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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我为峰

作者:水色烟头 | 分类:仙侠 | 字数:138.5万

第三百五十七章 消散

书名:天下我为峰 作者:水色烟头 字数:2075 更新时间:2024-10-17 01:03:40

穆丰的骑术超绝,踏雪麒麟马也非凡品。!

一人一骑一柄长槊,硬生生将数十人围杀起来。

一槊一个,驰聘纵横,打马盘旋间如同割韭菜一般敌人剩下三四十人。

横冲直撞气势如虹,如此猛烈的厮杀,显然是要将对方斩尽杀绝。

在此气势烘托下,踏雪麒麟马也兴奋起来,仰头一声嘶鸣。

聿希希...

翻蹄亮掌间,速度激增,仿佛化作一条黑影笼罩百丈方圆。

三十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冲出穆丰长臂画出的包围圈。

“穆爷,穆统领...”

银盔将军一声声嘶吼,想要冲出包围圈。哪知道,穆丰明明能一槊将他斩落马下,偏偏将他绕开。

那狠劲让苏风、祁墨看的心寒,因为穆丰那意思是让银盔将军亲眼看着,然后一刀一刀的切割,切割他的肉,切割他的心。

最后,直到最后穆丰勒马停住时,目光阴寒的看着银盔将军,冷然道:“你是九方阴座下那只鬼?”

银盔将军双眼迷离,血红一片,浑然不顾铁盔半落,铁甲零散。

“真不愧是鬼窟的人,你看他那脸阴森鬼魅样!!!”

看着终于露出面孔的银盔将军,苏风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的确,银盔跌落露出里面的那张脸苍白无色,莫名的阴森气息萦绕在脸。

“他要找死吗?”

祁墨的手忍不住攥了攥剑柄。

不知为何,他看着银盔将军那张充满了鬼魅般的脸,忍不住有股冲动,想要剁了他的冲动。

因为银盔将军那张阴森鬼魅的脸实在有些恐怖。

冰冷的眼不带一丝情感,脸却充满了癫狂,还一会儿黑色一会儿白的不停变幻着。

幸好山脚下死尸满地,鲜血横流,残肢断臂铺满一地。

要不然,骤然看到这张脸,胆小的都能吓个半死。

可落入正道人眼,这是绝对不可承受的邪魔外道,不斩杀不足以平心气。

银盔将军死鱼肚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穆丰,一抹死气从他身弥漫,一点点的从身蔓延到胯下战马。

战马似乎受到他鬼气感染,旺盛的生机竟然向翻涌,如烟如岚如霞般的度到银盔将军体内。

生机相激,银盔将军身死气激烈震荡。

显然生死相克,而银盔将军的修为完全不足以压制生机。

骤然间接受如此庞大生机,鬼气仿佛野兽领地受到侵入一般,暴躁的反抗起来。

瞬间,外放的鬼气向内一收,银盔将军死眼一瞪,勒着缰绳长刀高举,以无畏赴死的疯狂向穆丰冲了过去。

彪悍的,充满了血性与阳刚。

穆丰双眼一眯,冷笑着一磕马腹,大夏龙雀长槊陡然向前一伸,毫不躲闪的迎着银盔将军冲了过去。

“既然你想死,那我成全你...”

长槊虚幻一点化出三道锋芒,一道锋芒拨开银盔将军长刀,一道锋芒切断他的手臂,最后一道锋芒直接将银盔将军和胯下战马切成两断。

彪悍的银盔将军悲壮的赴死一搏没看到丝毫波澜被穆丰轻轻断掉,异常憋屈的死去。

看到眼前的一切,苏风、祁墨愕然呆立,好半晌才伸手鼓了起来。

穆丰最后一槊,实在漂亮。

漂亮得二人都无法述说,看银盔将军最后一搏,明显超出天罡境界,可在穆丰手下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苏风、祁墨两人即便看着眼前残酷的战场也不能不为之称赞。

穆丰脸色淡然,一拨战马迎着车厢跑了过去。

手掌在马脖子处一拍,踏雪麒麟马乖巧的平地掉身,然后任由穆丰踏车辕拉出辔头给它套。

踏雪麒麟马尤其还是踏雪麒麟马王其实是很傲气的战马,寻常人得到它恨不得当成祖宗供起来,那里舍得让它拉车。

祁家将它拿出,其实不仅是为了拉车,更主要还防备穆丰一行被老笔斋人围杀,最后没有办法脱困时,可以驾驭它冲出包围圈。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穆丰这么勇猛,不但没有被围杀,还悍然将敌人反围杀得一干二净。

如此凶悍,在加他一身好骑术,硬是将踏雪麒麟马王驯得老老实实。

没办法,踏雪麒麟马不仅是已经进阶的异兽,还是一匹训练有素的通灵战马。

战马,没有愿意老老实实养在家里的,它们是天生战场的精灵。

换做苏风、祁墨也许都能让它们驯服,但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老实听话。

也唯有穆丰,一个能让它们在战场纵横驰聘发泄的人才可以让它们干什么干什么。

似乎穆丰第一次蹬马车时,三匹战马老老实实的拉起车。

无他,只是因为穆丰身那股子战场的杀伐寻常人感觉不出来,战场的精灵却可以嗅到。

那是穆丰前生今世都未曾离开过的味道,恐怕是他到死都蜕变不去的味道。

穆丰盘膝而坐,长槊横担双膝之,任凭点点鲜血从锋刃滴落。

“穆大哥...”

苏风低低叫了一声,双眼带着一抹感动,毫不掩饰的看着穆丰。

“二哥的药服过了...”

穆丰缓缓闭双眼,将胸口充斥的战意淡淡散出。

好久没这么畅快淋漓的厮杀了,一时间没有把握住,杀伐太过,竟然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原本他还想问问鬼窟的人怎么跑到韵州了。

算了,不要问了,反正来与不来,搞不搞大事件都跟他无关。

“服过了,寅时末服用过了。”

苏风严格按照穆丰的要求,三个时辰给苏雷服用一次。

重创第一日最关键,医治精准、及时的话,即便是如此严重的伤患也可以不伤根基,不坏本源。

这是可以影响苏雷一生,影响他武道的大事情。穆丰时刻关注着,苏风更是不敢稍有懈怠。

“那好!”

穆丰长吁了一口气,似乎将胸充盈的战意,还有舒缓下来的浊气吐出。

一带缰绳,三匹战马老老实实的绕着山脚战场,尽可能不沾染血迹的走出隘道。

看着山脚残留的点点绿意,还有远处汩汩流淌的,还未完全冰封的小河,满目血色终于从三人眼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