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定。

哐——

少庄主仿佛松了一口气般靠回椅背，阿昌高举拳头欢呼，像是又活过来一般。

穆长嬴放下手，释然道:“你的确是天赋异禀，居然将狂剑和花剑合在一起，是因为碣石阵而有的灵感吗？”

“嗯。”他眼神飘忽，似在寻找。

穆长嬴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了然点头，轻叹道:“去找她吧。”

颜尽望向了姗姗走来的白羽蝶，面具之后看不清他的眼神。

白羽蝶脸上露着笑:“恭喜你啊，新剑圣无名。”

颜尽沉默不语，拉起她的手腕就走下名剑台。

少庄主还在锣旁说着今年的规划，颜尽却打算离去。少庄主夫人来到颜尽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你可是赢了剑圣。”言下之意让他别急着走，后面还有些面子上的事情。

“我现在是无名。”

他的语气冷淡，执意要走。

穆长嬴走了过来，劝道:“弟妹，让他走吧，他不想接触这些。”

少庄主夫人不再阻挡，让开了一条路，看着离去的两人。

白羽蝶回首，笑道:“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再来。”

……

白羽蝶咬着下唇，一双玉腕被缠带绑在一起，挂于衣架的祥云勾角，手部的扯痛不及身下。

她眼角含泪，害怕地望着依然戴面具的他，面具的孔洞深邃无光，望不见他的眼，他无声得仿佛陌生人般。

耳边只有沉重的喘息，她闭上眼，不想瞧见他的冷淡和愤怒。

“看着我。”

他掐住她丰腴雪白，深痕凹陷。

他生气了，很生气的那种。

白羽蝶没见过他这般冰冷无情的模样，只是对她发泄纯粹欲望，没有爱抚，没有亲吻，甚至都不曾喊她的名字。

疼痛似无情火灼烧，漫延全身，她半睁着眼，仰起脑袋望他，泪水盈睫，双眸湿漉，仿佛浸在水中，似有道不完的柔情悬溺其中。

她双手挣扎，却是徒劳，唯有接受他给的一切。

盛怒之下偏隅角落无处遁形，连仅有的柔缓都是垂怜。

爱意和怒意堆叠盘旋……

他却追得更紧，几乎不予她喘息空隙。

身子绵软地靠在他的肩头，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却不想就此结束。

她扯动双手桎梏，却是无用功。

云髻垂晃，身压不竭。

她不肯说一句软话，只能用轻吟掩盖，直至手腕红痕狰狞显露。

……

他拿下挂着的绑带却并未松开:“勾住我。”他的语气像是命令一般，毫无温度。

她听话地环住他的脖颈，泪痕干涸，眼角泛红，云鬓纷乱。

他依旧戴着面具，好似扮演旁人。

她垂下眼帘不去看那夸张的红黑脸谱。

玉纤垂荡，缱绻绵长。

奔腾热气直冲脑门，变得一团乱，腹肌近在咫尺却是眼不过心，空白一片，此刻她仿佛一具空壳，一具只装着情欲和快感的空壳。

“够了……”她颤动着嘴唇低声道，“不要了。”

“你是我赢来的。”

他的意思很明确，白羽蝶把自己当成物件，那他就顺着她的想法来。

玉脊枕垣，红黑面谱居高临下凝望漆黑孔洞，仿佛临近深渊。

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天色渐暗。

颜尽穿好衣服，来到屋子外烧了热水和炭。

白羽蝶束缚已解，摩挲手腕红痕，不敢言语。

他沉默依旧，怒气未消。

这次太激烈了，浑身疼痛，手腿已然无法抬起。

颜尽将跪坐在地上的白羽蝶抱进盛满热水的浴桶，他拿下面具扔在一旁，褪去衣衫也进了浴桶。

水气氤氲，酥香半露。

白羽蝶将头发随意地盘在头顶，露出了白皙优美的肩颈，她垂着脑袋，撇向一旁，不敢瞧他，但她依旧能感受他滚烫的目光。

“过来。”

他的话语仿佛魔音，让她震颤。

见她不动，他一把拉过她纤细胳膊，强迫她看向自己。

他的表情冰冷，双眸毫无波澜，眼底却是能看见愠色。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求饶道:“别……”她的双眼一眨，泪珠一颗颗落下来。

“给你时间休息了。”他指的是方才烧水的时候吧，那也才半个时辰而已。

烟袅水汽与香汗交融，酥白漾起波皱晃动。

水面腾起的热汽凝在他的胸膛，聚到一起顺势淌下，循环往复。

她的双手紧紧攀住浴桶的边缘，生怕下一刻身体跌入水中。

水面时而惊涛骇浪，时而微波颤动。

娇波流转，轻吟低唤。

她咬着牙，蹙眉忍耐。

蒸气与脑热内外呼应，氤袅气息盘旋直上，她殷红小唇微启，忍不住呜咽，却瞬间被他埋进深吻之中。

她瘫软下来，陷进水里，他及时勾住她的腰背。青丝散开，浸于水中，宛如黛色芙蓉。

她闭着眼，气息沉沉，想是累极了。

水已微凉，他将她抱出浴桶，稍擦拭干后便朝床榻走去。

……

“不行了……”

她已然不能思考，脑内热气撺掇升腾，无休无止纠缠，热浪翻涌。

玉纤抵于膛前，她迷眼抬望，嘴中喃喃:“尽郎……”

他目光下望，青丝绕床，柔媚娇娘，旖旎春光。

他俯身轻吻她额头，舔舐她眼角泪珠，今日她不知哭了几回了。

心中怒郁渐消，却升起几分愧疚，凝望身下被他折腾地红印遍布的玉体，他的吻变得更加轻柔。

他牵起她柔软小手，与她十指相扣，置于嘴边，轻舔红痕。

白羽蝶仰起头，柔软粉舌舔舐他右额伤口。

“疼吗？”

那巧舌仿佛舔在心头上，他闭上眼隐忍着什么。

“尽郎……”

一声声亲昵的称呼喊得他心颤。

他低沉嗓音轻唤:“蝶儿……”

霎时感觉身和心都被温柔浸润，与化不开的深情揉碎在一起。

长夜漫漫，无心靠岸。