男人深吸口气：“我想要你现在部分的实验数据，现在就要。”

看到中年男人忽然图穷匕见，申怀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芒。

“那你觉得你是不是太贪心了？

你做的不过是提供白道学的消息罢了，就想要我手上的实验数据？”

“呵呵。”男人冷笑道，“我在想，如果我把我知道的事情，放在夏剑鸣的办公桌上，你觉得你现在在夏国的关系还能剩下多少？”

申怀假装生气道：“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威胁我？”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威胁你也好，商量也罢。

我质问你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给。”申怀犹豫了半分钟，沉声道。

“你想要我怎么给你？”

这么珍贵的数据，他显然是不可能上网的。

“我给你三天时间，无论你想什么办法，我要见到实验数据。”

“好。”申怀答应了，挂断了电话。

中年人站在院子里，眼底泛起狂热。

他既然参与了申怀的事情，当然知道申怀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有多么疯狂。

以及这件事情背后所蕴藏的骇人价值。

哪怕他只有这一部分实验数据，找个机会出去，无论给谁，至少自己你这一辈子是不愁的。

——

实验室，申怀挂断了电话。

随即又是一通电话，打向了国内。

“开始清除计划，清除对象‘沈计’！”

电话那边只是简单的两个字：“收到。”

在沈计结束和申怀通话的一天半里，他当然不会傻傻的等在原地。

申怀能够活到现在，无论是手段，还是心思，都非常人可以想象。

他不想死，就要找一个能让自己不死的地方。

而他选择的地方，是京城警察局的看守所。

“沈科长，以你跟我们局长的关系，你又何必要一直在这里呆着呢？”一个警长有意跟沈计套近乎，站在拘留室外面，对沈计道。

沈计接过警长递给他的饭。

他虽然是在警察局里，但以他的地位，跟在外面一样，除了没有自由。

吃喝，反倒是更好了。

“范警长，说吧，是什么事情。

只要是我办得到的，就给你办了。

也不枉费你这么照顾我。”

范雎摇头：“这么照顾可跟我没什么关系，都是局长让我照顾你的。”

沈计笑了，也没再问，吃起饭来。

范雎招呼了一声：“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看着。”

他对负责看守的年轻警察道。

“警长，这，，”

“下去吧。

算是放你假。

我可是听说你这小子这几天交了个女朋友，昨天还来看你来着。

别搞得，整天呆在局里，把女朋友搞没了。”他拍了下青年警察的肩膀，调侃道。

青年警察明显来的时间不长，可能才刚警校毕业，脸陡然通红。

“谢，谢谢警长。”

这一切沈计都听着，不觉有他。

只觉得范雎是在制造方便提条件的环境，他继续干他的饭。

饭不错，但不多，不到十分钟吃完了。

范雎已经抽了不止一根烟了。

听到沈计喊他，起身站在门口，接过饭盒。

“吃的怎么样？”顺手把烟头拢到饭盒里。

“不错。”

“范雎，反正现在也没别人，可以说了吧？”

“那我就说了？”

沈计很是爽快：“说吧。”

范雎把饭盒放在椅子上，靠在了墙边。

“不知道沈科长记不记得一个十八岁的刚毕业的女学生？”

沈计眉毛抖了下：“范警长有话不如直说，，”

这期间，范雎一直看着沈计的脸。

“算了，不说了。”

“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范雎拿出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

嘭！

手肘靠着窗户，背对着房门，刚要放在嘴上的烟抖了一下，险些滑落。

好不容易咬住烟嘴，嘴唇忍不住抖动。

勉强算是点上了烟，才算是好些。

吐出一口眼圈，范雎引颈，看着微微有些阴沉的天空，陡然轻松道：“既然不认识，那就到地下好好认识认识。”

不到几分钟。

京城警察局乱成一团。

拘留室内外，两具尸体。

所导致的结果就是跟沈计、范雎有关的关系网被连根带出。

一件和沈计有关的社会舆论在网络上疯狂传开。

沈计跟京城某高中女学生的自杀存在直接关联。

而这个女学生的父亲，是此次杀人事件的杀人者‘范雎’。

不止如此，京城警察局的局长被人爆出跟掩盖女学生真正死因存在直接关联，正开着会，被监察带走。

而造出了这一切的申怀在自己实验室的办公室里，缓缓合上了一份文件夹。

“赫修，我想知道你们这次去印州，除了麻烦，还给我带回来了什么好消息吗？”

一瘦削青年站在申怀办公桌前，噤若寒蝉。

“是普罗米修斯，，”

“你是想说普罗米修斯没有留下凌城，是他的失误，跟你没有半点儿关系？”

一句话，赫修闭上了嘴。

“你还不算太笨，知道自己是个废物。”申怀背靠椅子，用一种十分平静，却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着赫修。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着问我要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赫修迟疑的点头。

“作为初犯，我可以暂且不追究你领导失职的错误。”

赫修心里悬着的石头落地了。

“但，你推卸责任，需要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