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权臣后,娇娇每天哭唧唧
作者:八宝糕 | 分类: | 字数:4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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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场面越混乱她就越喜欢~
似锦不疑有他,笑着走了过来。
她俯身靠近香炉,闻了一闻便道:“是好清新的果香呢,好闻的紧。”
“听管家说,里面掺了些蜜橘粉,闻着便是甜津津的呢。”温染颜将顶盖盖好,又将其置在显眼处。
一刹那,满屋子都是沁人心脾的果香味儿。
似锦行至雕花木床边,帮温染颜打理着被褥,才不过刚刚抚好褶皱,似锦就觉脑袋昏沉,转头就想昏睡过去。
可往日这个时辰她可都是精神抖擞的,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就累成这般模样了。
似锦揉着太阳穴,一副疲累之态。
温染颜见她如此,便细致妥帖地唤她回去休息:“似锦,铺好被褥就回去歇息吧,想来,是陪我去春日宴累着了,早些去睡,明日才好有精神。”
才不过短短几息,似锦又觉困顿了不少,她对上温染颜澄亮的杏眸,不觉懊恼道:“夫人,奴婢今日的身子可真是不争气,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温染颜勾了勾唇,颇为善解人意道:“嗯,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要去想。”
闻言,似锦这才提着角灯,呵欠连连地退了出去。
纱窗下的瓷盆里一树石榴开得正艳,萼红色的小花儿在风中轻轻颤颤,这般殷色像是打碎了一地的胭脂落雪,瑰丽惊心。
温染颜见似锦的身影完全消失,转而便将熏染的香料倒入了瓷盆之中。
香料里不止有蜜橘粉,她还添了些令人嗜睡的东西。
这闻上一口,就能一觉睡到天明,便是敲锣打鼓也叫不醒。
温染颜轻捻着袖间的那枚令牌,眉上浅浅含笑,这令牌既然与凤栖梧无缘,那便是跟楚侯爷有缘了,如今,无头刺客之事传得满城风雨,可大多都只是没有证据的猜测。
楚侯爷定然也很想知道,这刺客究竟是冲谁而来,若见了这令牌,再结合春日宴上的一情一景,朝堂近日的动荡,便也能猜出一二了。
届时,君臣离心,局面混乱,这本书,这场戏才越发扣人心弦啊。
温染颜眼中浮出戏谑,溶溶月色下,她打开花窗,须臾,手中的毒丝破空飞出,缠于屋檐最高处。
她借力踏过窗柩而上,翩然姿影转瞬不见。
楚侯爷府邸灯火通明,玉石灯龛流光而溢,如同萤火之光绽放于烂漫黑夜,府邸曲径通幽,甬道相衔,萤火照不到的地方却是漆黑一片,幽静错落。
温染颜悠闲坐于楚侯爷府邸的高墙上,她所坐之处视线极佳,能清晰掌握府邸的零碎布局,探过抄手游廊,便能见主屋人影绰绰,楚侯爷应当就在里头。
她摸出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弓弩,又将小纸和令牌绑在弩箭上。
一切完毕,温染颜左眼微闭,对准主屋的方向凌空一射。
“嗖——”
刹那,箭发如飞电。
弩箭射破窗纸,直直钉在主屋的原木廊柱上。
接着,便是大喊刺客之声,脚步声纷乱而起。
温染颜才不管楚侯爷府内如何混乱不堪,她收起弓弩,负手翩然离开,做好事都不留名。
月上中天,晚风徐来,她笑盈盈地在各处屋檐上行走。
风拂过,她素衣翩跹,娇颜出尘姣好,她站于屋檐上俯瞰北琅万般山河,目光所及之处,灯火万丈,繁花似锦。
——
楚侯爷府邸。
主屋。
凤栖梧坐于一侧的雕花圈椅上,幽幽品着侯爷府的上等好茶,便是那支弩箭凌空飞来也处变不惊,依旧端坐品茶,宛如岁月静好。
楚侯爷与他坐在一处,弩箭破窗而入时,他就已经命护卫去追查,可寻了半天都不见作乱之人,平白让府中之人惊出了一声冷汗。
楚侯爷说着抱歉之言:“凤大人,刚才让你受惊了。”
凤栖梧将青瓷茶杯搁下,轻描淡写道:“不过区区一支弩箭,还不至于让我受惊,对了,侯爷可曾看过那弩箭上的是何物?”
闻言,楚侯爷狐狸眼中蔓开戏谑笑意,他打量了凤栖梧半晌,才道:“不瞒凤大人,那可真是个好东西啊,没看那东西前,我还以为是有人想刺杀我,可瞧了那东西后,我便知道刚才那人应当是没有恶意的,反而,她的目的竟和凤大人你相同。”
楚侯爷说说笑笑,全然不忌讳,不回避,像是将凤栖梧当成是自己人。
凤栖梧漠色的眸内凝出一抹幽光,他薄唇轻弯,似也来了几分兴致:“究竟是何物,竟让楚侯爷你如此赞不绝口?”
楚侯爷不卖关子,干脆地将所得之物展出。
一张小字,一枚令牌,瞬间出现在凤栖梧视野中。
令牌入眼,凤栖梧平静的眸内,倏尔闪烁着一缕碎光,他将这两物看了半晌,薄唇越弯越起,眸间笼着的兴致浓浓,戏谑泛滥。
凤栖梧摩挲着那方令牌,沉吟:“原来,竟是这样的好物。”
楚侯爷也笑,笑得深意绵长:“春日宴上突发祸事,晚间,凤大人就亲自登门提醒于我,我本心存疑虑,可现下这支弩箭来得恰到好处,也让我不得不信,不得不有所思虑筹谋了。”
春日宴上的荒唐事儿,他已有所耳闻,也有所思虑,但不曾亲身经历总觉好似雾里看花,即便心有惊澜,却还是看不透彻,也根本没有往那处去想。
不成想,凤栖梧竟突然临夜登门,明里暗里提醒他近日朝堂风云起,帝王心诡谲莫测,叫他多多注意家眷安全。
他本存疑,如今这支弩箭袭来,这小字,这令牌,全然是在告诉他,春日宴上所要刺杀之人就是他的爱女,楚揽月。
而他此前,不过是为了江山社稷为凤栖梧说了番好话,却叫帝王心狠至此。
楚侯爷苦笑不迭,他双手握拳,却仍觉得寒意入骨,让他心寒万般:“我是真没想到,他竟是连个无辜女子都容不下,若今日事成,你我两家必定势同水火,揽月是我们侯府的命,若她……我肯定无法静下心来思考这其中的漏洞诡谲。”
届时,真就着了道,成了相争的鹬蚌,为背后黄雀铺路了。
凤栖梧敛眉,嗓音幽沉:“他必定算准了这些,才专挑楚小姐下手。”
他的声音如玉珠砸落冰湖,重重卷在人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