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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浪前行

作者:修正断惑 | 分类: | 字数:69万

第107章 喜结良缘。

书名:踏着浪前行 作者:修正断惑 字数:4853 更新时间:2024-10-25 02:28:40

今天是俊杰,大芳姐的大喜日子。几年的马拉松恋爱拉练正式结束。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定。不像我把煮熟的鸭子放飞了。

球队队员,材料厂一些职工,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络绎不绝地前来祝贺。有送脸盆,被面的。也有直接送红包的。有的是以个人名义,也有合在一起送礼的。说说笑笑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在食堂举行了简单仪式。主持人要他俩介绍一下恋爱过程,俊杰脸憋得通红,吭吭叽叽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大芳不得不说:“我们本来就是同学,早已认识。牵线搭桥也是我们的同学,她指着我说,就是这位,叫汪月明,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她把媒人的头衔安在我头上,我当然高兴。如果两人结婚没有媒人,别人会说三道四的。

“单身汉做媒,心里肯定有鬼!”一个不知姓名的人说完,引得满堂大笑。

主持人走过来,把我拉到他俩身边说:“现在请少年媒男讲话,大家欢迎。”

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想想还是祝福两句最合适。

“今天是我的俩个同学,武俊杰,杨大芳大喜的日子,我作为最好的朋友,作为牵红线的媒公,为你俩祝福,希望你俩永结秦晋之好,早生贵子,儿孙满堂,白头到老。幸福一家人!”

一阵掌声之后,舒淑娟大声问我,“活剥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她这是借机在调侃我。好嘛!有来无往非礼也。

“只要你认为时机成熟了,我俩就去办结婚手续吧!”话一出,把她弄得个满脸通红。先是球队的人笑出来,后来全场人都笑翻了天,我趁机溜跑了,省得两败俱伤。心想,跟我斗,没你捡便宜的时候。我为我灵机应变能力而高兴。看来脑子还没坏到他们说的傻子程度。

闹洞房时,我问肖蓉,你回去吗?她点点头,说马上走。那么多人在里边闹腾,也不好打招呼,我俩从材料厂出来往回走。

从住宅区进入未通车的车站大坝,首先是堆积如山的圆木,锯好的方木和木板。然后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各种型号的钢材。两架龙门吊还在不停起吊材料。汽车一辆接一辆地进出。整个场地灯火通明,汽车轰鸣声,龙门架起吊声,电锯房刺耳的尖叫声,整个料场沸腾得如同一个不夜城。从这里可以看到全处都在大干的紧张形势。我心里也有种紧迫感。

靠山有两栋大型仓库。职工宿舍和办公室依山而建。据说全厂有一百多号人。段队是没有建筑材料采购权的。在全国各地设置的采购组有十几个。其规模可想而知。地方的人都叫铁老大。光一个材料厂的架势就足以让人惊叹。作为其中一员会感到无比自豪的。

从料场到医院有两公里左右,还有几座小山未削平。走小路比较近一些,但没路灯。我俩走到一段低洼地时,忽然从路边丛林处。唰地一声,有个小东西窜过她的脚边。肖蓉哇地一声,一把把我抱得紧紧的,我感觉她浑身在发抖。她是真的吓得不轻。抱住我是本能地自我保护行为。她俩个挺挺的乳房顶住我的后背热乎乎的,肉肉的,一股麻酥酥的电流通向全身。从肩膀上面吹过来的粗气,带着一种挑逗人的女性气息,让我一下有点心神不宁。我稍微镇静了一下,拍拍她紧?在前面的手说。可能是野兔什么的。没什么可怕的。

她意识到刚才的失态,低着头说声对不起。

嗨!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是个女孩都会有这种反应。我听说女人的苦胆比男人要小些,所以女人遇突发事情总是本能地寻求保护。没什么,我们走吧!

她噗嗤的笑一声,继续往前走。到医院了,她让我回病房去,说是自己走回去。从医院到处机关也有两公里左右,有那么一小段也是没路灯的,我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走呢。

“走吧,还早着呢,回去也睡不着。”

她没坚持拒绝。我对她说:“我决定最近几天就要出院了。对你的关照表示谢意了!”

“医生让你出院了?”

“没有。”

“哪干啥子着急出院呢?”

“我老住在医院心里有些不踏实,还是回去看看再说吧。如果能批准我探亲。我想回家看看。据俊杰说,我们一家人都在为我耽心。”

“你最好约个伴同行,万一有个不舒服什么的,也有个人好照应。”

“估计困难,现在都在大干,冻结了休假。没特殊情况可能是批不到假的。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帮着带回去的吗?”

“没有,在这大山沟里,什么都买不到。没什么好带的。”

“你若有莎莎的什么消息,麻烦你告诉我一声。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她添乱。只是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好吧!有什么消息一定告诉你。好了,我到了,你回去吧,再见!”

我把借来的两本书还给了原老师,对他说:《高尔基论青年》这本书只通读了一遍,还想细细地揣摩一下。作些记录,继续借给我一段时间好吗,我准备出院了。”

第107章 喜结良缘。

“出院后有什么打算?”

“如果能批准我回家探亲,来回共三十二天离开单位。如果不批假,干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为大干出分力。”

“估计会给你安排一些轻一点事干,集队上的好人好事,写些短篇报道,先练练笔。写好后交给我,给你提出修改意见后,再往局报社投去。

你们队长是个劳动模范。上次为抢救工人身负重伤,这是一种英雄行为,你要多关注他的英雄事迹。可能下一步要把他作为正面典型宣传。希望你抓住这次机会,争取在新闻报道上有所突破。”

他一脸希冀地望着我。我感觉他对青年人的爱护和鼓励是满满的热忱。给人带来希望和力量,我满心欢喜地离开了他。

“月明,你觉得肖蓉这个人怎么样?”大芳姐问我。

“人长得秀色可餐,心善良得如菩萨,知书达理如闺秀。举止言谈似春风!”我顺口说了几句。

“对她评价这么高,看来是有点动心了。”大芳说。

“大芳姐,千万别摸错了庙门,请错了神。她是一心一意地要离开这个单位的。你别看她年轻,算是一个活明白了的人,铁了心要到地方上找对象。你就别为难她了。

另外,在五年之内我不想考虑个人问题。

我要出院了,是来跟你们讲一声。怕你们又跑去医院走空路”。

“你这次受的伤不轻。干不了重活啦,给领导实事求是的讲。我知道你这个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个人的事爱硬撑着。怕给领导添麻烦,怕别人说闲话。你这次是硬伤,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自已心痛自已。你本身就有头疼病,这次又雪上加霜,如果不趁此将息好,会留下更大的后遗症的。听到没有!”大芳噙着眼泪,像训斥不懂事的小弟弟一样关照着我。心里既有一阵难过,又有一种甜滋滋的暖意拥在全身。

“只要你休息,就到我家来,这里就是你的家”。俊杰嗡声嗡气地命令道。

“还是人年轻好!从你的胪骨照片上看,基本上已经愈合了。当然要严丝合缝地长好,需要较长时间。给你开两个月的工伤假。两个月以后到医院复查。”何大夫把写好的病历本,工伤假条递给我。我看假条上写着,“近期不宜干重体力劳动。”我非常虔诚的望着他。

何大夫大约有四十多岁。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据说留过洋。医院所有先进的医疗仪器他都玩得转。

他还自学了中医技术。他是一个内科,外科,中医都会的全科医生。不但医术好,关键对病人非常热心。是受人尊重的好医生。如果没有留学的经历,应该早就是医院的负责人了。现在他只是门诊部主任。

我很幸运,他一直主管我的病情。包括疗养都是他安排和联系的。据说那个疗养院的院长跟他小时候是同学。

“我的这个伤会有什么后遗症吗?”我问他。

“再高级的补碗术,也会留下隐隐的痕迹。没有后遗症那是骗人的。好在你年轻,自愈能力较强,加上休养得还算好。基本上没什么大的后遗症。变天时脑袋可能有些沉闷,甚至出现头痛。只要安静地休息一下就会好的。要少生气,遇到刺激的事心情要平和。心情愉悦是治疗和预防一切疾病的首要条件。

如果有什么变化,随时来找我就行了。我已经在假条上写了工作建议。你可以去找领导,安排一个合理的工作。”

我无法用语言表达对何大夫的感激之情。只给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就走了。有时用语言是表达不了内心感激之情的。

我可以到材料厂去搭车回队。听陈大哥说过,走路只有五里,我想故地重游一下,到原来我受伤的临时中转站去看看。

除了几块被践踏出的平地以外啥也没有了。这就是差点要了我的命地恐怖之地。要是那土匪强盗下手再狠点,估计他们就会把我埋在这里了,真正成了孤坟野鬼。家里人想来上个坟,跋山涉水跨几个省不说,还找不到有任何可打听的人。烧个纸都找不到地点。你说悲哀不悲哀。 沙坡子村隧道牺牲的那位工人,铁路一通车,施工队伍一撤走,谁还记得那个地方,曾经有个人为祖国的铁路建设,被埋没在山体之中呢!

后来我翻遍了所有史志,没有任何记载,什么时间,什么人,什么原因,什么事故而牺牲在什么地方的记录。铁路上这项工作,比起红军,八路军,解放军在作战后续收尾工作是天壤之别了。好像为祖国建设而牺牲就不值一提。不值得怀念,不值得载入史册一样。

如果毛主席知道这件事。我估计他老人家会大手一挥写出:“为祖国铁路建设事业而牺牲的人们,也是祖国和人民的英雄!是永垂不朽的!”有了这个定论,组织上会重示,人们会记住。修铁路而牺牲的人,同样是值得人民永远记念的英雄!我准备给毛主席写封信。把这个愿望向他老人家反映,希望能得到主席对新线铁路工人的特别恩示。因为毛主席对人民最关怀,最信任的。

我曾经跟付工探讨过这个事。我建议修好的新线移交给地方管理局时,应该把牺牲人员名单,家庭住址,埋葬地址,一并移交出去。原单位一撤,当官的一换。全部都成了无名坟墓,无人问津的孤坟。这是对逝者最大的不尊。

付工说老工人对铁路上早就编了个顺口溜:能干是个宝,生病受伤气不少。死了埋在荒山就拉倒。几十年后就无人知晓!

是啊!如果你将来当了大官。你可要记得工人们这些痛处哟!

你放心,这辈子只望不上了,下辈子再说呗!他苦笑地说。

我是第一次到新工地,队上有很多人走来走去的,我一个都不认识。找到我们班工棚后,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行礼在什么地方。先到管理室去看看陈大哥再说吧。

陈大哥,我回来啦!

“你回来了!”他正在啪啪地给一摞饭菜票盖章。

“好像脸色比上次见面时有血色一些了。”他左看看,右看看后说。“还是没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队上好多人都不认识,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是地方民兵师来支援抢修特专线的。光我们队就分来了二百八十多人。现在每天可热闹了。我记得以前给你说过的呀,脑子被砸失忆啦!”

我觉得记忆力好像是差一点了。这次脑瓜开瓢后,估计部分脑细胞已死亡不能再生了。说不定哪天跟菜挺贵一样,拿着菜刀到处找仇人去砍。那就生不如死了!

“我们班是全白班吗?一个人都不在。”我问陈大哥。

“你们班还是打隧道。今天是白班。”

“出院时,何大夫给我开了两个月的工伤假。我想请个假,回老家去休息一段时间,不知行不行?”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没问题吧!去问问金主任不就知道了吗!”

金队长现在是革命领导小组的主任了。杨进财书记是领导小组副主任。两派的头头是小组成员,但仍然是不脱产的队领导。只是开会时像陪审团成员一样,坐在台上,大家才没有忘记他们是革命领导组成员。

金康主任是个只长瘦肉不长膘的东北人,精巴精豆的手脚象蹄筋梱梆在一起一样,既精干又结实,弹性十足。队上当过兵的人都与他较量过摔跤。虽然只有一米七左右的个子,比他身高马大的人,都无法将他摔倒下去。二班有一个姓谢的新工人。有一米七五左右,据说在部队是个摔跤能手。他最大的特点是抱摔,只要抱住你一般是输定了。他一个七百二十度旋转,让你头晕目眩时,叭的一下把你摔个狗趴屎。

他用百试不爽的方式把金队长抱摔。别说旋转七百二十度,就是再来个一千四百四十度,他头脑清醒得跟坐在椅子喝茶一样,气定神闲。两只手像两个钢钳子一样死死扣紧谢的腰部,他拿出吃奶的力气想让他双脚离地,趁腾空之机把他摔下。可他像热滋巴沾在木棒上一样,怎么都甩脱不了。两个人扭在一起,累得谢喘不过气来。最后只好拍拍手认输。

“金队长,我回来了!”我像沙家浜受伤的战士归队一样,向他报告到。

他眼睛本来就小。加上又是眯眼看我,好像睡着了似的望着我好一会儿。走上来,两只手象两把钳子一样卡住我的肩膀,把我旋转三百六十度。“你这个打不死的程咬金,居然活着回来了。”他的手捏得我生痛。

“队长,你手下留情,我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